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甜點無與倫比的吸引力,也許能從小綠對渡邊君說的話得知一二:
我所追求的純粹只是任性。完全的任性。
例如說我現在向你說我想吃草莓蛋糕,於是你把一切都放下跑去買,
並且呼呼地喘著氣回來說 : 『嗨,Midori,草莓蛋糕噢,』並遞過來,
於是我說:『嗯,我已經不想吃這個了,』然後把它從窗子往外一扔丟掉。
我所追求的是這樣的東西。
你可能認同綠的想法,有任性的勇氣且不怕被不被理解,或是和渡邊君一樣,聽了之後一頭霧水……,然而第一次讀到這段的時候,我只想大喊,草莓蛋糕是無辜的啊!
早在讀《挪威的森林》前,用蛋糕來撫慰心情就是我的小伎倆了。賞心悅目的外表,入口即化的口感,在糖分由血液進入到大腦前,視覺及心靈就已滿足。細數那些有蛋糕相伴的時刻,像一張張甜得要命的老相片。
波士頓派
帆船一樣的高聳切面,鮮奶油疊起的海綿蛋糕,是學生時期最喜歡的品項。
記得17歲的某一天,早上進教室時發現桌上有一塊蛋糕,不是戀愛情節,但也夠讓人怦然心動了。
那時候85度C正流行,小心翼翼地拆開紙盒包裝,迎面綴滿草莓牛奶巧克力的波士頓派,粉紅色、白色、與蛋糕交織而成的畫面,至今還記憶猶新。
蛋糕就是有這種魔力在,光是看見就覺得幸福。
提拉米蘇
可可粉,馬斯卡彭起司,手指餅乾,大概是層次最豐富的蛋糕了。
雖然沒有波士頓派的高度,卻把風味濃縮在扁扁的打發起司中。先苦再甜,完美融合了乳酪蛋糕和巧克力蛋糕兩種風味,最後是濕潤的蘭姆酒餅乾碎片,美好的收尾。
缺點是名字太長,爸爸總是說成米提拉蘇。
胡蘿蔔蛋糕
就算不排斥胡蘿蔔,也絕對不會想嘗試的蛋糕。蔬菜入甜點不是只有小魔女DoReMi才會出現的情節嗎?
還好當時有友人大力推薦,不僅一口氣買了6吋的胡蘿蔔蛋糕,還強迫我一定要吃一塊。
胡蘿蔔蛋糕的外表是既不嚇人,但也不親人的烏漆墨黑色,像Oreo一樣夾著白色奶油餡,那主角胡蘿蔔在哪裡呢?
一口咬下,酸甜的檸檬乳酪馬上得分,加上核桃的香氣,胡蘿蔔在哪已經不重要了,真的是很神奇的蛋糕,吃不太到胡蘿蔔的味道,相信小花一定可以接受的。
千層蛋糕
對千層的壞印象來自於手作的回憶。
第一次做千層蛋糕,先煎了好久的薄餅,打發鮮奶油,再把各種水果餡切丁。一開始堆疊時還覺得很有趣,直到疊第四層,夾著鮮奶油與水果內餡的蛋糕開始像比薩斜塔走歪,如果鮮奶油抹得太薄,又擔心水果沒被包住會壞掉。
好不容易製作完成,切蛋糕竟然更挑戰了,精心堆疊的水果餡咚咚咚地掉下來,蛋糕變得歪七扭八,稍微冰久一點,薄餅又吸了濕氣不好吃。
後來對千層的印象就不太好,製作過程複雜,又吃不太懂,是要吃薄餅還是鮮奶油呢,不如直接吃可麗餅還比較滿足。
直到前陣子我的甜點供應商—和我一樣喜歡甜點的友人,帶來了像藝術品一樣的千層蛋糕,看到蛋糕本人的時候我一陣驚呼,真的疊得好好,像瓦楞紙一樣緊密(是稱讚!)
那天的口味是草莓布蕾和鐵觀音,除了美得不像話,口感也是一級棒,第一次吃到餅皮和內餡如此搭的千層。
聖多諾黑
「鮮奶油戚風、老奶奶檸檬塔、法式聖多諾黑,有比較想要哪一種嗎?」
又是好友稍來問候,這次是生日蛋糕,我選了聖多諾黑,只因為這個名字沒聽過,也記不住,就先稱為小黑。
那天小黑搭了lalamove來,一打開盒蓋全場驚呼,好多圓圓的小泡芙!原來聖多諾黑是千層小泡芙塔,泡芙們發著光的原因是裹上了焦糖糖漿,咬下去喀滋喀滋,搭著酥脆的餅皮和濃郁的鮮奶油,是會記得一輩子的蛋糕。
才發現我真的好愛吃甜點,而且全都有滿滿的回憶,光是蛋糕就可以洋洋灑灑寫出一篇,而這還不包括黑森林、瑞士捲、舒芙蕾……還有蛋糕以外的其他甜點,這次就先用小黑告一段落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