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蹤的一位作家在臉書提到和朋友出門逛街,看見一套中意的衣服,試穿也合身,但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有點怪怪的。挑選其他衣服時,看見另一位顧客試穿他方才試的衣服,非常好看,忍不住對朋友說:「穿起來明明這麼好看。」
朋友冷然回道:「那是因為他青春。」
「因為青春」,多麼殘酷的現實。
這個冬季,老是打不起精神,街沒逛幾回,除了幾件輕便的衣服,也沒買什麼新衣。偏偏這段時間活動多,每回出門,總是傷透腦筋。
衣櫃裡滿是我喜愛的衣服,但一穿上身,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不是不合身,也不是款式過時,但看著鏡裡的自己,就是有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此時我終於明白,是因為時光悄悄帶走了身上的某些光彩與活力。原本或帥氣或浪漫的,如今顯得無精打采;原本設計感強的,如今卻看來奇怪。衣服還是同一件衣服,但人卻已不復以往的面貌,保養得再好,看起來再年輕,都抵擋不了時光帶走某些青春氣息。
不時在媒體見到「最可愛奶奶」之類的報導,也很羨慕能可愛到老的青春毅力。但二十歲的可愛,與六十歲的可愛,必定有所不同。始終相信美是一生不斷的追求,但美也必須與時俱進,而「時」,不只是「時代」,更是「時光」。
因為青春不再,是任何人終有一天都必須面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