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傑明,你不要一碰到危險就站在我頭上行不行?我頭頂上沒有比較安全啊!」
格蘭德爾氣得頭頂快冒煙了。
「可是我一害怕就會飛不動啊!」
「是你太胖了啦!馬上給我減肥,每餐飯量減半!」
「怎麼這樣啦!」班傑明哀號著。
「格蘭不要這麼兇嘛,聽說很多埃及古代的神明頭上也頂著鳥哦!」
「古代神明頭上的是威武的老鷹,不是沒腦又多嘴的鴿子!」
亞芮很認真的想了一下。
「對不起班傑明,這回我幫不上忙了。」
「連亞芮也欺負我……」
馬理笑了一陣,才言歸正傳。
「現在我們每個人都出不去,外面的魔獸應該也不會進來……暫時。所以我們應該趁機把事情說清楚,我姑媽到底是怎麼死的?」
因為用了獨角獸粉,海爾的傷勢已經全好了,而且有很多話要說。
「負責看守我的精靈通通被調走後,你姑媽──愛蜜莉夫人是吧?她來到籠子旁邊對我說,只要我幫她殺死躲在城堡裏的九尾狐,她就放我出來。我答應了,她用鑰匙打開籠子,我才剛爬出去,不知道從哪裏飛來一道黑影,手上長著爪子還鍍了銀,不但抓傷我的脖子,那女人也被殺死了。」
他拉下領子,讓其他人看他脖子上幾道半癒合的爪痕。
「那個黑影又回頭要殺我,我摀著脖子衝出去,好不容易才逃掉。但是那個東西很快又追上來,攻擊我好幾次。而且他居然還會分身,變成好幾個,差點要了我的命。」
亞芮想到另一件事。
「所以聖堂門外的血跡是你留下來的?」
「對啊。真是危險,不管我怎麼躲,他都能立刻逮到我,我看他鼻子一定很靈。為了蓋掉我的氣味,我就跑到火藥庫去,結果……」
格蘭德爾翻了個白眼。
嚴格說來,海爾的計劃不錯。御林軍只要一發現有動靜就開槍,城堡裏火藥味四處瀰漫,如果他也在身上沾滿火藥味,對方就不容易抓到他。偏偏他運氣太差,把火藥庫給炸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耳朵跟鼻子現在也報銷了,對吧?」
「聽力是快恢復了,嗅覺還是不行。」海爾苦笑,「不過我在爆炸之前,聞到那個傢伙身上有個味道,像是……」
「狐狸的味道。」格蘭德爾搶先回答。
「你怎麼知道?」海爾吃了一驚。
「那傢伙動作敏捷,擁有動物般的利爪,嗅覺靈敏還會分身術。聽起來就很像九尾狐。」
「可是老大,九尾狐應該可以隱藏自己的味道啊。」
「也就是說,在某個情況下,牠的味道會跑出來。問題就是不曉得是什麼情況。」格蘭德爾說:「愛蜜莉有告訴你,要去哪裏找九尾狐嗎?」
「我有問她,她說『潘妮洛普』。」
眾人的視線同時落到姬賽兒身上。姬賽兒氣得滿臉通紅,眼裏積滿淚水。
「你胡說!我母后才不是九尾狐!」
「我只是把夫人說的話講出來而已。」
馬理安慰姬賽兒。
「殿下,我姑媽應該只是亂猜的。她還曾經懷疑王后陛下是惡魔或魅魔變的,沒有必要在意。」
格蘭德爾說:「她胡亂懷疑王后是九尾狐,然後自己就被九尾狐殺死,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嗎?」
馬理反駁,「也不能確定殺死她的就是九尾狐啊!」
「我非常確定。」海爾想也沒想。
「你怎麼知道?」馬理瞪他。
「不然你以為那群尖耳朵大老遠跑來加洛林幹什麼?為了炫耀狼人?很遺憾,我沒有這麼大的魅力。他們只是拿我當藉口混入城堡,真正的目的是要獵狐狸。」
「為什麼要獵狐狸?」
「我哪知道?葛萊因跟我說了一堆平衡啊,秩序啊之類的廢話,我一個字也沒聽懂。我猜他們只是日子過得太無聊,想拿九尾狐開刀而已。」
「越講越不合理,就算精靈神通廣大,藉著某種方法得知城堡裏有九尾狐,我姑媽又怎麼會知道?」
「你去問她啊。」
「無聊的廢話就不用講了!」
這時亞芮說了一句驚人的話。
「也許我們真的可以去問愛蜜莉夫人哦!」
「妳別傻了,我們差點被她殺死,妳忘了嗎?」姬賽兒吐槽她。
「我指的不是變成殺人怪物的愛蜜莉夫人,是她真正的靈魂。」
亞芮翻開她手上的書,指著上面畫的魔法陣。
「這是招魂的魔咒,如果夫人的靈魂還沒有完全轉化成怪物,我們就可以把她請出來向我們說明,不但如此,也許可以讓她昇天不要再殺人呢!」
「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亞芮很遺憾地否決了馬理的提議。
「不能在這裏,必須要有愛蜜莉夫人的私人物品才行,所以我們得去夫人的房間進行。」
愛蜜莉的房間在三樓,離這裏還有一大段路。眾人一想到就頭暈。
馬理長歎一聲。
「算了,外面太危險,又是賽倫又是九頭蛇還有青蛙,不能讓殿下出去冒險,還是待在這裏比較安全。」
格蘭德爾沒好氣地問:「要在這裏待多久?等到所有人都被吃光以後再出去嗎?還是待到餓死為止?」
「這個……」
姬賽兒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
「馬理大人,他說的對,我們還是出去吧,不能一直困在這裏。而且,」
她努力保持平靜,但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我一定要證明我母后不是九尾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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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云:為了母親的名譽,小公主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