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吧檯裡的我抬頭,忽然就失去如何該開始的描述文字,以前在市場每到端午節前後總是會有道光從屋頂破碎的地方穿透,直直地打進水溝蓋上頭照在花上頭。如果遇到節氣市場的居民燒金紙,煙霧會將光描繪出線,切開後方空間畫成抽象的夢一場。
光總是這麼可愛又出奇地將各種回憶輕鬆帶入眼前,透過光是不是又看到穿透前方的隔音窗後像是那樣灑落或那樣的回憶起小時候去到河邊,我以為這樣的記憶如此鮮明到向前走,走到最前面那排椅子的地方,剛剛踏出腳小心翼翼深怕有光照射的地方都是水會沾濕腳。地上的磨石子跟波光交融又是錯覺,又是讓我以為能夠站在水裡悄悄地不動,讓周遭的小魚習慣我的腳像是木頭或雜物穿插到水底那樣,彎下腰就能看到躲在逆著水流的小腿後方的魚,幾隻幾隻就像現在的巷口下午聚在一起聊天的鄰居們,討論昨天的新聞今早的河草。跟他們揮揮手也許看到的是狂風暴雨下狂奔的浮木,墊著腳尖拉開椅子坐下,前方的音樂不是童年的蟲鳴鳥叫,而是又回到現實所播放的交響樂,那是孩子時未有的興趣。
市場的前幾年逐漸習慣這道光,一月一年的過去計算日子的方式不一定是日曆與日出日落,緩慢地沿著黃道而行的時光,卻是如此的具體描述著又到端午。現在看到這道光,我想也許是從小雪之後才開始出現,將前方的區域漫成河,淹沒過去的記憶。
說到小雪、後來幾天就是大雪,再幾天是今年第一波寒流,以往的市場的我只能拉下鐵門開煤油暖爐。而今年,我是在室內而且是有暖氣機的喔!歡迎各位這週末也來喝喝咖啡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