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奇幻│慈母山的魔女(08)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當她睜開眼時,首先感受到的是刺眼的光,眼皮忍不住多眨了幾下。
彷彿剛從虛無深邃的夢中醒來還不適應,又像對這過於明亮的世界困惑不解,以為自己從一個夢轉移到另一個夢,直到眼角滲出了液體才逐漸感覺到一些真實感。
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棵樹下,陽光透過茂密枝葉交雜的縫隙灑落而下,像是樹蓬底有一片星空。
這光景平凡普通卻又讓人無比懷念。似乎看過這景色非常多次,但為什麼想不起來呢?這裡又是哪裡?她緩緩坐起身,發現自己身處不知名山頂的草坡上,向前望去是一片綿延開闊的山稜線,蔚藍天色下幾片悠白撩撥深淺不一的蓊鬱山巔,景致壯闊,輕輕拂上臉與長髮的微風也舒適宜人,她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做了一次深呼吸。
「風景很美吧?」
身邊傳來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伸展到一半的身體僵在半空。她現在才發現有位女子坐在旁邊,深色微卷的長瀏海與鬢髮隨風飛舞,與樹的陰影一起遮蔽了女人的側臉。
「是啊,光是待著就很舒服。」她聽見自己回應那名女子的聲音,卻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回話。
「在山裡生活一定很清閒。平時採些果實野菜當作三餐,泉水乾淨又冰涼清甜,真好。」那女子轉過模糊無法看清的臉來,嘴角隱約正在笑著:「不如我們就留在這裡吧?」
為什麼?這裡是哪裡?妳又是誰?像是被女人的聲音勾起,一連串的疑問從心底湧現,她想搞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卻聽見自己用乖巧溫順甚至甜膩近似撒嬌的聲音回答:「只要跟媽媽一起,在哪裡生活都行。」
咦?媽媽?她有媽媽?不對,天底下每個孩子都有媽媽,她當然也有,為什麼因此感到驚訝呢?她感覺到自己回以微笑,看著女子伸過手來在她的臉側摸了摸,她的「媽媽」似乎非常滿意她的回答。
「會很辛苦喔?」
「只要不分開,無論怎樣的生活,我都會幸福快樂的。」
「媽媽」愣了一愣後將她緊緊抱進懷裡。她能感覺到「媽媽」的下巴抵著自己的肩膀,雙手環著她背部與肩膀的力道大得可怕,像是深怕她隨時掙脫逃走般用力而顫抖著。她聽見「媽媽」說:「也把山關起來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就好。」
什麼意思?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不會寂寞嗎?」
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把心裡話說出了一半。原來她是可以說出想法的嗎?但又有新的問題隨之而來:這真的是自己的想法嗎?而且──
我是誰呢?
她抬頭看著隨風搖晃、發出窸窣聲響的樹梢,聽見女人在耳邊喃喃自語般說著:「媽媽只要有妳陪,就不寂寞。」
「我們也不能下山?」
「媽媽」似乎察覺到了異狀,她不再擁抱她,卻也不願輕易放開仍緊緊抓著她的雙肩的手,手指用力深陷在她的肉裡。好痛,但她再次被剝奪自由說話的意志,無法喊疼。「媽媽」的口吻嚴肅而慍怒:「當然不能。山下的世界太危險。而且妳待在媽媽的身邊,媽媽才能保護妳啊!」
「只要有媽媽的保護就可以了嗎?」
「是啊。只要有媽媽在,妳就不會受傷,也不需要長大。」
「不會受傷」聽來很誘人又讓人安心,但「不需要長大」像是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激出一圈圈異樣的漣漪,逐漸在心底擴散開來。有哪裡不對勁。她由衷抗拒「不需要長大」,卻不知道原因。那應該是一個不能忘記,她卻怎麼樣都想不起來的,珍貴的話語。
