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九.成都.最後的防衛總司令(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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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郭隊長送到彭山

碰了他一個釘子,我正尷尬,想不到那位郭老先生竟會挺身而出,仗義執言,他道貌岸然的說:

「我們公義場上的人,立身處世不可忘記『公義』二字,今天我們不但應該把陳老闆送出公義場,還要設法幫忙他平安回家。既然查明白了他不是盛總司令,那就該打這張路條給他。」

他這麼一說,四週圍的人全都隨聲附和,紛紛代我要求陳鄉長,馬上打張路條給我。這時候,又有李大爺備加關懷的問:

「陳老闆,我聽說昨天鄉公所扣留你的時候,曾經朝天開了一槍,把你同行的幾個人給驚嚇散了,你同行共有幾個人,不妨告訴陳鄉長,請他給你在路條上寫明白,免得臨時又生麻煩。」

這一問,何啻天從人願,意外之喜。於是我忙不迭的回答他說:

「實不相瞞,在下,還有一小兒和一名同鄉店夥同行,昨天聽到槍聲,因為我們路上遭過了搶,他們嚇得先逃走了。此刻只怕還在前站等我,我還得趕緊尋了去,路條上,就勞煩陳鄉長開五口人吧。」

李大爺他們,登時就逼著陳鄉長打路條,陳鄉長獨木難支,拗不過眾人,只好勉強照辦。他走到一張桌子旁邊,坐下來,打了如下的一張路條:

「茲有湖南布商陳少華等五人,回長沙原籍,經本會(按:鄉公所自元旦起改為解放委員會,但人員依舊)查明確實,請沿途軍警查驗放行。」

接過了路條,我不禁心花怒放,欣喜非凡。有此路條在手,不但將在沿途化解我的重重危險,而且,連羅庾南副參謀長的問題,也連帶為之解決,否則,間關萬里,勢必阻礙重重,且身無分文,也勢必沿門托缽了!因此一扣,倒解決了兩大難題,誰謂天公不湊美耶?

路條示意圖。台灣的那些雞毛蒜皮 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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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公義場的公義人士再三稱謝,長揖而別。可是,將邁步時李大爺又拉住了我,方自一驚,原來他又是一番好意,眼見我身上的衣服破舊單薄,又復不倫不類,他特地送了我一件棉袍,一頂瓜皮帽,一雙布鞋,請我當眾穿上。除此以外,他還給我寫了一封介紹信,囑我抵達樂山時,去見一位周大爺,周大爺自會照料我的一切。

換上衣帽,拿了李大爺的介紹信,我再度致謝告辭,李大爺和郭、劉兩位老者,冒著料峭寒風,親自送我到街口。一片盛情,使我感激涕零。郭老先生還和我緊緊的握手,溫語安慰我道:

「陳老闆,你放心,此去一定逢兇化吉,平安到府。我跟劉老都是喫齋信佛的,我們自會祈求神佛一路上保佑你。你遇到了什麼困難,只要默唸『南無天然太保阿彌陀佛』,必定順利得過。」

我誠心誠意的向三位老者說:「三位老先生的大恩大德,倘我陳某今生無法報答來世定當結草啣環以報!」

盛文於成都防衛總司令任內所攝,時年四十二歲。

盛文於成都防衛總司令任內所攝,時年四十二歲。

化裝為湖南布商陳少華的盛文,沿途語人「六十二歲」。

化裝為湖南布商陳少華的盛文,沿途語人「六十二歲」。

「莫說這些話了」,李大爺又再叮嚀我道:「你此去一定要經過彭山縣城,聽說縣城裏昨天到得有一師解放軍,正在嚴密盤查行人,只怕你很難於通得過,這樣吧,我再派一位郭隊長,帶兩名槍兵,護送你到彭山,那就保險了。」

依依惜別,互道珍重,我遂在郭隊長和兩名自衛隊員的護送之下,離了公義場,步向彭山城。走到了半路上,便一眼瞥見羅副參謀長和衛士劉敦幹,兩個人坐在田塍上發愁,我連忙向他們施眼色,向郭隊長介紹,就說羅副參謀長是我店中夥計,劉敦幹是我兒子,然後一路同行,下午五點多鐘走到了彭山,果然有共軍嚴陣以待,攔路搜查,郭隊長卻一見他們就說:

