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時期-酒吧:About Dry Martini〉

〈留學時期-酒吧:About Dry Mart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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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穆以溫在國外留學時期,化名阿比斯入職某家酒吧的經歷。代號Dry Martini,味苦、酒精濃度高,色澤透明清淡,看似新手可以嘗試實則醉人的很。

  橘紅色晚霞透過窗紗映入酒吧,阿比斯獨自站在吧台前仔細擦拭著酒杯,面容沈靜淡然,看似專注於手上動作,實則眼角餘光暗暗在凝望著現在的頂頭上司。

  男人單手把玩著酒杯,琥珀色酒液隨著燈光搖曳出陣陣溫柔波紋,沒有添加過任何冰塊與水的威士忌散發淡淡果香與些許橡木的味道,男人就這樣靜靜的欣賞偶爾啜飲一口,眼神悠遠不知道在懷念或是悼念著什麼。

  入職到現在有多久了阿比斯並沒有特別去計算,原本打算安靜的待著做好自己的事,不去與人深交有太多接觸,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習慣性的觀察每個人的習性時,視線就這樣漸漸的被科爾溫佔據,下意識追逐去思考探究一舉一動背後所代表的涵義與心情,推敲這麼做的男人心中會有什麼想法,逐漸的,腦海中關於其他的人區塊越來越小,而科爾溫的身影卻是越發深刻。

  直覺告訴他不要去深思,探究的同時會有什麼東西開始崩壞,向來遵從第六感的阿比斯為了轉移注意力決定開口打破這幾近寂靜的氛圍。

  「boss,我能否問問你當初為什麼選擇我而不是其他人入職?」

  乾淨透亮的玻璃杯反射出青年的臉龐,被鏡片遮擋的焦糖宛如海水般平淡起波瀾,他不知道這算是沒話說才隨口提起的,還是從一開始就有的疑問。

  溫柔而清淡的嗓音合著青年心中的疑問響起, 真摯、誠心——且直白。

  科爾溫將薄唇抵在杯口,淺嚐輒止,醇厚溫潤的酒香在味蕾間迸裂開來,敦厚圓融的餘韻退卻後遺留下令人沉醉的木質味,或許這是他偏好威士忌的主因。面對阿比斯的疑惑,男人並不意外,更確切的說,青年的問題或許是這家酒吧所有的員工都曾質疑過的事。

  科爾溫架起腿,將剔透的玻璃杯置於楸木桌上,近晚霞的光恬淡溫雅,光影之間,男人剛毅的臉龐多了幾分和藹。輕薄的玻璃鏡片雖反射著光,但海藍色雙眸裡的困惑依然表露無疑,捕捉到這細微的情緒,科爾溫將之收進眼底。

  嗜血的實驗改造人、風流倜儻的浪子——想到這兒男人不自覺又喝一口酒。眼前的青年做事冷靜而沈著,細心且真摯的他,俱備這些特質、是Waiter的至上之選。

  思忖半晌,謹慎地、科爾溫開口道:「經營一家酒吧,需要適合的人選,而你就是。」

  男人的口吻沈穩內斂,篤定的語氣表訴著事實,他抬眸灰綠色的眼瞳望向青年,視線穿過鏡片筆直地望進阿比斯的雙眼,眼神肯定而表露真摯,緊繃的唇角讓科爾溫看上去威嚴莊重,所有的疑問在男人話語中千絲萬縷的力量之中淹沒。

  一瞬間被肯定的歡喜湧上心頭,阿比斯抿著唇克制止不住上揚的弧度,然而耳根染上淺淡的粉霞悄悄洩露了主人的心情。

  按耐住想要躲閃的衝動,青年眼眸微斂,誠摯謙遜的向男人頷首,「⋯⋯謝謝,我會努力的。」努力學習做到最好,這樣才不辜負你的一番心意。

  語畢,阿比斯假藉放杯子的舉動背過身,躲避那雙似是能看透人心的眼眸,抬手按了按唇角試圖以此壓下心中歡愉,發現實在不行後索性放棄,轉而用微涼的指尖捏捏耳尖在貼上雙頰降溫,自己體質如何他很清楚,情緒一旦激盪起來無論是開心、害羞還是憤怒都很容易臉紅。

  過往經歷的差距造就了兩人之間不同的氣質,科爾溫平時宛如樹下懶散乘涼的雄獅,稍顯無害同時自帶一股威嚴,他其實挺嚮往那樣的人,個性使然的軟和有時候會帶來一些麻煩,縱使骨子裡傲慢強勢與人為善的習慣只要還在他就不可能對不親近的人強硬。

