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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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楊富閔這位作家,是源自於多年前的文學獎。當年的許多作品讀後都如過眼雲煙,只有楊的作品在我心中佔了一席之地。不是首獎,卻是我心中覺得最有感的作品。之後由《花甲男孩》小說改編而成的電視劇,我是一集也沒漏掉。因此在圖書館架上看到這本楊富閔自選集《賀新郎》,便毫不遲疑借回家閱讀。

 

一向喜歡他書中關於親人的描寫,尤其是「阿嬤」這個角色,我覺得更是重中之重,十分動人,畢竟他是阿嬤臨終前喊的最後一個名字。他的阿嬤其實臨終前一年身體狀況就不太好,但他認為阿嬤是在等他才嚥下最後一口氣。由於他的描寫,讓我想到我自己的外婆。

 

外婆和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同年出生,女王已移居天堂,外婆則常住安養中心。三十多年外公仙逝,外婆獨立生活多年,曾到世界各國遊歷,生活多采多姿。老年時仍每天到八卦山上運動,手腳矯健靈活。本來以為可以安穩度過晚年,沒想到突如其來的跌倒,導致外婆身體狀況不斷,進出醫院頻仍,開始進駐安養中心。忽忽一年多過去,身體狀況每下愈況,曾經一度以為她要離開我們了,但又及時從鬼門關回來。究竟,她是在等誰呢?

 

外婆膝下有4個子女,11個孫子,但她在安養中心的日子,多數的時光是一個人孤獨度過。雖然去看她的時候,她沒有一絲埋怨(口語表達也不甚流利),臉上沒有不悅的神情,只有在我們離去的時候,那點亮的眼神才會黯淡下來。我想,外婆心中是在等人的,但是,她究竟在等誰呢?

 

一年多了,我仍然沒有答案,或許等那一刻來臨的時候,我就會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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