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星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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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我們在現象學系系辦的休息室為鞠之晴定裝。

我和姚凱唯各付了鞠之晴上下半身的治裝費。姚凱唯沒有為她挑選正式的禮服,而是選了寶藍色的上衣和碎花長裙,並借給她成套的雅緻項鍊和耳墜,幫她編髮綁成細辮的公主頭。

「完美。」

「很適合妳。」

多里德和我接連讚嘆的說出感想。

鞠之晴看起來就像會在東區路上遇見的優雅名媛。

但她沒有害羞也沒有接受,只是臉色泛白的一直盯著腳邊,看起來失魂落魄。

「怎麼了?她那麼緊張嗎?」

我問多里德,但回答我的是從旁走來的姚凱唯:「她問了我首飾的價格後就一直那個樣子,大概是很怕弄壞吧?啊,又開始喃喃自語了。」

「那,拿掉。」多里德斬釘截鐵的說。

姚凱唯翻動眼珠,一臉差點打過去的表情:「拿你個頭,這是整個穿搭中的畫龍點睛,絕對不行!」

「那妳,要她這個樣子演奏嗎?彈不好,算妳的。」

「那你要她像穿著牛仔服跑到交際舞會上表演,在她還沒彈之前就出醜,是這個意思嗎?」

「停停停停……要報到了,先出發吧。」我趕緊打斷開始爭執的兩人。

天公作美,今天是舒適的陰天。

從系辦走到表演場地時,我建議鞠之晴,如果會影響心情,那就把首飾摘掉,沒想到她搖搖頭拒絕了我。

「我沒事,只是不習慣穿戴價錢太高的東西在身上,覺得頭暈而已……不過,好像也從這些東西獲得了力量,感覺你們就在身邊,所以這樣就好。」她露出笑容。

「是嗎?那也好,不然明明這麼漂亮,就可惜了。」

她愣了一下,臉馬上紅起來,不知所措的支支吾吾,看起來很有趣。

表演在下午五點開始。

現場已經布置得差不多,很多工作人員還在架設器材和做最後調整。

將鞠之晴送去休息室等彩排後,我和姚凱唯還有多里德開始進行場勘。

場地大小會影響力場形成的時間,再按照演奏時長推算,能得出不萊梅力場大約作用的時間。

我們分頭在建築裡蒐集有用的數據。

我到舞台上記錄鋼琴四周的虹線狀況時,轉頭竟見到穿協會制服的人。

他們在觀眾席架設貌似攝影機又像是測距儀的機器。我抬頭看照明設備,上頭也有協會的人在安裝什麼。

和兩人會合時,我問姚凱唯知不知道這件事。

「協會是活動最大的經費贊助商,但我不曉得也有派人手參予。如果是副會長直接命令又跟我的活動無關的話,我就不會被通知。協會有追蹤鞠之晴的行程,所以也知道她要表演,或許也想蒐集什麼資料吧?」

「不能問他們嗎?」多里德有點焦燥的問。

我接過問題:「我剛問了現場的人,他們說只是按照上頭指示,確切目的並不清楚。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我。」

姚凱唯打電話詢問對策部門,得到的答案卻是內容必須保密。

既然如此,難保協會會有什麼動作。

我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我們趕緊討論了一些應變規劃,提高警戒,之後再到外頭買些吃的帶去給鞠之晴,但鞠之晴完全吃不下,我們只好跟她聊聊天東拉西扯緩解她的緊張。

時間很快到了表演前。

我在布幕後偷看,現場目測有三百多名觀眾,大都是來看重點宣傳的網路百萬訂閱鋼琴家。

這名鋼琴家在影片從不露臉,卻Cosplay成各式動漫、電影、電玩的角色,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琴藝成正比,受到許多粉絲支持。

這也是她首次在現場公開表演。

據說表演時她會戴上面具,這種保留神秘的安排更容易積累觀眾的期待,剛好增強不萊梅力場的作用。

考量到表演次序也會影響到力場的效果,我老早請張教授以計畫之名去說服主辦方安排。

壓軸就不用想了,但結果安排得比我想像的好,居然讓鞠之晴第一位上場!

第一棒承接的情緒能量有時甚至比最後還強,效果也許更好。只是鞠之晴的壓力就很大了。

「現在說加油會讓妳緊張嗎?」我問。

鞠之晴偷看一眼布幔後的觀眾席,像是咬到冰塊一樣,戰戰兢兢的問:「請問……現象學系有沒有什麼能消除緊張的方法?」

我想了想,從口袋的鑰匙串掏出最小的一把。

我示意她把手給我,她像隻小狗一樣,猶豫的把手搭上來。

「兩手。」我說。

我拉出她兩手的食指,將手指分別放在鑰匙的前後段,一起壓出鑰匙的紋路。

「在香霍地區有這樣祈求好運的習俗。為出門或比賽的人在身體兩側印出同一支鑰匙印,象徵連結左右身體,能更好達到目標,也有平安回家的涵義。照理說平常是要印在耳垂上再,不過妳現在戴著耳環,就這樣將就一下吧。」

