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禮拜一是我的」
「好啊。」
我記得這個約定。雖然是在這段不能聯繫的日子裡,我還是將這個時段保留了下來,這是只有我跟你的私密時光。
我用這段時間,來描寫我對自己的觀察。謹守著不對話的約束,就像是把荒島漂流的日記,裝進瓶子裡拋向大海,這些紀錄,總有一天會在適當的時機被你拾獲。
今天早上在跑步的時候,我興起了一個想法。基於多年的修煉學習與對這條路的智性理解,我知道在我在這個當下體現的痛苦,它必然是個幻覺。
會受傷的,一定是某個特定的人格。我試著去觀察這個人格的樣貌與型態,當我這麼做的時候,一個憤怒與桀傲不遜的力量直接反撲回來,散發著無盡的恨意。但與此同時,他沒有要拿任何人當祭品的意思。無處發洩的恨意,只能回來打在自己身上。
他是個執著、充滿欲望,但是非常善良的孩子,有著太過純真無暇的渴望,卻無處安放。早上,他和他景仰的人,有過一段深刻的對話。
內容已經不記得了。殘留下來的感觸只是,在這猶如煉獄的苦痛之中,有人如此深切地關心、同情他,像個母親或長老,對他諄諄教誨。
在這個人的守護之下,他相信一切皆有出路。儘管那個執拗依然存在,還未平息。
2023/05/01 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