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刷牙時發現原本微黃的牙齒白了些,才想起自己左手兩指間的氤氳已近乎消失在生活裡三年了,回想起那個見友人總是邊叼著紅火星邊說話、邊被燻的瞇眼的日子,恍如隔世。
—「戒」是一個帥氣的說法,也是合乎大家期待的字,但就只是感覺沒有這麼需要了—
「創作」、「社交」…曾經為了持續的點燃,也想過許多冠冕堂皇的無可奈何,其實只是迷上了焦油和菸草香而無法自拔,直到燒至過濾棉也捨不得彈熄—於是轉輪磨過火石,新生的火花和瓦斯又開始了新的倒計時。
還是以表演者身份活動的時候,總是在做劇本分析時點著一根、又一根…
又一根。
有時只是放著,看著隨風擺動的氤氳,偶爾敲敲過厚的煙灰避免熄滅,總覺著至少在艱困的像是靜止的時間裡,有件事物仍持續著。
深怕自己停滯在某個點不再向前,為了不被時間丟下,汲汲營營的追趕著時間、燃燒著時間,直至荼靡。
偶爾經過幾個雲霧繚繞的人,聞到好聞的味道還是會忍不住多聞些,像是福爾摩斯影集裡煙癮戒斷的夏洛克,試圖捕捉那些不存在的尼古丁,或是那些曾經以為的未來
煙散霧盡,光影斑駁,月明星稀。
「人在回憶裡徘徊,也在回憶裡撲空。」—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