  許是出於禮尚往來的心態,又或是因為此時男人無法看到他的表情,阿比斯緩緩向人吐露自己當初為什麼選擇這裡的原因。

  「其實,會來應徵這裡不過是想找個不會太過麻煩也不會有麻煩找上門的地方待著而已,來酒吧並不是一個好選擇,只不過在我看到boss後我就推翻了這個想法。」

  話音一頓,阿比斯也不太明白自己說這麼多幹嘛,大概是因為氣氛正好還是他想到這就直說了吧,嗓音染上一絲笑意,連帶著口吻似是跟隨心情輕快跳躍了起來,「因為有你在,似乎所有麻煩的事都變得有趣了起來,日常也不再如死水般,而是像威士忌散發著淺淡香醇的木質味。」

  認真的人會得到應有的報酬,軍中常年的規矩——賞罰分明——已經使科爾溫養成習慣,不過是尋常之事,因此,他沒有料到阿比斯對於他的肯定會如此欣喜。青年的讚揚讓科爾溫覺得有些過頭,男人並沒有刻意想要在這些孩子面前樹立偶像崇拜的形象,只是當他看到青年雀躍不已的模樣,身後甚至還嘣噠出幾朵小花花,男人便將剛到唇邊到話吞了回去。

  於是科爾溫只得默默喝了一口酒。

  酒精使得男人冷靜了些,他知道他仍需給青年一個回覆。

  「這兒的確是挺麻煩的,而就是因為麻煩,品質才有所保證,不論是酒、餐點或人亦是。」敦厚的嗓音,帶點沉啞地、像是一罈釀得久遠的葡萄酒,溫潤了整個安靜的空間。邊說著,放下腿,起身走向吧台並向青年招手示意他過來。

  科爾溫挽起袖口,駕輕就熟地從酒櫃中拿取了不甜苦艾酒及琴酒,以八比一的比例混入杯中,放入冰塊,草藥味越發濃郁,完美地混合了琴酒的辛辣,快速攪拌三十秒、倒入高腳杯中,最後佐以削的精巧的橙皮做點綴,男人將成品倒入高腳杯中,置於阿比斯面前。

  適量的酒精使科爾溫冷靜,他相信對其他人也是。

  「試試看?」男人挑起眉梢,眼神望向青年,科爾溫並不熟悉對方的口味,所以弄得稍微苦了些,若是酒精沒用,苦味或是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他想。

  男人一招手呼喚縱使不明白是為了什麼,可阿比斯還是帶著滿心的困惑乖乖走向那人,隨後便是出現眼下這一幕了。

  行雲流水的調酒過程,誠然Martini並不是過於困難麻煩的調酒,可如同男人這般輕鬆寫意至極具美感的也不多。那是他常喝的酒,不需要介紹僅憑原材料他就能認出,他倒是沒想到因憧憬詹姆士龐德而飲的酒品此時會被推向自己。

  透明澄澈的酒液跟隨燈光搖曳出朦朧而又曖昧的波紋,阿比斯清楚意識到這是來自於自家boss無聲的關心與安撫,雖然他並不認為有把情緒外露的這般明顯,可被發現了就說明他的功夫還不到家。

  眉梢微微蹙起,甜蜜的焦糖色眼眸緊盯著酒杯,神情凝重的仿若那不是一杯酒而是什麼碰不得的毒藥。但事實上並不是,只是一杯會令他略微失態面紅耳赤的飲品罷了。

  「如若失態了,還請見諒。」掙扎了好一番最終還是端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品嚐味道,琴酒的灼熱與苦艾酒的苦澀帶著橙皮的香氣緩緩滑入喉間,一如人世痛苦不堪卻留有清香,讓人捨不得放棄只能在其中沉浮。青年蒼白的肌膚被酒精薰染,淺淡的櫻色像一雙溫柔的手撫過眉目、雙頰就連脖頸也沒漏下。

  他沒醉,卻也有了幾分醉酒後的憨態,濕潤的雙眸好似最溫柔的春水,隱約的睏倦令青年不再冷靜自矜,眼簾翻飛勉力維持清明。

  「酒很好喝,也是我一慣喝的苦味,就是時機不對,現在還太早了,披著星光仰望星河的話味道會更好,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即使是獨飲也會讓人心生壯闊的。」

  阿比斯的眼眸透著盈盈水光,雙頰異樣酡紅,語速飛快且比方才更加繁瑣,不再站得直挺挺的,像是食了貓草的貓兒,卸下了對周遭防禦的姿態,倚靠著吧台桌邊,以手托腮,模樣溫軟慵懶。

