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第三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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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後的幾個月,尹素文都會經常到張謙睿的家裡,幫他打掃、洗衣服、購買日常用品,在她的幫助和最重要的倍伴之下,他很快又再次寫起東西來,雖然速度比較慢,寫的題材也稍微過於煽情,但總比甚麼東西都不做好。老許知道尹素文在他身邊幫助他,也很積極的把他的作品刊登在不同的雜誌和文集上,他提議張謙睿可以考慮取一個筆名,給讀者一份新鮮感,也當作是自己的一個新的開始。
張謙睿在這段時間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是個幸福的人,他雖然還是每天想念著何語純和她的一切,但至少現在的他每天醒來都不會再感到一種揪心的痛,也不再需要每天晚上利用酒精來麻醉自己,讓自己入睡。
在過了一段長時間一個人的生活之後,他的家裡面又經常多了一雙鞋子、一個袋子、一兩件襯衫,還有一種不屬於自己但又同時讓他覺得非常安心的氣味。
他和尹素文,雖然大家都沒有明確的表示出來,但無可否認的是,在時隔多年之後他們又再次交往了。
尹素文選擇了一個非常合適的時間重新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她知道他需要慢慢的接受太太的死,也知道他不會很快就能夠適應一個新的伴侶和一段新的感情,所以在復合的初期,她偶爾會故意的製造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感,儘量不會提到他和何語純的事,也甚少講到關於她和張謙睿過去的經歷。她希望能夠給他一份完全的放心和平靜,讓舊的事情淡淡的走過,讓新的感情淡淡的來。她不慌不忙,只要張謙睿準備好,她隨時都能在他身邊,同意和他建立一段新的關係。
「這些,都是我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想的?」
「都是你告訴我的,我儘量把所有細節說出來,可能中間有些小地方會記錯,但其中的人物和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強伯又再次彈了一下煙,煙灰慢慢跌在桌上。
「原來我之後跟尹素文又再一起了,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你想不起來,還是你自己不想記得?」
張謙睿沉默了片刻。
「強伯,我問你,在你的印象中我是一個怎樣的人?」
強伯把眼神集中在前方一個沒人的地方,把煙灰撥在地上,語氣放輕了一點。「你是我最好的兄弟的兒子,對我來說你也就是我半個兒子了。雖然生活有時很不如意,但我可以肯定的說,你爸爸已經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你。我知道他死了之後我也哭了幾天,可是我因為某些原因一直沒辦法去見你媽媽和你,到我找到你們的時候也已經晚了。很抱歉。」
「晚了?甚麼晚了,是我媽發生了甚麼事嗎,請你跟我說。」
「沒有,別擔心,你媽很健康。我想說你絕對是一個好孩子,你爸也知道,我相信他一直都很放心把家庭交給你照顧。」
「我也希望他真的放心。在他死後我有曾經夢見過他幾次,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是怎樣的夢?」
「就是會夢見他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或者跟他一起去旅遊,他站在前方,動也不動。但我沒有在夢裡面聽過他說一句話,只是看到他的人,我也知道他有看到我。」
「這些夢,你有跟誰說過嗎?你媽知道嗎?」
「可能有跟語純說過吧,我媽我不肯定。尹素文,我也不肯定。」
他們兩人再次四目交投,這一次,強伯的眼睛泛起淚光;張謙睿整個人好像清醒了一點,他的眼神變得更敏銳,就像他的記憶正慢慢的恢復過來,一些重要的回憶開始浮現。
「那你要我繼續講嗎?剛才說到你和尹素文復合了,是不是。」
「對,我好像也記起了一些事情,不過請你繼續講,麻煩你。」
「好。你還記得她當時的職業嗎?」強伯跟剛好走過的侍應示意了一下,讓他把兩杯酒帶過來。
「我記得她是專欄作家,幫老許寫東西,而她的作品都還賣得很不錯。她還有做其他事情嗎?」