她因此對「媽媽」說的話有些心不在焉,恍惚之間好像聽見有人在遠處呼喚她,於是她抬起頭看了看樹的主幹,又看了看樹頂,卻什麼人都沒有,這裡就如「媽媽」所說,只有她們兩個人。
自稱「媽媽」的女子似乎也聽見了,跟著她一起四處張望,不久便站起身警戒起來。在被「媽媽」強硬拉起身的同時,原本晴朗的天色快速轉暗,烏雲密布,從山谷盤旋而至的風變得狂暴激烈,帶著奇怪味道與沙塵席捲過來。雖然她瞇起雙眼,仍有風沙竄入眼皮底下,一陣刺痛讓她又哭了。
──帕娃。
這回她清楚聽見那個聲音了。
幾乎是反射動作,她在一聽到那個名字時就回頭往樹的方向望。
那聲呼喚像是一道破解詛咒的咒語,當她聽見並做出回應的同時,意識與記憶通通變得清晰起來,從她做為「帕娃」甦醒後便意識到自己在世上已無至親的事實,到阿德莉跟她賭氣而下山,她都想起來了。
對了,阿德莉。
原本打算偷偷下山去看她是否安好,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帕娃想起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沉到了山中湖底,再次醒來後就在這裡了。這裡既不是她的山,樹也不是慈母木生前的模樣,更不可能有個號稱是她母親的人跟在身邊,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她正身處在幻術之中。
她必須破解這個幻術回到現實世界去才行。
但是以她的能力,要破解這幻術的方法甚少,可說是僅有擊倒施術者並逼他撤銷幻術一途。帕娃不確定對方在明在暗,但肯定藉著自稱「媽媽」的虛幻女子,監控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只要對「媽媽」做出對方意料之外的舉動……帕娃悄悄翻手施展法術,驚奇發現藤蔓仍能接收到她的呼喚,從土中竄出,看來自己或許仍在熟悉的山中。
但下一刻,藤蔓就被「媽媽」踩在地上動彈不得,隨後被覆上的紫黑色塵煙吞沒,化成灰燼落在地上。一切發生得太快,帕娃還反應不及便被「媽媽」從背後反手箝制,在帕娃掙扎之際,從衣袖與長長裙底竄出無數散發著紫黑色煙幕的觸手,牢牢纏住帕娃的腰際、手臂與腳踝,讓她動彈不得。
帕娃背對著女子,看不見對方究竟是露出了什麼樣的真面目,但她能感受到脖子被冰冷手指掐住,以及身後傳來的,陣陣夾雜潮濕霉味與屍臭的恐怖味道。帕娃悲慘的發覺,自己的力量對付人類盜獵者或是失控野獸或許有用,但在面對更加強大的存在時就不一定了。
「不是說好要跟媽媽在一起,怎麼反悔了?難道妳是壞孩子嗎?」女人的聲音就近在耳際,但耳後與脖頸感覺到的並非濕熱的氣息,而是冰冷僵硬的觸感。「壞孩子該不該處罰呢?」
「我不是妳的孩子!放開我!」帕娃感覺到纏在身上的觸手一齊用力,不久她便雙腳懸空被吊了起來,加上女子說的話和語調都冰冷至極,她忍不住感到害怕,也痛恨起自己不夠強大。
「妳不是叫我『媽媽』了嗎?妳當然是我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我有家人,我有──」
「阿德莉已經不會回來囉。」
「妳為什麼──」
女子帶著鄙視與嘲笑打斷她:「當妳接受我的邀請,做我的孩子的時候,妳就都告訴我了喔。因為妳沒有好好看顧她,她才會離你而去。很寂寞嗎?對自己很失望嗎?只要妳待在我身邊,做我的孩子,就可以把這些都忘掉,也不用再煩惱阿德莉的事情了喔。」
「但我不是──」
「阿德莉也不是妳的孩子。」女子的聲音簡單直接又殘酷:「妳之所以討厭她下山跟人類在一起,就是害怕她總有一天會認知到你們之間的不同,然後決定離開妳,不是嗎?」
「不是!」不是嗎?有個小小的聲音從帕娃的心底發出質疑,但她不能在此時軟弱下來,必須堅定意志。「我是為了保護她。」
「只要讓她被你保護著,妳就滿足了嗎?」
