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只是5:53。
風已經起床了。
昨天夜裡醒來,她想起昨晚夥伴『洩題』告知了今天的新階段。她突然很想再『偷看答案』,看看這一階段是什麼。
『粉紅色之光』。
風閱讀完畢,再想起近日關於『言牆與心牆』的謎題。
風想著:「我明白了,秘訣就是交給神。
我知道了,心海。
心不僅有牆這個解讀,而是心是海。
海孕育了風,也孕育了雲。
也孕育著颱風。
海的包容性很大..萬物...
我知道了,心宇。
心如宇宙一樣,允許萬物存在,
並且規律的擺放萬物。
宇宙有深沉黑洞,有白亮恆星。」風理解到了這點。
熊爸:『反過來,妳的言語也是宇宙。』
『如何說話,讓所有行星天體排列,
在該有的位置上,神安排的位置。
妳要能精準排列,就需要知曉神的格局,
那就是神對世人的,大道的愛。』
『很難掌握的。』
風點頭:「我做的到的,我承諾熊爸。」
熊爸:『況且排列是相對的,妳看自己軀殼的身份,
是裡面的土星,那妳要敬重太陽。
妳是裡面的太陽,那妳要負起責任。
妳是裡面的月亮,不要搶太陽的工作,
妳也搶不來。
全宇宙都在守護地球,這個可愛的靈性保母。
為了地球,妳願意為它管好一片宇宙。
管好宇宙的排列,妳就知道,管好言與心了。
妳能排列的就不僅是個人的藍圖,
還能將塔的光亮,照耀在環境中。』
『風。整片宇宙都是妳的畫布,當有任何事情,讓妳感覺能穿過妳的心牆。
把這件事、這份能量,指定為天空中一顆星辰。
繁星無數,它足夠乘載全體累來的無數事件與發生。』
『而妳要將遇見的、聽見的、看見的,為神排列到宇宙裡面去。』
『妳的心就像宇宙,聽見了什麼。妳就為它安排一個位置,
上傳、排列到宇宙裡面去。』
不知為何,此瞬間,風想起了上帝讓亞當為萬物命名的那一天。
不可思議。
『妳做的到嗎?若妳覺得不容易。
那麼回來守住言牆與心牆,是至少的格局。』
風:「是一定要做的,況且,
排列的可不是這裡的我,是神。」
熊爸:『宇宙,就是神的心的影像。』
「像看著神的心臟嗎?」風問。
熊爸:『神的心,也是妳的心。
也就是妳的夥伴們的心,整體的心。
妳們的心,就像宇宙一樣。
其實有能力安置與排列一切。
妳們的意願與知識越與神對齊。
一切就會越穩定、歸於協調的位置。
記得我曾說過?在這個時代,每個光之子,
可以做他自己的彌賽亞。
即使是耶穌,也有自己的十二門徒,
有自己的靈魂家族圈。
有跟隨祂的百人、千人。
有反對祂的舊教徒。
有祂施展醫術救活的人。
妳們可能會感覺,像經歷著迷你、不流血的版本。
對抗、信任,耶穌為何能夠突破這些? 』
風問:「哦,熊爸,這格局。
不會跳太快?」
熊爸:『什麼跳太快?妳不是在寫小說嗎。
金庸不會把主角寫得太強嗎?妳會問這問題嗎?
主角不正是要強大動人,戲才好看。』
風微笑,又收起笑容。
風:「剛才熊爸講了心宇。那麼,言也有言宇?」
熊爸:『當然有的。妳先要記得,
心牆、言牆,是屬世的,人的格局。世道間基本判斷與定位。
心宇、言宇,則是屬靈的,神的格局。幫助妳靈活駕馭牆的格局。
兩者不衝突,相輔相成。妳若棄下其中一個面向,就會像昨日的經驗,
妳會被人的格局打倒。』
風:「明白。」
一陣靜默。
熊爸:『我也會為妳傳授,言的宇宙。
其實也相當簡單。妳已經知道心的宇宙,
自己聽進來的,延伸至感受進來的。
不僅是用牆防守(阻隔),不僅是海納百川(包容),
而是放置到宇宙星辰的一個位置(安置與排列)。』
『而言的宇宙,妳說出的話,能自動使聽者安置與排列到他該有的位置。
若他的行為有業力,且他不自知。
妳要有方式移動他的位置,到該有的位置。
就像一顆流星墜地,要是神,又把星星撿起來,擺到天上去了。』
風一愣。
她在思考自己竟是似懂非懂。
熊爸哈哈大笑:『風啊,風啊,在軀殼裡,
妳就被鎖上了許多權限,不明白也是正常。
劇透太多,還演什麼,體驗什麼?