「你跟她在大學的時候是怎樣認識的?她的專業始終是甚麼?」
「所以她當了記者?還是主播?還是編輯採訪之類的。」
「嗯,在你們重新在一起了幾個月之後,她有一天給了你一份很重要的文件,你可記得?」
張謙睿搖搖頭。
「好,沒關係。我了解。」然後他便把他的酒乾了。
的確,尹素文除了是一個專欄作家之外,她也是一家電視臺的新聞主編。她負責的節目主要是透過記錄片的形式說出社會上生活在中低階層的人的故事,題材不一,但總是圍繞著他們日常的困難和遇到的不公。這個方向與她在大學時候當校園記者時的初衷一致,她還是一個非常關心基層人士、也很主動抵抗霸權和體制的一個人。也因為她的工作關係,她的人脈很廣,有很多讓她尋找資訊的渠道;她要是想發掘新題材,也很容易。在政界、醫療界、教育界、體育界、以及金融科技和藝術文化界,她都有她自己的消息來源。
尹素文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在五年到十年之內能夠不斷的往更高的職位攀升,她同時聰穎而且相貌姣好,不到四十,還是像一顆璀璨的鑽石一樣,看到她的人會想擁有她,而擁有了她的人,不但不想跟別人分享,甚至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她。現在的她擁有權力、事業,也有感情;在她最成功的時候,她主動回到了張謙睿身邊。
她的重新出現帶給了他精神上還有肉體上的滿足。他現在一週六天都是白天寫作,晚上便和她在一起,吃飯,看戲,休息。雖然說要重新適應一段新的關係是很困難,但張謙睿現在看起來還算輕鬆,因為他慢慢的在她身上找回一份家庭的感覺,他相信自己再次遇到一個可以讓他信賴甚至依靠的人。
他想見她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多,他也慢慢的把每天的寫作量減少一點,抽出更多時間和她做其他事情。但礙於工作關係,尹素文沒辦法每一天重複著同一樣的生活習慣,一星期有幾天她晚上有約,或很晚才回家,也在所難免。張謙睿雖然明白,但也是會感到失望。
除了是他要求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多之外,他也慢慢開始會對她工作上所接觸的人和晚上的來電表現得很緊張。他很清楚她工作的性質,也很清楚像她這樣的人肯定會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但他也沒辦法隱藏自己因為她在吃飯或看戲途中需要回覆訊息而感到焦躁。尹素文也很清楚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為她一直很細心的留意著他的精神變化。
可能是短暫的一種心理投射,但這一刻,張謙睿是真正的依靠了她,一個他曾經狠心放棄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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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謙睿跟著他,在這個有一點陌生又異常親切的城市裡,像一個外來人一樣走著。這個畢竟是他出生和成長的地方,即使是比較偏遠的郊區山區,他都至少有來過一兩次,每條大路小路他都走過,所有偷渡客經常會上岸的地方,他也通通知道。這次唯一不同的是,他現在來到的澳門,是在他出生之前的澳門,可能很多城市裡的東西都顯得不
突然間,一個大浪湧上來,把張謙睿推前好幾公尺,幸好他從小已經有學過游泳,深諳水性,在喝了幾口海水之後,他還是搞清楚方向,順著水流,向岸邊游過去。在大雨底下海面的浪一個來得比一個急,天氣明顯是轉差了,也刮起強風。在岸邊上站著的張謙睿,看著四方,一點頭緒也沒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又去到一個不同的時間和
張謙睿在二十多歲的時候父親因肝癌去世,死得時候剛過了七十。 在他去世之前大概十三到十四個月,有一天張謙睿和他妹妹就拿著父親的化驗報告,跑到香港一家比較有名氣的醫院,去詢問專科醫生的意見。 因為父親年紀大,而且惡病發現得很晚,醫生說如果要開刀做切除手術的話,之後的生活質素只會越來越差,可能每天都要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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