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 : 犬山記( 親愛的人是誰呢?)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 我父親去世後,我只希望我的母親能幸福的生活。如果我不幫她度過難關,不去拯救她,那我對她而言,還算是甚麼人呢 ? 」~ 影片一開始是彼得 . 戈登的獨白。他的父親約翰 . 戈登醫生 ( 1880年 ~ 1921年 )長期酗酒,在4年前上吊自殺了。

劇情背景美國蒙大拿,西邊1/3都是山脈。1925年某一天的清晨,天光穿過雲層、篩撒連綿山巒。牛仔們迎向陽光,其中有人問:有人看見過那山有什麼嗎?菲爾說,你看不到的話,那什麼也沒有。

「像布朗科 亨利以前教我們的那樣…. 」;「你似乎不想聽到這個名字…」;「25年前,你還是個大學沒讀完的小胖子」;「很多人幫過你,特別得提及一個人,那個人教會我兩怎麼經營牧場…」;「就像羅莫路和勒莫兄弟( 傳說中是古羅馬的奠基人 ),從小被拋棄,由母狼撫養長大…」;「布朗科 亨利就像母狼一樣」。

從菲爾對弟弟喬治說的話開始,劇情以一個從沒有在影片裡出現過的人,但一直被菲爾掛在嘴邊的名字布朗科 ˙亨利為引線,點燃菲爾25年來對布朗科 ˙亨利的個人崇拜,同時還有以1900年的年代,同性之間超越友誼、違背世俗標準的曖昧情感展開序幕。

菲爾與牧場的牛仔們前去蘿絲 ( 彼得的母親 ) 工作的紅磨坊餐館用餐;彼得手做的紙花被脾氣暴躁又自視甚高的菲爾,以餐桌上的燭火燃起後又泡進水杯裡,並且和同行的一群牛仔們言語嘲笑彼得,說他瘦弱的身形和汪汪大眼,看起來像個姑娘,還故意用了女性化的名字「南希」揶揄取笑。

喬治一直喜歡蘿絲,後來娶了蘿絲。在送彼得回學校住宿後,回牧場前,喬治與蘿絲在群山前喝著咖啡聊著天,蘿絲還教喬治簡單的舞步兩人跳起舞來,喬治感動地說……我只是想,這種不是孤身一人的感覺,真的太棒了⋯。

很顯然,菲爾是討厭女人的。當牛仔們到酒吧與女人跳舞狂歡的時候,他不參與。更精確一點,耶魯大學畢業的菲爾其實自視甚高,他鄙視弟弟喬治的身材(小胖子)、大學沒畢業、嘲笑喬治和鎮長及鎮長夫人的社交(上流階層)、看瘦弱的彼得不順眼、覺得蘿絲嫁進來是為了他們家的財產。

放暑假的時候,彼得回到牧場過暑假。彼得有個習慣性動作,會用拇指划撥他隨身攜帶著梳頭髮的黑色排梳;蘿絲因為與菲爾同處一個屋簷下,長期相處不睦而成天酗酒,精神狀態更加敏感脆弱,此時黑色排梳被划撥而發出的聲音讓蘿絲聽著更加不舒服;彼得深覺母親精神狀況的問題嚴重。

彼得:他那麼冷漠⋯。蘿絲:他只是個男人,男人本性如此

牛仔們會騎馬圍繞著彼得戲耍,仍然會嘲弄身形瘦弱的彼得。有一天,一群牛仔到山谷間溪流戲水,菲爾騎馬獨自進入灌木林溪深處。彼得偶然發現了灌木林的秘密~亨利的寫真雜誌~健身文化 第五期 ,上頭標題寫著 : 「體弱是罪 別成為罪犯」;裸體的菲爾立在溪潭水中央,正享受著一個人的世界,同時也思念亨利的時光。原來,如強者般的菲爾也有弱點,聰明的彼得利用了菲爾的弱點,開始設形套路。

在一次露營時,彼得特意來回牛仔們的帳篷前,展現無懼於他們的吹噓嘲笑。菲爾認為彼得變得有剛強氣概了,於是開始友善起來。

菲爾:叫我菲爾吧…我們一開始就搞砸了…我編完就把繩子給你,教你怎麼使用…在這裡難免孤單,除非你能順應環境,融入其中…

彼得:你大概多久才能編完繩子…

菲爾:你回學校前,我就能完成…

( 原本蹲著和菲爾說話的彼得站了起來,專身離去前說 )

彼得:既然這樣,那應該很快了…

銅鈴大眼和難以察覺的微揚嘴角,一切瞭然於胸的一股強勢氣息在彼得坐回馬車上,自在地懸空擺盪的雙腳展露無遺。

劇情走到菲爾和彼得望著山脈......

