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雷(6)

我跟W說小雷有意願學綁人，介紹雙方認識。W跟他們聊了之後直接先約了一次，讓小雷在一邊看，自己測試看看阿佑喜歡什麼、可以玩到什麼程度。結束後阿佑非常開心，但小雷有點頭痛，因為他意識到自己要做到這種程度的話需要學很多東西、花很多時間練習。

之後小雷開始定期帶著阿佑去找W，在一旁看他怎麼被綁，回家再笨拙地練習。光是小雷願意在他身上練習、甚至計畫改裝房間，就讓阿佑非常開心。

我跟祈越來越常到小雷家，小雷也在阿佑身上做不同的嘗試。我們四人開發著不同的玩法、與不同人上床，阿佑如願以償被雙龍。小雷堅持晚上一定要是阿佑睡在他旁邊，阿佑本來的房間則自動讓給我們。

我跟小雷嘗試了幾次把祈和阿佑丟出去野裸，也找了一天一起去遊樂園，在上雲霄飛車前塞入肛塞，在摩天輪中要他們脫光互打，在無人的角落尿在阿佑身上。

因為W，小雷和阿佑認識了小辰。有次他們把小辰也找來一起玩，我才知道三隻狗在一起可以多瘋。我跟小雷坐在床上，看他們三隻在氣墊床中自己玩；各種玩具和屌在不同的洞裡進進出出，身上滿是精液和尿液。

我摸著小雷的身體說：「欸你哪天願意嘗試當零了，第一個要找我喔。」

「靠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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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婚法案通過那天，小雷在現場開直播，我跟祈在他的身後。一聽到通過消息傳出，小雷轉身抱住阿佑；他的聊天室出現一片「恭喜」，瞬間得到一大堆贊助，甚至已經有人在起鬨要填喜酒登記。

我轉身抱著祈，跟他接吻。

回程的路上，小雷問我：「你有要結婚嗎？」

「沒有啊。你有嗎？」

「沒有啊。」

「還是我跟你去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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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沒有誰跟誰會去結婚。

當天我們回到小雷家，他說：

「其實我這陣子一直往外面跑，去上別人的節目，出席活動，有點累了。我在想說還是我開一個新的頻道，來做多元性別議題。如果要做的話，你們會有興趣幫忙嗎？雖然詳細要幫到什麼我還不確定，但是我們可以來討論看看。」

祈非常有興趣。

討論過後，小雷決定開一個訪談節目，邀請不同來賓來討論一些議題。祈擔任他的企劃以及製作人，幫他想議題、延伸內容、找來賓，如果沒有來賓時也會跳下去跟他對談。阿佑還是在幕後負責攝影、剪輯、後製。

因小雷過去這段時間累積的流量、人脈，節目很快地做起來，也受到許多支持。唯一的缺點是有來賓的時候需要乖乖穿上衣服。

夏天過後，祈升上了大四，停掉手邊所有的家教，一邊準備考研究所，一邊幫小雷弄節目。

小雷在客房放了一組新的桌椅與電腦，說是給祈的工作設備。祈一週去三天，常常就在那邊過夜。我有時湊上前要玩他，他還會說「我要工作先不要打擾我」。

小雷認真問過我們要不要直接搬進去，過四人同居生活，但我跟祈都認為還是要有一點自己的空間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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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四號的頻率少了些，但他也沒特別介意，說自己也忙著看小孩。

小四號兩歲了，每次見到爸爸都很開心。他常常在下班後過去跟珊一起吃飯、陪小孩玩，再回到自己家。K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某天在陽台抽菸時我問他：「你有想過要再跟他們一起生活嗎？」

「偶爾還是會想啦，但是我覺得我慢慢看清了，就算我主人真的讓我去跟他們一起住，也不用管什麼裸體或肛塞什麼的，就真的像一般家庭那樣，一開始可能會很平靜，但過久了我一定會開始覺得怪怪的。」

他吸了一口菸，吐出後繼續說：「其實回想過去幾年碰到的事情，我覺得我大概真的沒辦法過那種一般人的生活，如果太平靜、簡單、幸福反而會不太習慣，就會希望主人能讓我痛苦一點。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很變態。」

我轉頭把一口菸噴到他臉上。他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