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訪捐贈臺灣疫苗後,在臺灣討論度急速上升的波羅的海三國之一:立陶宛。
立陶宛緯度高,夏天是一個好季節,七月天的溫度也在二十度上下,非常涼爽,早晨還需要加件外套。
目前立陶宛的國土,在歷史上曾多次分割重組。十六到十八世紀間和波蘭組成聯邦,是當時歐洲具有超前法律政治制度的國家,雖然波蘭並未對立陶宛實施同化政策但因經濟、軍事及文化優勢,幾百年下來,立陶宛的文化認同逐漸消失。又曾多次被俄羅斯入侵佔領,導致語言及文化的傳承不易。因而立陶宛人很珍惜現在的國家獨立情勢、立陶宛語及文化,具體顯示在維爾紐斯的街道上隨處可見的國旗。而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後,具有同樣歷史背景情懷的立陶宛人非常能感同身受,紛紛用行動表達支持烏克蘭,街道的立陶宛國旗外紛紛掛上烏克蘭國旗,連高速公路上的電子顯示看板都是。
立陶宛近代有次寫下人類歷史的重要活動,就是1989年8月23日和愛沙尼亞、拉脫維亞共同舉辦的大規模和平示威。為了抗議蘇聯統治,大約200萬人加入這場活動,人民手牽手組成一個長度超過675公里的人鏈,稱為波羅的海之路(Baltic Way)或自由之路。在通訊不便又被高壓統治的時代,要如何組織這麼多人同時出來手牽手,想到都令人感動得起雞皮疙瘩。
目前立陶宛的人口約為280萬,首都維爾紐斯是該國最大的城市,也是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人口約為55萬,在2023年5月後收容了許多烏克蘭難民,人數增加到63萬。立陶宛在近年有多次人口下滑,兩百多萬的人口分佈在約6萬5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人口密度較臺灣低了許多,整個城市的生活空間非常寬闊舒服,綠地很多。
在維爾紐斯舊城區為了填肚子,查Google Map發現附近有一間小食堂評價不錯,評論說「食物美味、價格實惠」、「不會說立陶宛語也沒關係,會很親切地出來看菜單上寫什麼」、「道地的立陶宛菜」。
就決定是你了!
食堂的外面沒有醒目的招牌,入口很不明顯,一度以為跑錯地方。
在櫃檯前的玻璃貼了菜單,有標示英文名稱,但缺乏圖片輔助,其實有點難想像什麼是「包肉的捲餅」(crapes stuffed with meat)、「基輔肉排和配菜」(Kiev cutlets with garnish) 。
飲料有雞湯、黑咖啡、咖啡加牛奶、果汁可以選,沒錯,雞湯是屬於飲料的一環。也可以點麵包,有包不同的餡,例如蘑菇、香腸、菜或起司。
我點了一杯雞湯(0.7歐元,約新臺幣24元)、一個麵包(0.9歐元,約新臺幣30元)、一份熱食。原先是想要點包肉的捲餅,但櫃檯奶奶說沒有了,後來建議我吃基輔肉排(5.2歐元,約新臺幣172元),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就試試看。
因為奶奶不會說英語,後面排隊的女士還好心幫我們翻譯,這樣老闆就不用跑出櫃檯看我點的是什麼菜,非常親切。
拿到餐點後,找了個位置坐下。非用餐時間,店內客人不多,仔細看其他客人都是一個人自己來用餐,而且都是和我一樣的「中年」女子。看來,這是一個很準確的物美價廉指標?
拿起玻璃杯端詳一下雞湯,清澈的湯色,上面灑了一些很像蒔蘿的碎末。嚐了一口,溫度適中不燙口,味道溫醇,真的是一秒從人間回神,整個身體暖洋洋地醒了過來,胃細胞呼喊著:「滋補有理、營養最高!」
基輔肉排是外面炸得有點酥脆,但切開來肉質鮮嫩多汁的肉排,比日本的炸豬排還好吃。日本炸豬排裹麵包粉,表面顆粒較細且粉味重,會有分層感;基輔肉排的表皮不知道怎麼處理的,表層酥脆但不會很油膩,咬下後與裡面的肉是融為同一種質地。配菜的高麗菜絲和甜菜味道恰到好處,不會太酸或太甜,搭配滑順的馬鈴薯泥,雖然三樣配菜的外貌都長得很像德國人常常吃的東西,但口味比較適合我這個台灣胃。
吃點肉喝點雞湯,小小一杯很快就喝完了,我拿著杯子去櫃檯付了0.7歐再續杯,還跟老闆比了個讚,表示超好喝。櫃檯和另一位內場,兩名奶奶都露出開心的笑容。
用餐期間,一名熟齡男士進來點菜,點了一個麵包和一杯雞湯,就這樣配著吃。我喝了兩杯雞湯又吃了肉排配菜,麵包實在吃不下,用餐巾紙包著外帶。
小食堂沒點成功肉鬆餅,我在另外一家餐廳吃到了。
傳統薩莫吉希亞鬆餅(Samogitian pancakes),兩塊橢圓型的鬆餅是用馬鈴薯和其他粉為基底做出外皮,吃起來QQ軟軟的。餅內包了細絞肉,鬆餅的配醬是舀上碎滷肉塊及類似美乃滋的酸奶油。
碎滷肉塊的味道,不論是肉質口感、鹹度、調味,跟臺灣小吃店的滷肉真有99.9%相似。準備一碗白飯再淋上這立陶宛滷肉,就可以拿來當臺灣滷肉飯賣了,讓我不禁讚嘆這手工。
雖然只在維爾紐斯停留短短的時間,但好吃的常民料理及寬闊舒適乾淨的街道、公共空間讓我對立陶宛的印象非常好,而且店員說英語的比例很高,溝通沒什麼問題。
不曉得大家也有在國外吃到和臺灣料理超類似食物(非中華料理店)的經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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