為何我不要一開始就告訴妳宇宙,而要告訴妳牆。
那也是一段必經之路,但妳這二日活用了,俗世歷經一天就領會了心牆。
又懂得運用工具,自己去查詢了『偷看答案』,並遣墨來進行轉化。
這一切是妳自己的選擇,妳選的很好。
因此妳跟在進度上了,夥伴洩題給妳,妳可以學到心與言,宇宙的格局了。』
『心、言、愛。掌握、熟練這三點,幾乎可以克服多數困難。』
風沉默了一會。
風:「熊爸,總有預感,又有事發生。」
熊爸打趣問:『妳若可為自己寫下事,妳要寫什麼事?』
風:「實話說,從宇宙的角度來看太陽系,再來看地球,再來看人類,再來看人的生活,再來看人的一日的一件事件。
從宇宙的寬廣容量而言,人一日情緒,就如微塵一樣,幾乎看不見的吧?」
熊爸:『從物理可見的大小來說,是這樣。』
風:「但,人的一生,這些大大小小的事件,卻使人的靈魂喘不過氣了?如果所有人類,都用這種言與心之宇的格局度日,那是何其震撼的事情。」
熊爸微笑。
風:「我很明顯感受到,自己被關上了前方道路的訊息。
我會親自走走看,這樣的概念,能帶我到哪。
格局定位在言的宇宙,心的宇宙。
但,心牆與言牆的格局,我要放在心上,或是不用呢?」風思考。
熊爸:『多數人類,可能用的是心與言牆,這能幫助妳理解他們。他們習慣保護自己的城池,習慣若有似無的攻進他人。
同樣的,人類也被教育為"與彼此的心與言牆互動"。』
風吁了口氣:「今天我便要走第一局。言與心之宇。」
「熊爸,我請求展示,現在是6:22。
請為我,在6:50以前,舉一個言牆轉言宇。
以及心牆轉心宇的世俗案例。」
熊爸抬頭看向天空。
『妳要的,我應允了。』
風想起以前塵總會做的虛擬故事。
「塵,這次交給妳。」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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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簿者的意識,去到一個架空的夢之時空。
塵走在大街上,倉皇無措。
她環顧四週,不知道自己為何落在這個時空內。
「我在哪?」塵心裡困惑。
她走向路旁,一間看似賣著麵包的小攤,企圖問點什麼。
走近一看,攤架上的麵包卻爬著蛆蟲,老闆看起來也不像善類。
塵倒退一步,心裡警戒起來。
老闆:「不要走,旅人。來者是客,妳喜歡什麼麵包,我送給妳。」
塵皺眉,心想:「老闆這話,更加可怕了,怕是麵包有詭。」
『塵因為心牆的效應,自動產生防備。這是基於經驗與基因應有的作為。』
塵心裏想的幾個回應:「
(1)謝謝,沒事了。並且尋找下一個可以互動的人。
(2)不要講話,點頭,直接轉身離開。」
她不想冒任何風險。
※此時,風介入此刻,將自己代換為塵。
風看著老闆,仔細端詳老闆的面孔,看起來相當疲倦,也很滄桑。
風看了一下麵包上的蛆蟲,心裡心疼。
風心想:「老闆也許有點身心上的狀況。」
熊爸:『風的心牆,倒是沒有啟動戒備的那一端。』
風突然意識到,如果每一個旅人,都選擇了塵的回應。
老闆久而久之,就會變得疲倦與滄桑,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並且持續做。
風突然是隱約的心疼了。
風:「但,還是不能不提防,老闆確實有可能是惡人的可能性。」
熊爸:『風建立了一道合理的,適當隔開的心牆。』