菲爾 : 你看那邊的山…也是他(布朗科˙亨利 )教我用眼睛去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你看那邊的山,大多數人燈只看到了山而已,可布朗科看的時候,你猜他看到了甚麼 ?

彼得 : 像一隻正在嗥叫的狗;剛來到這裡時就看見山在陽光之下的陰影像一隻正在嗥叫的狗。

菲爾也開始教彼得騎馬的時候,我一度以為這是一部心靈創傷後的治癒片…

菲爾:亨利跟我說過,男人是用耐性和磨難錘鍊出來的⋯

彼得:我父親說過,你面前的阻礙,你必須去克服它⋯

菲爾:一樣的道理,你現在確實有很多阻礙你的事情,你看看你的周圍…

彼得:我的障礙…

菲爾:你媽的酒量怎樣⋯這個夏天她都在喝酒……

⋯⋯⋯⋯⋯⋯⋯⋯⋯⋯⋯⋯⋯⋯⋯⋯⋯⋯⋯⋯⋯⋯

彼得:我的父親上吊自殺了,是我找到他,把他放下來⋯他一直擔心我不夠善良,我太強勢了⋯

菲爾:(不可置否)太強勢?那他看錯了,但你的問題都會解決的。

一隻野兔奔跑鑽進木樁堆,菲爾和彼得移開木樁捕捉,腿斷的野兔被彼得將抱在懷裡順毛安撫,菲爾見狀,建議一刀讓野兔痛快的死。話甫落下,彼得徒手扯斷兔頸( 戲劇動作太殘忍,所以鏡頭沒帶到,僅以喀拉一聲示意)。

劇情…看著看著…竟是一部高情商高智商的謀殺片⋯

菲爾剛愎自用的性格,從對牛皮的處置方式表現出來~牛皮是看得見的所有物、只有我 ( 菲爾 ) 可以處置。而且,牛皮是要用來編繩子的( 懷念亨利),沒用完的牛皮就放火燒掉(懷念亨利),就是不能給任何人。

也是剛愎自用的性格害了菲爾。但我覺得菲爾邋遢不洗澡、大聲斥喝在餐廳吵鬧的客人、對蘿絲的冷暴力、嘲笑瘦弱的彼得等等,真的罪不至死,如果真的有罪,也許是菲爾本身是同性戀的人設,被認為必須得到救贖。

將我從刀劍下拯救、讓我的親愛的人遠離邪惡⋯⋯

曖昧的由片頭一開始是彼得想要給母親幸福生活的獨白,到最後彼得閱讀聖經裡的這句話的意含猜測,親愛的人若指的是彼得母親,這很純粹是一部謀殺片。但是與菲爾分享同一支香菸的曖昧情愫若為真,親愛的人指的很可能就是菲爾,那麼犬山記就有著反同的曖昧指控了。

我很喜歡《莊子‧養生主》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也喜歡《孟子·盡心篇下》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喜歡讀著讀著而茅塞頓開的時候,那種究竟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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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些痕跡被抹去,無論是誰走進了誰的時間裡,回到未來與前去過往,有何不同?都是為了重新來過。
….幾個月間發生那麼多自以為承受住的大事,其實隱約知道自己並無力消化這些事一樣。...
...而整部劇卻涵蓋老女人的跨世代愛情、古今時空穿越、怪力亂神之前世今生、借精生子…等題材,這讓劇情的進展一直呈現「跳針」狀態,或許這也是編劇獨樹一格的創新手法吧。
當我們馱負著記憶前行的同時,共情油然而生,此時心念的強大與否,就決定了當事人該如何繼續走。
「 浪漫 」只是一種情懷,可它和個人能力結合起來卻極具吸引力,會使人不自主地欣賞、甚或追隨。劇中天才醫師夫勇周的角色設定,集合了超高醫術、人文關懷、哲思理性於一身,是編劇筆下試圖呈現的醫者典範。
男主的表情顯然覺得女主用這段話來形容打扮自己的重要性有點不倫不類,但又欣然以為女主有讀過弗蘭克(Viktor E. Frankl)《 活出意義來 》這本書。可惜,這是女主是從雜誌上翻讀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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