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師拎起沒有肚臍但長滿獸牙內臟的少女,整合而後撕破,拆裂後亂針縫製,各孔穴塞入混充血管的鹽柱。他的筆給予名與命,刺繡身世,蝕刻遺史。
所有創世的敵意甩尾出黑火白熱,從沒有聲帶的深喉嚨冒出太初之語。下雨了,少女的腸壁感到大旱與渴,空蕩蕩的胸壑熨貼了一雙尖刺鐮刀狀的鎖,但囚不住空無。魔法師的眼如水銀,灌入眼前的作品,深淵與其淵藪。他將世界戴上鋸齒狀的下體,撕開凹陷的心室,填入櫻桃與稻草。
他的同伴,她的引介。魔法師為第一者,少女是時間之前的零。他是語言,他裝置的她是世界:張開視線,內裡觸手深情,創生之後,永滅啟動。
魔法師剝開眉心間的第三枚異眼,以靜默為凝視,以侮辱為禮讚。從未存在所有權狀的肉體,完全得無法解決,無所(不)在得無法「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