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紀行4─居酒屋東方見聞錄

我和潘在轉JR山手線返旅舍時，一個失神坐錯方向，幸好這並非什麼可怕的事，因為山手線是個「圓圈圈」，只是我需多坐5站，潘到大塚則再加1，每站間隔是2或3分鐘。這次教訓，使我往後乘坐時，會特別注意方向。

19:00左右回到大都會，妻約半小時後進門，得知我還沒吃飯，說：「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找malima去居酒屋丫？」果真「善體人意」。其實malima早些時已帶著較不耐久逛的兩個男生回來，並在東武百貨買了便當吃，不過一聽說居酒屋，每一個人都嚷著要去。好吧！就大家都去樂一樂。

附近居酒屋很多，但哪一間好？與妻先到LOBY請櫃枱介紹。大概我英文彆腳，問了半天，那位親切的接待小姐仍以為問的是餐廳，妻靈機一動：「用寫的！」才寫了個「居」，小姐便恍然大悟，頻頻點頭，急急去取了張飯店週邊地圖，在空白處用漢字寫下「東方見聞錄」，然後指出大約位置，我一看，就在池袋西口公園西側，幾步路就到了。

果真人多膽壯，找到位於2樓的店門，毫不猶豫地闖了進去。裡面很大，深柚木的色調，燈光暈黃，佈置得有些像迷宮，走道兩側是大大小小的獨立或半獨立間，從2人專享的到可供十來人共聚的都有，如果1個人來，則可以坐吧台，或許因非假日，還有很多空位。

我們被帶到大小適合的房間，開始了｢精采」無比的點菜過程。日本的餐廳，當然都備有圖文清楚的MENU，東京夠國際化，通常還註上英文。但看圖無法得知好不好吃，因此就問侍者。問？！有人會說日文嗎？不會！妻和雯琦就只一勁兒地翹起大姆指對侍者說：｢一級棒ね？」弄得他一楞一楞的，終於會過意來：｢啊~……」點著頭，將目錄翻到｢当店自慢」那頁，介紹了一種雞肉串燒。OK！叫了2串，然後2個女人又開始重覆｢一級棒ね？」的動作和話語，意思是還有什麼好的？那眉清目秀、略顯生嫰的侍者杉本被兩個老女人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大概心裡在想：｢哪有這麼多一級棒的？」其他人被他們3個的情態逗得樂不可支，現場氣氛HI到不行，就只有可憐的杉本頭上三條線、似笑非笑地杵在那裡，好不容易，大家東翻西指地胡亂點完，但後來發現不太夠，再點第二輪時，杉本大概不敢過來了，換一位女侍上陣，我們還是｢一級棒」個沒完，她雖然｢應付」得比較輕鬆自在，但腦後也帶著一顆大汗珠吧？

席間又發生了件超暴笑的事！有一道火鍋料理，侍者送上來時，附了個｢鏟子」，研究了半天，不知做什麼用？向來不遠庖廚的malima說：｢大概要炒一炒吧！」於是頗具大廚架勢地拿起｢鏟子」在鍋裡翻炒了半天。等吃得差不多時，鍋下的酒精爐還燒得很旺，找不到關火的地方，這才猛然想起，原來那個｢鏟子」就是讓我們｢熄火」用的。眾人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我們在東方見聞錄真渡過了個縱情聲色的愉快夜晚！什麼？帶孩子去縱情聲色？別緊張，是笑｢聲」和菜｢色」啦！結帳時，1萬九千多円，其實不算貴，換算台幣不到6千！因為想吃什麼就叫什麼，而且都是｢一級棒」的，完全沒考慮價錢！外加4杯啤酒、一壺清酒。東西多到吃不完，最後女人和孩子們先回旅館，我和malima二個半百老翁留下來努力加餐到23:30才勉強清盤。在台中有間小朋友們頗愛去的｢ととゃ日式串燒」，如果像這樣吃喝，絕對不止這個價。

若說有什麼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無所不在的菸味！但這實在沒辦法，日本人菸槍眾多，居酒屋這種場合更沒見過有禁菸的，因此除非不來，否則也只好暫時忍耐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