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離開後,只留下啊水及水靈你眼望我眼,然後兩人便相顧笑了笑,並沒有多說甚麼,便並肩踏上歸途
可能啊水與水靈都累了吧,他們直至走到分離的路開前仍不發一言,幸好啊水還記得他是子兒之身,理所當然地說一些紳士之語,道:「靈,洗唔洗我送你返去,雖然你打唔過嘅我應該都打唔過,但多一個人始終好啲嘛!哈哈!」
「um……唔洗啦,你都攰啦,加上你又成身傷哂,快啲返屋企啦!」水靈婉拒道。
其實,啊水看著水靈有無限的自卑感,加上「毒毒」的性格,在某處看了、聽了不能纏著女孩的忠言,否則會被他們討厭,所以決定不再多說甚麼。
「好啦!咁你記得返到同我講聲啦!」
「好!bye, bye」雖水靈的說話很像女生拒絕男生時所說的話,但她著實是發自內心說的,看著啊水的傷痕,即使她想啊水再陪她再走一段路,亦說不出口吧!
於是,他們便在十字路口分開,各自回家。幸而,他們一路上都沒有遇上甚麼怪事,順利到家。
啊水一直走……一直走……,到了一處暗巷,走進去,到了某處便停下,對著牆,非常熟練地利用自身的氣息打入牆內,經由牆身所隱藏的門隨之打開。接着,啊水便飛快地回到自家門前。只看見在大門前有一名老人坐在懶人椅上,看著天空,好像正感受黑夜所帶來的寧靜。
「啊水!你返到啦,肚唔肚餓啊?咦!點解你成身傷哂嘅?」本悠閒看著天空的老人突然緊張起來。
「黃公公,我有啲野想問你啊!」啊水答非所問地回應老人。
「好!我哋入屋先講」
「黃公公,我今日遇到兩件怪事啊!」當聽到這句說話後,黃公公表情不禁凝重起來。
「我返學嗰時同個有深紅氣息嘅同學起咗一啲衝突,係差啲比佢打到重傷嘅時候,有一個人幫我擋咗嗰吓致命一擊。另外,係放學嘅時候又遇到三名黑衣人……」說到「黑衣人」三字時,黃公公瞬間激動起來,邊摸著啊水受傷的位置,邊說:「你話黑衣人!你頭先話係咪黑衣人?」
「係啊!不過你聽埋我講先,我遇到黑衣人之後,佢哋就問我同紫黑氣息、常村之間嘅關係,我都唔知佢講咩。之後佢就不分青紅皂白咁攻擊我同水靈,仲要係真係想置我哋死地咁攻擊。黃公公,你知唔知到底發生咩事?其實係咪關我哋屋企咁隱蔽嘅事?」啊水不緩不急地道。
「唉!要嚟嘅始終都會嚟,你都咁大個,都好難再瞞住你嫁啦?」
「瞞?瞞我啲咩?」
「其實你都應該知道,我哋一出日世就被評級金,由C到S,甚至我哋嘅將來都因為依啲評級而被決定。而你,一出世嘅時候因為某啲嘅原因而無等級。係依個社會,如果無評級就會被視為『異』嘅存在。」說到這裏,黃公公便走向書桌上的位置,摸着一張照片,續說:
「你知唔知『異』係依個社會上面有咩待遇?」
「會比人歧視,比社會遺棄。」啊水答道。
「係,但唔單單就咁,社會上有一個組織叫『行正會』,佢哋係維持依個社會嘅核心。當一個人被視為『異』,就會比佢哋追殺。慢慢咁,社會上嘅所有人都唔接納『異』嘅存在,包括父母。」黃公公道。
「咁點解我身上有『黃色之氣』?『常村』又係點嘅一回事?」啊水又問。
「就係因為社會上唔接納『異』嘅存在,加上為咗逃避『行正會』嘅追殺,所以我就用咗某啲嘅方法,注入咗表面嘅『黃色之氣』比你,希望你過上一啲正常安穩嘅日子!」黃公公看著照片上面露燦爛笑容的啊水說道。
「而事實上,無評級嘅人唔單止只有你一個,我都係,住係『牆門』後面嘅所有人都係。『牆門』後嘅世界,即係你我住嘅地方就係叫『常村』。你覺唔覺得,一班『異』住嘅地方叫『常村』係一件好奇怪嘅事?」黃公公提出了一個疑問。
見啊水沒有反應,且樣子充滿了問號的模樣,便續說:「『異』與『常』係點樣介定?何謂『異』?何謂『常』?唔合乎社會上嘅大多數就屬於『異』?定係唔合乎社會上某啲標準就係『異』?點解會出現所謂嘅標準?我哋都係人,點解我哋唔係『常』?就係因為我哋無評級?如果單單就係咁而判定我哋就係『異』,我哋都唔同意。所以,『常村』之所以為『常村』,因為住係到嘅人都係『常』人。」
啊水面對黃公公一連串的發問,腦袋一時未能運轉,於是黃公公只好臉露慈祥地說:「睇你都要一啲時間消化頭先我講嘅嘢,等你消化完,我再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黃公公便走進寢室,獨留啊水在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