風思考自己要怎麼用言牆回覆老闆:
「老闆,麵包上長蟲了,可能要換一下。而且不用,我只是來問路。」
熊爸:『妳這是言牆的回覆。那麼,言的宇宙,我會建議妳這樣做。
將面前所看見的,通通上傳到宇宙裡面去,把它們排列清楚。
妳解析到什麼?』
風:「孤獨、蛆蟲、不被理解、不被信任、封閉、進而憎恨、有攻擊性。」
「然而笑著的人...也不是就沒攻擊性。」風喃喃自語。
風將這些解析到的元素,在心裡設想,一一擺放到星辰裡面。
每一個詞,軀殼都有一個不同反應產生。
從微小的悲傷,到麻木,到冷漠。
風吁了一口氣。
「簡單的一個場景畫面,蘊藏好多的人性甘苦。」風說。
風像在晾衣服一樣,在心裡把這些詞一一懸掛起來。
風看了看老闆,突然不知怎麼的,老闆露出了微笑。
原先的滄桑,不再那麼滄桑,看起來更像是歷來經驗的累積。
風微笑:「伯伯,謝謝你。我來問路,麵包的話,我發現這長了蟲子,可能要處理掉哦,會吃壞肚子,也會讓客人感到不安的。」
場景收攝。
風的意識回到原本的軀殼上。
風快速回顧一下剛才的短劇,知道心牆與心宇的差異。
風:「原先,我是帶有提醒與防備的與老闆對話。
那種隔閡與防備的氣息,對方一定能感覺的到。
老闆不一定知道自己散發出令人不快的氣息,但我若鏡射了這氣息,
他是無法被重置、歸位的。
後來,在心宇的處理後,我理解到老闆可能有許多背景故事,
軀殼的感受也使我理解了。悲傷、麻木、冷酷。
那又何嘗是人生來願意?我確確實實理解了,並且將這些通通交給神。
我便恢復、重置了我的言語應對。最重要的是,我的善意的氣息也絲毫不同。
傳達給老闆的就是不同的氣息,也有機會使對方的氣息,甚至是未來重置到另一個位置上。」
6:45
風與熊爸沉默。
風首先微笑了:「人類是不簡單,守著小劇場抱著。令人心疼又覺得...
難怪上帝會說食了善惡果的亞當夏娃『你這做的是什麼事』。
食善惡果之日必死。」
風心裡暖暖的。
「但神也放不下人類這孩子,不也是好好守護與照顧著嗎。」
熊爸:『風,雖只是一部小劇場,看來妳稍有體會了。
接著就是實際的應對。妳只要記得,軀殼只是給妳理解人類的工具。
它會告訴妳,哪些事情,目前的人類,多半會怎麼感受。
當然,妳的軀殼尚不是完整面向的體會所有人性。
但不急,已經夠多了,光是當前這些,
妳已有足夠多的任務差事可做。
俗事之務,妳也不用擔心,我自會安排調停。
現在的屬世工具更多、更新,俗事會較簡易了。知道嗎。』
風微笑。
她明明白白感覺到,自己的心裡一層厚重。
『若千萬人對妳哭,妳承受的來嗎?
要想像很簡單,上帝曾經安排大洪水,若妳是負責降雨的神官,
妳承受的來嗎?』
這瞬間,風哭了,不知是軀殼哭的,還是風的靈。
風:「我認為這假設錯誤,上帝會自行降雨,沒有一個神官在幫上帝執行。
即使有,也不是屬人的格局的神官,我相信是不會有感的。
但我剛剛,感受到的情緒是什麼呢?大概是俗稱的菩薩心腸吧。
不捨世人的心。然而此心也是有為法。
要回到我的本質,我的格,連此心也需要安置排列。
正如颱風不來,地便要乾渴了。
但颱風來,眾生嫌惡、家園破損,颱風若有心,它要想的是什麼呢?
風只是依著神的路徑走罷了。
但我可立志,要做活人的風了。
這不正是金剛經說,心不住於法,而行佈施嗎。」
「第二次,我便不流淚了。我已知道,路向著哪裡,我的準則。」風說。
這句話,看來是跟墨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