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過了一陣子,凱開始在下班後出去找女人。他說男人和女人畢竟還是不一樣。
芳並不在意,因為凱還是會常常抱著他,還是有很多人喜歡他。
直到某天他突然壞掉了。
他並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天下班後,凱出門了,他自己在房間裡,突然一股強烈不安襲來,彷彿內在某個部分突然崩落、塌陷,像大地震後房子落到裂開的地裡,一切廢棄、粉碎。他先是用手指抓著自己的手臂,但總覺得不太夠,好像需要更深刻、更暴戾的力量,碰觸到骨髓中某種侵蝕、毀壞的東西才行。
他拿起美工刀,割了下去。
凱回到家,看見他正在流血的手臂,嚇了一跳,連忙把他帶到醫院急診,之後罵了他一頓。「我去找個女人你就給我割腕是怎樣,你以為你是我女朋友還誰啊。」
芳落下眼淚。凱甩了他一巴掌。
啪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關上了。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
他瞬間停滯,坐在那邊一動也不動。
凱困惑地端詳著他的狀況,卻發現他裙子底下的陰莖漸漸勃起。他掀起他的裙子確認。「靠北喔,被這樣打你會爽喔,我沒想到你變態到這種程度欸。不過這樣也好啦,如果我打你就會爽、就會安靜的話,那以後多打你就好。」說完又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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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天凱出去找女人時,那種感覺又出現了。他奮力地打自己巴掌,但打到臉頰和手掌都沒知覺,那種內在被刮搔嚙咬的感覺還是無法消除。他大力咬自己,有點幫助,但還是不夠。他拿起了美工刀再割一次。
凱回到家後又罵了一陣。
他哭著說:「對不起,我一直打自己,但都沒有用,我覺得好痛苦……」
凱給了他一巴掌。
他再度冷靜下來。
凱這次沒有送他到醫院,在家裡幫他包紮,一邊說你下次再這樣我就把你趕出去。
不確定是出於補償或出於憤怒,包紮完後凱就脫下他的內褲,開始幹他。
幹到一半時凱打了他一巴掌。
他叫了一聲,卻是歡愉大過於疼痛。
「幹你這個變態。」凱說,又打了他一巴掌。
凱抓著他勃起的屌說:「說,你是不是變態?」
「我是變態。」
「那你比較喜歡被幹還是比較喜歡被打?」
「我都喜歡。」
「那你求我啊。」說完凱把陰莖抽出來,俯視著芳。
「啊……拜託幹我,拜託打我,拜託……」
凱用力插入,芳直接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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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有一陣子,凱都沒有出去找女人,每天回家便會幹他、打他,他也越來越知道自己講哪些話會讓凱更興奮。來店裡的客人覺得芳的氣色越來越好,笑得越來越嬌,調侃凱是不是晚上很照顧他。
下一次凱準備出門找女人時,看了看芳,突然翻出繩子,要芳坐在地上,把他的雙手綁在柱子上。
「這樣你總不會再亂搞了吧。」凱說。
「那如果我想上廁所怎麼辦?」
「對齁,如果你尿在地板上會很麻煩。」
凱翻出了一個麵店用的大碗,放在芳的面前,又脫下他的內褲,說:
「真的有需要就尿在裡面。不准滴出來,不然我就叫你舔乾淨。」
凱便出門了,留下芳被綁在一旁。
不知道過了多久,芳尿了一次之後,凱才回來。
他看了坐在地上的芳,看了一眼碗中的尿,拉下自己的褲子,把屌放在芳的眼前。芳自動含住,開始吸吮。
「怎樣,你這個變態。剛幹過鮑魚的屌你喜歡嗎?上面有沒有鮑魚的味道?」
芳又漸漸勃起。
凱在他嘴巴中射了出來。他全部吞掉。凱拍了拍他的臉頰,把繩子解開,要他把尿拿去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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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凱就知道怎麼做了,每次要出去找女人時都先把芳綁起來。
有其他人來找芳,知道他喜歡被打後,也如法炮製。也有人開始在幹他的時候綁住他的手腳。他總是浪叫著,我是變態,我喜歡被綁起來,快點打我,快點幹我。
他覺得很幸福。
直到凱漸漸對他失去興趣。
凱越來越常把他綁著,出去找女人,但回來之後只是把他解開、丟在一邊。
他會抱著凱,說「我是變態,拜託幹我」,但凱把他推開。
就像後來變成爸爸的叔叔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