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突如其來的賭酒

這時突然列車一個顛簸打斷了他的思緒，文謙把注意力回到列車上，他看到下面剛好做完訓練的人抬頭剛好與他對到眼，文謙微微一笑：

“老黑你還是一樣對自己如此刻苦阿”

老黑憨憨地笑道：

“入伍後習慣了，這不多訓練一些怎麼補上之前躺床上浪費掉的時間”

眼前的這個人正是文謙高中的死黨之一何亮，因為皮膚俊黑，所以文謙都叫他老黑，原本老黑畢業後選擇去熊港市從軍，荒獸爆發時他剛好處在軍中，經過與同袍一起抵抗下成功穩定住熊港市的局面並經過科學家研究發現晶體的用處後服下晶體成為一名感知態界能型的界者，之後政府宣布要軍方支援各個二線城市，老黑一看到文謙在的石苗市便毫不猶豫地選擇前去支援。

只是之後抵達石苗市的軍方小隊被王家部隊圍剿，幸運的老黑和幾位同袍被蒼鷗傭兵團團員救下，之後受傷嚴重的老黑前幾天都躺在帳篷內靜養，胸前從左肩被敵人割開一刀至右腹，在團裡一位醫療兵搶救下勉強活下來，直到夏鈞跟文謙聊天提到老黑的名字，文謙才急忙趕到帳篷裡與他重逢，兩人都以為對方凶多吉少，失而復得的心情莫過於此，之後文謙把欣穎生死未知和自己打算去狩林城的事情告訴他，老黑沒有說什麼只有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不論文謙做什麼自己一定都會支持。

兩人聊了一個晚上，文謙偷拿了洛飛團長的酒與他喝了個醉，喝醉的文謙在自己多年好友的面前終於把情緒傾瀉而出，從怎麼認識她到交往再到最後的生死未卜，眼淚在兄弟面前不爭氣地往下掉，老黑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文謙，他只是默默地傾聽著，並承諾一定會與他一起復仇的。

老黑彷彿看見高三的自己，與自己交往多年的青梅竹馬分手，哪怕是下個星期就要升學考試，文謙還是陪著他翹了晚自習用了他自己為數不多的零用錢買了好幾手啤酒坐在操場灌醉自己，喝著喝著心中有些話才慢慢說了出來，說著說著那男兒淚便不爭氣地流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之後康復的老黑與文謙誰都沒有提那天晚上的事，就如同文謙從來不曾提過那天晚上操場的隻言片語，二人只是更加瘋狂地訓練，在復仇中成長，在痛苦中長大。

之後二十天過後，老黑決定跟文謙老莊二人一起去狩林城，雖然他沒有信令，但他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於是現在列車上四人車廂裡有著文謙老莊和老黑三人，中途會停靠一座尼姆鎮，在鎮上停留三天之後便直達號稱西大陸九大城之一的狩林城，列車行駛二天後便會到達尼姆鎮。

剛上列車的文謙三人因為到了晚餐時間便移動到列車上的餐廳用餐，餐廳裡三分之二坐滿吃飯的人潮，其中一部分則坐在吧檯上跟女酒保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文謙三人坐在一張木桶桌，列車上的服務生走過來點餐，菜單上大多數都是使用文謙沒看過動物做的料理，像是林葉燉蒼鷗、焗烤指魚鹹派等等，洛飛曾經有提過因為這裡的動植物經過散佈在空氣中的界力所影響，變得更聰明和更有攻擊性，吃起來也是可以緩慢增加體內界力，只是效果不明顯，文謙點了一份鹹派和一杯可萊爾啤酒，聽說是當地最有名的啤酒，他環顧了四周，發現大部分的人真的都是普通人，只是跟地球人比起來還是比較強壯一些，但老莊卻偷偷示意文謙某一方向，順著方向看過去有兩三桌人看起來有些兇悍竟然全都是界者，此時他們邊喝著酒也在打量剛到餐廳的文謙等人，文謙等人收回目光，他們不打算生事，就算那些人打算惹事列車保全也會處理，車上的保全文謙上車前看到過，其中有一位散發出的界力量跟洛飛有得一比。

