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餓遊戲:鳴鳥與游蛇之歌》作爲《飢餓遊戲》系列作的前傳,電影副標題的「鳴鳥」與「游蛇」分別代表了片中的男女主角。「鳴鳥」指的是貫穿整部作品中的「學舌鳥」前身,她也代表了第十二區所獻上的貢品「露西葛雷」,她遭人背叛在抽籤會上被唸出名字,她將毒蛇帶到現場放入背叛她的女子身上,在眾人面前唱起了復仇的歌曲,「本來就毫無價值,那就無法奪走我」,她「鳴鳥」般的歌聲也迴盪在整部電影當中,而她所擁有(操控)的「毒蛇」則是她在第十屆飢餓遊戲中的導師「史諾」,他本是學院最高分的高材生「史諾」,被遊戲設計師戈爾博士相中,成爲如同她豢養籠中的「彩蛇」,彩蛇的特性是若牠們習慣了置放其中物品的氣味,就不會被牠們攻擊,史諾也藉此特性救出了露西免於一死,但兩人終究無法擺脫不相容的種族命運,能讓鳴鳥與游蛇並存的「烏托邦」並不存在。
《飢餓遊戲:鳴鳥與游蛇之歌》採用了最經典的三幕劇形式,藉此消化小說文字較飽滿的內容,全片以「史諾」的視角切入,讓觀眾去窺探史諾總統的年輕歲月,從正直到猶疑再到黑化的過程。第一章的「導師」提到了史諾家相對貧困的身世背景,因此他才會想拿「普林西獎」的獎學金當成上大學的基金,於是,身為導師的他才會不斷嘗試與貢品接觸,要呈現他與其他導師的截然不同之處,藉此拉攏貢品找到彼此可能獲勝的關鍵,正傳三部曲中我們早就見得「導師」對競賽的重要性,他們採取的策略都有足夠的影響力。到了第二章的「獎賞」時,講的則是競技場中的爭奪,露西曾在反抗軍爆破的混亂之中,放棄了逃跑的機會,折返回去拯救史諾,因此史諾為了還這個人情債,才會不怕死地回到競技場要帶走好友讓比賽順利進行,他也因此幫助冒險偷偷幫露西作弊,只為了讓她活下來,兩人甚至發展出了曖昧的情愫。最後到了第三章的「維安人員」,讓他們兩人在十二區再度重逢,這一次,他們終於能跨過階級的牢籠待在一起,到河畔自在地享受相愛的時光,但在這份「自由」背後,他們仍得面對身分的懸殊差異,史諾得因此面臨了兩個選擇,一者是接受長官提議去第二區當儲備軍官,讓他不再被流放回到奶奶和堂姐所在的都城,另一個選擇是與愛人露西離開國境逃到北方,他選擇了後者,但史諾卻遭到背叛,最終被迫回到了都城,跟隨在戈爾博士身邊,走上了成為後來史諾總統的模樣。
「沒有信任,你我都是死去之人。」
整部作品的核心談的是「信任」這一主題,正是露西向史諾在河畔說出的「你可以信任我」,露西在經歷了這一切後提出了自己認知的哲學,她認為「信任」比起「愛情」來得更為重要,若沒有信任也無法愛人,這時的她仍對史諾保有愛意,才會相信史諾的深情回覆。直到她與史諾在逃亡時,從他口中得知了他總共殺死了「三個人」,與她記憶中認知的數目不相同,史諾辯稱殺死的是「過去的自己」,事實上,他早已跨過人性的界線。他第一次殺人是為了生存,才能把競技場中的好友活著帶出去;第二次殺人則是為了愛情,迅速開下那槍才不會讓露西陷入危險;第三次殺人則是出於私心,背叛了摯友普林斯將他送上斷頭台,換取回到都城的機會,如同當初拯救好友的原因,是為了讓獎金提供者也是好友的父親所看見。露西在史諾的答覆中感受到疑惑,她因此不再「信任」眼前的戀人,代表他已無法堅守善良,最終才會拋下史諾遠去,「摧毀我們的總是最深愛的事物」獨留下傷心欲絕的史諾。他其實也有所察覺,自己已是洗不淨罪惡的「殺人者」,因此他不再信任任何人,活得與父親如出一徹。
「吊人樹之歌」迴盪在《飢餓遊戲:鳴鳥與游蛇之歌》整部電影當中,其哀傷的曲調唱出了所處世界的怪異,相約一起逃亡的戀人自然也無法脫去脖子上的繩索。作為前傳,本片確實達到成就正傳幾場大秀的目的,解釋了競技場中成文與不成文的規定的由來,並回歸到創建「飢餓遊戲」的本質,不只是對當初各區起義造成都城人民挨餓互食的懲罰,「飢餓」也能成為掌控人心的武器,更理解了「人類文明就是座競技場」的道理。我相當喜愛瑞秋曾格勒此次的演出,她讓女主角露西沒有正傳中「凱妮絲」的影子,反倒充分演繹出柯維族不羈的遊牧性格,澄澈清亮的歌喉帶出想活下去的希望,她就是玫瑰園中被拔起帶走的紅玫瑰,也是戲裡戲外乃至舞台上最亮眼的新星,只願你們都能「enjoy the show」。
🎶延伸聽歌: #崔鹿TrayLu 《#孤島與盲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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