  ——壞事了。

  科爾溫本是想讓阿比斯醒醒神,卻也沒想到這孩子酒量這麼差,下次辦個酒量大會吧,測試看看其他人的酒量如何。 男人的心裡儘管透著些微無奈,卻依舊心平氣穩地回應著青年。

  「確實,美酒須配美景,而在對的時間點更是錦上添花。」話音一轉,男人輕語:「但我認為現在倒也是良辰吉時。」

  一手拿過那杯本是調給阿比斯的酒,科爾溫在裡頭加了些糖精,淺嘗輒止,苦艾酒及琴酒的搭配他很少嘗試,混合兩者的完美比例,香氣及層次上也是豐富,但男人皺起了眉心——還是這麼苦——頎長的手指輕搭在杯腳,優雅地拿著雞尾酒杯,將剩餘的Dry Martini一飲而盡。

  五點過十分,科爾溫瞥了一眼手錶,距離營業時間莫約還有四個小時。走出吧台,跫音步步,朝阿比斯搭把手,想先帶他去員工休息室的沙發躺一會。

  阿比斯的步履有些虛浮,細長的睫羽飛快撲騰,男人讓青年搭著他的肩頭,本就勁瘦的青年相襯之下,看上去顯得纖弱幾分,科爾溫隱藏在西裝之下的背膀厚實有力,因此攙扶著一米八三的青年不費吹灰之力,他倆緩步走去休息室。

  夕陽西下,夜晚將至,夜色就像滴入水中的墨汁,渲染開來,科爾溫將阿比斯安置在沙發後,他坐在沙發邊角,拿起報紙,喃喃絮語似是縈繞,低啞的嗓音哼著——

  “Lay thee down now and rest.

  May your slumber be bles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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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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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三兄弟中排行第二的穆以溫,關於他過往的經歷與一些未曾闡明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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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太多個夜晚睜眼到天明,也有太多紛雜的夢境侵蝕,他彷彿走不出回憶,始終被困在十歲那年,那個陰暗的樓梯間裡,看著外面人來人往,陽光始終無法降臨在他身上。
  人的思緒不像數學題一般有公式可以套用、解答,那是如宇宙般浩瀚無垠的未解之謎,或許人類終其一生也無法研究透徹,我們無法做到完全理解卻能做到體諒與包容。
阿比斯按捺著瘋狂上湧的情潮,聲聲低吟自他唇畔流露,青年眼眸氫氳,瀰漫著朦朧水氣,情不自禁地抱住男人埋在自個兒胸前的腦袋,似是推拒又似往胸前摁壓,理智線全然潰堤,白光在眼前炸裂,恍惚間阿比斯就這麼交代出了白濁液體。
  他有太多個夜晚睜眼到天明,也有太多紛雜的夢境侵蝕,他彷彿走不出回憶,始終被困在十歲那年,那個陰暗的樓梯間裡,看著外面人來人往,陽光始終無法降臨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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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胡說,就在我們一起去了忘憂泉,你當著我的面脫下了……」 「住口!」連城璧又急又氣,一聲怒喝引來舌頭一陣劇痛:「呃!」 「好了好了,」傅紅雪連忙捂住他的嘴巴,「我不說這個了,你別著急。」 連城璧推開傅紅雪的手,別過臉不看他,任憑傅紅雪如何叫喚,都不肯再理他。
photo by 墨子卿   週末,他和莫澤川約在捷運西門站6號出口。莫澤川採著點,剛搭著手扶梯上去就看到靠坐在出口處,穿著紅色T恤、頭頂一頂白色鴨舌帽的任洵。他一邊戳著手機螢幕,一邊不時啜著手上那杯珍珠奶茶,冒著水珠的杯壁和裡頭半浮半沉的冰塊看上去像是剛買不久。   他邁開步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稍早和朋友在酒吧裡喝了幾杯酒,兩人難得的說起了大學時候的事情。交往多年的女朋友愛上了別人,是怎麼樣的一個體驗,于蘀並不清楚。只知道一向開朗的向明難得的在他的面前哭了起來。   等到向明哭著在吧台睡著時,他撥通了柳知蕭的電話,讓他開車來把向明載回家。柳知蕭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才聲音晦澀的說道
「我沒胡說,就在我們一起去了忘憂泉,你當著我的面脫下了……」 「住口!」連城璧又急又氣,一聲怒喝引來舌頭一陣劇痛:「呃!」 「好了好了,」傅紅雪連忙捂住他的嘴巴,「我不說這個了,你別著急。」 連城璧推開傅紅雪的手,別過臉不看他,任憑傅紅雪如何叫喚,都不肯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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