巴布亞布也回頭瞄了一眼大木柱,笑道:「誰告訴你那是日晷的?你想像力可真好!」他推開石屋門,道:「那是一根旗桿,是我們每次舉辦『Jin Tian Carnivals』的主營標誌,大家都以這為聚集點。」
我們回到大石屋內,那裡還是空空蕩蕩,我又看到弘一法師那一幅「悲欣交集」的遺墨,還有那張偌大的大床。我走近床邊,摸一摸床沿,詢問式地望了巴布亞布一眼,他回了一句:「坐吧,沒事,你是個女的,可以坐。」
我笑道:「女的可以坐,男的就不可以嗎?這麼大的一張床,可以睡多少人呀?」
巴布亞布突然正式道:「你真別不相信,我聽他們說爺爺時代,男的別說坐,連靠近都不敢。不過現在都什麼時代?當然可以坐,沒那麼多規矩了。」
我仔細打量這大木床,這床架的木材也有年頭了,像是一張古董床。上面沒有太多的雕刻,整張床的架子,綫條簡單粗放。反而是它的尺寸有點驚人。目測有4米x 6米的大小,至少可以睡十個人!真誇張!加上大方盒形的床頂蓋,說它是一間小房間可能更為貼切。
我問:「這床是你睡的?這麼大?能睡多少人?」雖然感覺有點不太好意思,但我還是不禁開口問道。
巴布亞布一副磊磊大方,甚無所謂的樣子,道:「是我爺爺的,後來是我父親和大哥他們留下來的,就一張舊木床!按祖宗編制我們家這床是可以睡九個人,加上爺爺就是十個人啊!」
「啊!九人同床?你們這裡的風俗也真是哈哈哈,真無語!什麼?還有祖宗編制,什麼編制?」我話里帶有諷刺。
「你吃不?這是我從巴比提官家拿來的,好好吃的!」他若無其事地遞上一荷葉包裹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