纏繞著腰腹的觸手動了起來,不知道對方打算做什麼讓帕娃不寒而慄,但她不打算放棄反抗:「妳想指責我做的不夠嗎?就像妳對妳的孩子一樣?」
帕娃的猜想只是孤注一擲。帶著屍臭恐怕代表女子已死,是無法瞑目的逝者,加上對孩子與母職的執念,她靈機一動猜想應該是在山下造成人類恐慌的大厄,而帕娃的反問確實直擊了要害,也證實了她的推測。大厄掐著帕娃脖子的手指掐得更緊:「我是想提醒妳,我們沒有不同。」
帕娃倒抽一口氣。
她思索著該怎麼反駁,卻找不到話說;不能放棄抵抗,身體卻再也使不上力,因為大厄說的沒有錯。只要換個角度想,大厄在幻境中逼迫帕娃一同共築的夢想,與帕娃對阿德莉的層層限制沒什麼不同。美其名說是保護,實則不顧孩子的意願,將她綁在身邊。
明明她在撿到阿德莉時沒有想過要這樣做,決定養大阿德莉時也沒有,那是在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她再次流下眼淚,這次不是因為身體哪裡疼痛。
「很痛苦吧?」好痛。
「既然如此,就放手吧。」可是……
「只要跟我在一起,就不用面對這些妳分明做不到的事喔。」
這樣不對。帕娃用盡全身的力氣哭喊:「不要!」
「那就沒辦法了呢。」大厄說完,觸手頂端抵著帕娃的腹部,對準肚臍的位置粗暴深入,一陣噁心與劇烈痛楚從身體深處湧上,帕娃痛得想放聲哭喊,卻因為掐在脖子上的手施加了力道,只能斷斷續續發出呻吟聲。「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永遠在一起。」
不要!但帕娃的拒絕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沒過多久,她便因為無法擺脫的窒息感與痛楚而再次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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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非得被遺棄呢?為什麼她的生母必須經歷那些?她既憤怒又悲傷,想說話卻不知道要對誰發出抗議才有意義,只好停下腳步,仰頭看那不斷拋下雨水的黑色天空,那應該是深不見底屬於深淵的顏色。
她想起了自己是誰,從何而來,這些都是慈母木在死前交託給她的,包含守護山林的責任與她身世真相有關的記憶,還有期待。而她無法如她的山林母親所願施展慈母祝福,注定只能面對無止盡的自責與失望。
阿德莉心裡有了底:大厄與她的生母有關,而且在這個家裡是問不出什麼的,必須依靠她自己去調查才行。看著與自己隔著爐火對坐的媞恩,雖然話語輕柔溫順,臉上表情也一直溫和笑著,那雙眼睛卻騙不了人。
想像全部攪和在一起,讓阿德莉一陣眩暈想吐。「我不是……我不知道……」 「跟我下山吧。如果那個大厄真的是媽媽,她會認出妳,她會知道妳還活著,就會停下來,不再從別人的小孩當中尋找妳。」
「我叫納茨。我來自這座山下的村莊。」少年坐在狼母洞口,迎著微風凝望深邃蓊鬱的山林,在喝了一口阿德莉遞過來的藥湯後,突然開口說道。他的語調聽起來不像是純粹的自我介紹,比較像是在揭開漫長故事的序幕。
在人類用以稱呼無法理解的現象的所有文字中,「大厄」是為了區隔神秘蠻荒與人類文明而被發明的用詞,是對未知感到恐懼而拒絕與否定,帶著無法共存意味的字眼。她瞇起雙眼,「既然你聽說過還要賭命上山來盜獵,我是不是該不負你的勇氣,讓你就此回歸山的塵土呢?」
為什麼她非得被遺棄呢?為什麼她的生母必須經歷那些?她既憤怒又悲傷,想說話卻不知道要對誰發出抗議才有意義,只好停下腳步,仰頭看那不斷拋下雨水的黑色天空,那應該是深不見底屬於深淵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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