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不用收帳,輕裝去過牧山、火山後,回來吃完飯,再收即可。因為是輕裝出發,而且整路不陡,所以隊伍很歡樂,一路聊天。
到了開闊地休息時,二十幾個人嘰嘰喳喳的,又是美景,又是拍照,氣氛很棒,我很享受這種氛圍。
但...就在休息快結束時,悲劇發生了,一個夥伴的手機,從手上掉落。
本來嘛,手機設計時,裸機就有一定的防摔抗性,加上防護殼,一公尺高度掉落都不是事。而且我們休息的開闊地是草原,草還能吸震耶。
然而,悲劇是由不可思議的巧合造成的。
整片大草原,剛好有那麼一個洞,一個兩公升黑松沙士,瓶子直徑大小的圓洞,手機從夥伴手上噴出時,不是噴到草地摔壞,而是噴進洞裡面,然後消失。
(洞就在我的左後方一公尺處)
夥伴一陣哀號大叫「我的手機!」,瞬間湧上7、8個人,過去問甚麼事?
然後趴在洞口,用眼睛、用頭燈、用手去確認手機位置,全都無功而返。
接著找來隊伍裡身高最高,一八幾的夥伴,伸手下去摸,結果他摸不到底!更不用談確認手機的位置了。
搞了一二十分鐘,毫無頭緒,二十幾個人在這裡待著,也不是辦法,林大讓許多人先往火山,他跟「受害者」,還有少數幾個人繼續弄。
近二十人登頂火山,大家輪流獨拍、小團拍,花了不少時間。林大等人也到了,手機依舊在洞裡,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大團拍後,隊伍相繼回營地。
回程經過牧山池、牧山,我們補拍照片,因為早先前通過時,是一片漆黑。
抵達營地後,我煮了包泡麵,然後跟明翰商量「雨神同行」的事。
根據最新的預報顯示,天氣很不樂觀,我們決定十點半拔營。雖然還是有大機率遇上下雨,但早點走早點紮營,少淋些雨是肯定的。
夥伴們相繼回營,一派輕鬆的休息、吃東西,一些人開始曬裝備,因為十粒溪營地紮營後,地布、內帳就沒乾過。
此時雖然有太陽,但我覺得不是曬裝備的好時機,應該爭取在下雨前,往前多推一點。我跟四五個夥伴說明天氣狀況,以及我與明翰的決定後,開始收帳。
大背包增加了五公升多的水量,讓我感覺異常沉重,這不是我熟悉的重量。我們休息的頻率變高了,由50分小休,變成35分小休。
明翰依舊在前面帶路,我在後頭跟著,艱苦的爬坡後,來到了「東峰下營地」。
下午一點,雨還沒下,但雲層看起來不妙,我環伺周遭,想像大雨後,水會怎麼流,便開始紮營,口中還念叨「給我五分鐘」。
結果老天只給我3分鐘,外帳還沒上就開始下,我只能加速,和雨神賽跑了。淋了點小雨後,我終於進帳篷了。
換好乾衣服,我才想起,要挖水溝啊,恩,算了,淹了再說。
雨越下越大,後面的夥伴來了,說是要翻過山,再往前推,才是紮營點,路程差了四五十分鐘。
我盤算著,不計往前推的路程時間,光是我換衣、收帳、再搭帳的時間,就要一小時,而且全程是痛苦的雨中作業,我得到一個結論「我不往前推了」,大不了,明早提早起床,追上大隊伍。
我喊隔壁帳篷的明翰,商量我的想法,他同意了。
我告知夥伴們,我跟明翰的決定。
界錫哥等8名夥伴,也紮營了,紮在我們周遭。
後來,林大等13名夥伴來了,我向他說明,他同意分兩隊,前隊10人在此處紮營,後隊13人繼續往前推。
明早,前隊10人四點出發,集體行動,與13人會合。
與林大分道揚鑣後,我便在帳棚裡昏睡過去,雨聲持續好幾個小時。
每次醒來,我就會透過兩側前庭,觀察雨勢與水流狀況。期間,有夥伴因為營位不佳,紮營地開始積水,只好冒著風雨「搬家」了。
晚上七八點,雨勢間歇,我趁著雨停的時候,外出逛逛。看到原本沒有水的低地,都滿了,順手舀了一公升,今晚要努力補水,因為明天沒水啊。(那個低地,明早又乾了。)
我環視營地一圈,發現被包圍了,水鹿20隻以上,便小聲喊著「有水鹿」。結果,只有明翰醒著,他聽到後,出來拍了一輪,我則睡不著,跟水鹿玩了半小時多,才收工睡覺。
當然了,該給水鹿的福利,還是要給的。不然下次,水鹿就不「粗乃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