「我們是公義場解放委員會派來辦案的,他們三個是便衣。」

七十三歲生個娃兒

共軍看到郭隊長和兩名自衛隊員臂章符號齊全,又持有槍械,不虞有他,揮揮手,讓我們進城,輕輕鬆鬆的又過了一關。

郭隊長領我們到一家客棧投宿,因為那家客棧的老闆,是他的把兄弟,彼此介紹的時候,就說我是陳大爺,於是店老闆不但不肯收我們的房間錢,還端出酒肉來殷勤款待,使我們心中好生過意不去,然而,這正是尚俠重義的四川袍哥接待方式。

一歇無話,到了元月二日,七點鐘進早餐,又是店老闆請的客。郭隊長和兩名自衛隊員,直把我們送出了彭山縣城,方始握手而別。自此,曉行夜宿,我們開始了從彭山到樂山的那一段路程。

路上我們談起那日我陷身公義場的種種經過,羅副參謀長和劉敦幹說:當時他們眼見我被扣留,卻以身邊沒有武器,又是個寡不敵眾的局面,因而迫於無奈,只好落荒而走。兩人商議了半天,決定在從公義場到彭山的半路上等候,他們預料公義場上的自衛隊,一定是把我先押解到就近的彭山城,交由彭山共軍處置,所以他們計劃在途中劫下我來,繼續奔向自由,殊不知,我竟會輕而易舉的先離了虎口。

我則向他們細說我在公義場上充滿刺激傳奇,有驚無險的那一夜,對於我當夜的經歷,脫險的過程,實在不容人不起疑。李碧成是天南地北跑碼頭的袍哥大爺,見聞必多,當然懂得察言觀色,揆度神情,他怎會一瞥之餘便十分肯定的指說我不是盛文,不惜冒著身家性命的危險,拍胸脯為我做保,又和郭、劉兩位老者,送盤纏,贈衣物,逼那位陳鄉長開路條,派郭隊長和兩名槍兵把我送出彭山之外。三位老者待我如此之厚,遠遠超過了拯救落難人的範圍。何況公義場和新津、成都距離都是那麼樣的近,我在兩地駐防的時日不能算少,尤其報紙上還經常刊有照片。照說,李碧成他們是很容易一眼認出我是成都防衛總司令盛文的。最低限度也認為我是國軍高級將領,決不像一個商人。

根據那日情景,再三研判,似乎李碧成和郭、劉兩位老者,其實已經認出來了我是盛文,他們何以會冒偌大危險,既破費而又費事的予我掩護?很可能的,一則是人心思漢,四川同胞對於國軍官兵永遠保有好感,在生死存亡關頭不惜為我們冒險犯難,莫讓我們遭了共產黨的毒手。其二,也許是我在成都防衛總司令任內,也曾辦過幾件除暴安良,大快人心的案子,方使三位長者深感他們也該為我盡一點力,聊表寸心。

自彭山到樂山的一程,步行五天,方始抵達。前後五夜,我回首前塵,內心愁慘,輾轉反側,夜不成寐,只為澆愁,我每晚必盡一壺高粱酒,可是,此愁此憾,又幾時方得排遣?

元月六日到了樂山,拿著李碧成李大爺的介紹信,往訪樂山城裏的周大爺。周大爺名甫臣,是一名鐵匠,在一條冷僻的巷子裏開設一爿鐵匠鋪。膚色黧黑,鬚髪全白,相映之下,別有一種奇趣,他當年已經七十四歲了,但卻身強力健,精神矍鑠。

展現公義場李大爺的那封介紹信,周大爺非常高興,他立刻送我們一行五人到一家旅館,開好了房間,再請我們上館子喫飯。

席間,周大爺待我們殷勤親切,而且談笑風生,彼此都不拘形跡,他曾灑脫的說:

「我今年七十有四,別個都說我老了。偏是我自己看不出我老在那裏,跟年輕小夥子一樣的幹活路不談,就在去年,我堂客(川語妻室)還給我生了個娃兒咧!」

言訖,哄堂大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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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哥大爺:「我們要逮的是成都防衛總司令盛文,只要你不是盛文,我斷乎不叫你為難!」
「敝姓陳,賤字少華,是在成都販賣湖南土布的生意人。」
夏姓農婦默不作聲,領著我們繞出鎮市,繞過共軍佈下天羅地網的松華鎮。
「只要你能把盛文的屍首找到,不但可以將功折罪,我還要替你請賞。」
十二月二十九日黃昏,擁有十萬雄師的成都保衛部隊,就只剩下了六個人。
中央兵團,成都防衛司令部,西安綏靖公署,聲勢顯赫的西北軍,迄至三十八年歲聿云暮,就只剩下了一團一個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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