很快地他們的餐點便送到，文謙拿起一塊放進嘴裡，事先烤過大小不一的魚塊和調味好的馬鈴薯泥混合在鹹派裡，薯泥的鹹香搭著烤魚塊的鮮香讓文謙吃的讚不絕口，尤其是上面一層炙燒過的起司，像是畫龍點睛一樣地舖在上面，很快地三人便吃完晚餐正一口一口地喝著可萊爾，口感前端帶著強勁的果酸味，中段啤酒的苦味沖出，與酸味相互映襯，最後尾韻在口齒間留著陣陣果甜香，文謙沒喝過這種味道的啤酒，越喝越上癮，喝完第一杯後，老黑說想要再回去修練，所以先回車廂，而老莊跟文謙打算去問問狩林城的情報，因此先付掉餐點的錢，餐點花了1枚中晶和20枚下晶，每100枚下晶等於1枚中晶，同理數量的中晶可以換到上晶。

之後兩人換了位子，坐到了吧檯又點兩杯可萊爾，老莊負責跟女酒保聊聊天，而文謙則是認真品嘗著啤酒順便聽其他酒客在聊些甚麼，女酒保名叫貞娜，是個蠻有個性的女孩，對於那些裝醉想調戲她的酒客是毫不客氣地丟出餐廳，順帶一提她也是一名界者，老莊原本只是想問問關於狩林城的勢力等等，以防不小心觸犯到他們，結果貞娜在聊過幾句後便說道：

“你們兩個不是我們界的人吧？ 有點明顯喔”

二人頓時覺得孫曉說得沒錯，之前副團長在臨行前便對他們說過，沒事不要找人搭話，雖然都是用相同語言，但腔調和一些措辭多說幾句話就會被發現，而他們西大陸有一種叫初界教派的非正式教派，他們對異界來客非常敵視，起因是有一段時間我們界的界者實力不足，有一次裂縫開啟其他界的界者進來發現了，並像王家一樣進去燒殺擄掠，之後初界教派便開始盛行起來，通常他們都會對異界來客各種找事，仗著初人界界法，異界來客剛來到初期每個月要去就近護界局報到一次不然視為偷渡以通緝之，抓捕異界來客囚禁一個月之後殺掉並以通緝犯的身份躲避殺人罪。

“哈哈哈這麼明顯嗎，既然小娜你都猜到了，那就當提醒提醒我們關於狩林城的消息嘛”

貞娜聽後自顧自地擦著手中的酒杯說道：

“狩林城三大勢力其中一個便是最痛恨外界人的初界教派，我只能給你們這個忠告，畢竟我們又沒有熟悉到可以互通消息，還有不要叫我小娜，噁心死了”

原本文謙正對旁邊酒客在炫耀界化改造自己右手的話題感興趣時聽到女酒保的話，文謙這時便抬頭對女酒保貞娜說道：

“不然我們來賭酒，只要我喝贏妳，妳就跟我們說說狩林城的有用消息，如果輸了我們付雙倍酒錢怎麼樣？”

聽到文謙的發言時，女酒保頓時啞然失笑，她覺得十分荒唐，以前自己被挑戰喝酒的次數不計其數，直到她一次次喝倒各個大老粗並賺到自己界者的修煉資源，之後便很少有人挑戰這位被人稱為列酒戰神的女酒保。

“小朋友，我很久沒有被人挑戰喝酒了，我也不欺負你，輸了付掉喝的酒錢就好，希望你可以在列車到站前醒來”

說完之後便大力敲響旁邊的小吊鐘，頓時全場酒客和其他服務員大聲鼓譟起來，他們知道又有不怕死的人要來挑戰列酒戰神貞娜了，這時剛走進餐廳的副列車長喬德也饒有興致地看著文謙，像是想看他是如何從現在自信的模樣變成倒在地上抱著桶子狂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