鞠之晴看著自己的手,抬起臉靦腆的對我說了一句話,但現場太嘈雜,我聽不清楚。

「妳說什麼?」

工作人員這時來通知她就位。

多里德也來拉我離開。鞠之晴的眼神像是說:「待會再告訴你」,便帶著笑容轉身,彷彿一簇燦爛的流星,拖著我們三人的虹線走向舞台。

我還沒回到後台,掌聲就如洶湧的浪潮般湧進。

一段令人屏息的沉默後,一聲明亮的琴音宛如響徹的信號。

我和多里德還有姚凱唯交換了眼神,打開通訊軟體的群組通話,開始行動。

隨著樂音逐漸高揚,我們三人的虹線也被太陽風般的偽力場吹起,纏成麻花結的部分也膨脹起來,虹線開始彼此互相排斥,線結因此鬆動,就像是正在舒展的茶葉。

我站在正對鞠之晴後方的位置,觀察多里德和姚凱唯的虹線飄向的方向,透過電話告訴他們怎麼走位來解開線結。

我先解多里德。

「多里德你往右,姚凱唯往上。對,多里德再往右……你用跑的啦。」

我今天特地戴了電子錶,設定了四分三十六秒的倒數。

現在時間過了一分半,直徑約三十公分的線結才解了四分之一,大約還有一顆排球的大小。

進度是有點慢,但還過得去。

盯著亮度過高的線結讓我眼睛越來越不舒服,總覺得快要流出眼淚,頭漸漸發脹。

「好,姚凱唯現在往左移動。不是不是,維持這個高度。對對對……這裡往前。」

我這時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指令即將鑄下大錯,只是焦慮於間奏響起,一味要兩人加快腳步。

多里德的線解開後,演奏來到最後一段重複的旋律。

這是整首曲子的高潮。

當磅礡的旋律再次奏下,觀眾席上所有虹線都會凝聚至舞台,力場會像是暴風爆發開。

我等著那個時刻,準備看線怎麼飄動。

這時舞台傳出鋼琴的荒腔走板巨聲和崩塌聲,觀眾席傳來驚呼和尖叫。

我本能的趕忙跑到舞台邊,突然見到一絲黑色虹線閃過,往線看去,居然看到班策爾在觀眾席。

在慌亂的觀眾中,只有他冷靜的起身,離開現場。黑線此時隨之消逝。

頭上這時又傳來隆隆坍塌聲,通往照明設備的金屬通道的吊線突然斷了一邊,有東西又砸到舞台。

姚凱唯從豎直的通道滑下,我還來不及過去她就摔落,撞斷後台的欄杆。大概是被斷掉的欄杆劃傷,她的右半側身體都是血。

我趕到她身邊:「妳還好嗎?我馬上叫救護車!」

「……我還好,你先去看鞠之晴……」

「可是……」

「快點去!」

我遠遠看到多里德趕來,和他互相點個頭,我跑向舞台,他趕緊去看姚凱唯。

工作人員已經拉上帷幕。

看來是聚光燈砸壞了鋼琴。

倒塌的支架連同布幕罩在鞠之晴的位置上,聚光燈的高溫已經讓布幔冒煙,另一端已經起了小火。

我四處找尋,趕緊拿來滅火器滅火。現場煙霧瀰漫。

幾個工作人員趕到,我大聲呼喊這裡需要幫忙,和三個人站到支架旁邊。

「一二、三!」

搬開倒榻的支架,鞠之晴被壓在鋼琴椅邊,表晴惶恐,臉上身上都沾到灰塵和滅火器的白粉。

「助教……」

我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抱出來。

她身上和我們連接的線已經恢復成一般亮度和粗細,但其他虹線卻像繭絲般從四面八方將她包覆住,彷彿她是因此才無法動彈,狀況看起來更嚴重。

媽的。

「沒事了、沒事了……」

我心不在焉的拍著她的背,安慰開始啜泣的她,腦海裡都是剛才班策爾離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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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在脅迫性濃厚的氣氛下,「半詩人觀察保護計畫」正式展開。 校方代表是由看得到虹線的我回報給張教授,張教授再應對。協會方在這兩個動作都是姚凱唯負責。 姚凱唯在虹線的視詩等級中屬於B2級,我是最高級C2,這方面我被指派協助她。
據傳,手稿中曾記載德列斯登有名好賭的工人,他在酒吧跟一名解詩人打賭,說自己的彈奏的琴聲能吸引全場注意。兩人賭了五馬克,工人便坐到鋼琴前,搓搓手,突然粗魯的敲打琴鍵,發出顛三倒四的噪音。 酒吧裡的人被吸引注意,有人開始抱怨大罵。工人不旦沒有停下,反而變本加厲的敲打鍵盤。 解詩人這時察覺到,工人身上高度
解詩協會不找姚凱唯,而是以註銷工作簽證為手段,要脅多里德,藉此獲得最正確的情報。 好消息是,多里德沒有說出解詩人是誰,壞消息是,他說出了鞠之晴的訊息。 據多里德所說,班策爾不只收走他手機,也不給他吃飯,只讓他小睡幾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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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見虹線的解詩人,有些會根據虹線與身體接附的位置和顏色來占卜。 例如接附在腳,表示會有大量勞動;若是在肩膀,近期則有財運,會變得忙碌。 準確程度見仁見智,大概是星座血型以上,生辰八字以下的命中率。 我對此也有自己的見解。而與之意見一致的是:虹線附在傷口中,最近會發生嚴重的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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