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稍微看了一下馬克思的傳記;
比起他的學說,他的故事是有趣多了。
看完之後,最大的感想是,
「人生有個恩格斯這樣的朋友真是太好了,乾杯!」
這一句請看下面的影片。
為什麼呢?
因為馬克思這個人窮困潦倒,簡直沒在賺錢,
幾乎靠舉債和接濟過自子。
而恩格斯就是最忠實的金主,還把所有財產拿來付他年金。
不止是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而已,
據說馬克思和女傭生下一個私生子,也算恩格斯的;
馬克思開始當《紐約每日論壇報》通訊員時,不會寫英文,
文章都是恩格斯寫好,作者直接算是他的。
所以,有這樣的朋友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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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恩格斯也許是對的。
最近整理資料,又重讀一些前輩權威的經典著作;
經典確實是經典,
每次看都覺得能夠想到別的問題。
當然不是說他全都沒問題,
但隨著自己的進步,就越來越能了解那種研究不得了的地方。
而這一點,是必須自己也到達一定的高度,
才能看得見的東西;我想。
大概恩格斯就是從馬克思身上看到那種東西了吧。
怎麼說呢。
剛來的時候,有次很白目地問一位科院的同事: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比不上愛因斯坦的?」
其實回想起來,這句話很失禮,
焉知他不是下一個愛因斯坦呢?
我想要表達的只是,
對於大多數的我們而言,
其實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無法到達那個境界。
但問題不是這個。
愛因斯坦很偉大,誰都知道;
但只有到達一定程度的人,才能真正知道那個偉大的意義。
對其他的人來說,
連拿「不是每個人都是愛因斯坦」來當藉口的權力都沒有。
就像「棋靈王」裡的阿光,
當他的棋藝不到那程度的時候,根本無法知道佐為有多強。
但是最殘忍的也是這個。
能夠看到、了解那個境界,但那卻在手指碰不到的地方,
這不是很可憐嗎?
就只是一線之隔而已,我自己就被留在平凡的這一邊了。
這就是現實。
如果是這樣,那麼恩格斯確實是最聰明的。
把無法到達的境界寄託在做得到的那個人身上,
使自己的名字也一起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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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看到邱毅在T台的談話性節目上,
談蔣友柏的教學爭議;
他說,我可不一樣喔,
「我一直都是最受學生歡迎的老師!」
真是羨慕這樣快樂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