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小說——《斷龍吟》第三回:囚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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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高靈在昏沉中微微睜開了眼,眼前卻是一片漆黑。跟著頭頂便有如閃電雷擊,好生酸麻疼痛。而後一陣暈眩,高靈便又睡了過去。此中高靈不時稍有轉醒,一雙眸子開開闔闔,意識卻不曾清楚,時而感到寒氣透肌,時而又有浮塵擾鼻。

如此反覆於昏醒之際,拼拼湊湊的五官只讓高靈如墜冰窖、如臨幽谷深潭,時又有陰風陣陣砭人肌骨之感。恍惚間,高靈心中一陣迷惘,尚且不記得發生了何事,只覺得頭腦混沌,全身無力。

待到意識稍為清楚,他心中暗道:「我該不會是死了?」

只愣神片刻,隱隱恨意與幽幽哀情便由心生。先是想到半年不見的爹爹、兄長此刻是無法再見了。轉瞬又冒出了夏雲石聽琴時的身影表情,只嘆難得知音,老天卻只給了一面之緣。心念婉轉到了最後,腦中卻響起了爹爹自幼對他所說的身世,被屠殺的村子、家人,和引起這一切禍源的《龍吟訣》。想到如今未能尋得便要身死,不禁悲恨交雜,流下了淚。

再次醒轉時,眼前依然一片漆黑,耳邊傳來陣陣風鼓與石磨運作的聲響,此時高靈已然清醒了大半,一時回想起了闔眼前所看到的夏雲石的身影,心中這才明瞭:「定是給兗州府那將軍所擒住了!」

又想:「不知道夏大哥後來如何?難道他也和我一般給抓了起來?」但夏雲石最後如電光霹石般的身影,又讓高靈擔心他是否遭遇不測。為定心神,高靈深深吸了口氣,暗自道:「夏大哥武藝比我高得多,縱然殺不掉那惡將軍,也不至於為奸人所殺。此刻該當先算計著如何出去才是。」

意念所至,高靈當即運起內力,卻發現周身經脈滯濁如膠,胸口一片麻癢,無論如何運習吐納都無法感受內力的流轉。隨著身形變換,手腕腳踝皆感到一陣冰涼。高靈嘗試著活動四肢,卻備感沉重,耳邊還不時傳來「噹啷」聲響,想來是給人用鐵鍊栓上了。

為了弄清環境,高靈睜眼出力凝視,眼前卻無半分微光,就如夜色之中闔上了雙眼一般。高靈只覺得黑暗之中密密麻麻虛幻的微小白點無數,越是去看,便使得心中越發毛躁。

一想到先前中了千毒聖手的毒,高靈不免發慌,此刻周身勁力全無,眼前更不見光明,也不知是因周遭無光抑是失去了視力。此般失措無力使得高靈心中的徬徨逐漸成了恐懼。對未知的恐懼正同胸前那陣麻癢侵蝕著高靈。

忽然,一陣疼痛從下唇傳來,和著一縷溫熱的腥氣,卻是高靈不自覺咬破了下唇。隨著身體止不住的微微的顫抖,眼淚不禁泛出眼眶滑落下來。直到此刻,高靈這才第一次感受到無力可施、不知所措的慌亂,以及未知中那令人折騰的絕望。

高靈心亂如麻,想著:「倘若從此再也瞧不見東西該怎麼辦?」又想:「莫說瞧不著物,若此生都只能受困於此,從此無人聞問,那該如何是好?爹爹哥哥會來找我嗎?夏大哥會惦記著我嗎?難不成我便要被鎖在此處直到化成白骨?」隨著淚水潰堤般流出,高靈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

然而啜泣聲中,高靈仍努力壓抑著自己,不致放聲哭嚎。良久,泣聲漸止,黑暗的空間只聽聞先前的風鼓和石磨運作之聲,單調又似無止境的響著。

啜泣了這許久,高靈終於稍微平靜下來。胸前仍是麻癢不堪,內力仍是膠著不行,但心智卻無比清明。恢復冷靜,高靈腦中只是盤算著自己所在,以及逃脫之法,不再胡亂猜想和擔憂。

想來,兗州那將軍定不是將自己囚於正常的牢房,興許是怕爹爹派人來救,高靈心道:「卻不知我離家遊歷這許久,這回給這惡將軍抓了,爹爹又如何能知道呢?聽這般吵雜,想來我是給囚在了個磨坊之下,就是爹爹要來救人,確實也無從找起。那將軍自然是要將我當作把柄來不利爹爹,應當不會將我囚禁至死。如此一來更得在爹爹找來之前逃出去才行。」

一想到那將軍,村子裡血流成河的慘狀不禁又浮現於腦海,只聽高靈放聲吼道:「好個凶險狡詐、禍亂鄰里、誣陷忠良的惡毒將軍,我高靈只要有幸出得牢來,定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用你的血奠祭那些遭受荼毒的無辜魂靈!身為地方父母官,執掌兵符卻幹盡這些個骯髒齷蹉的事,我高靈第一個要挺身除害。且讓你苟活個幾日,到時必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邊大叫,眼淚卻又不聽使喚地流了下來。

這般吼叫一會兒,又拭去淚珠,高靈只覺心中抑鬱消減大半。胸口那陣麻癢竟也好了不少,只是全身依舊無力。此時腹中一陣空虛襲來,高靈這才想起,昏迷了好一陣子,也不知多久沒有進食了,於是不再出聲,繼續思考著如何脫身。這一闔眼沉思,時間久了,只覺四周吵雜之聲彷彿越來越遠,甚至小聲到高靈能忽略不理會一般。本來一心思索著離開的方法,不知何時卻變成了計數著自己的鼻息,高靈彷彿忘了自己正在思考著什麼,但覺心中竟無雜念。又不知數了幾息,心裡卻是連數也不計了,腦中空明而毫無念想,卻有些似高僧入定參禪。

高靈自幼生長於將軍世家,自然未曾接觸過佛法,至於打坐禪修的法門那更是無從聽聞。誰知高靈天生聰穎,在此絕境之中,既不知未來,亦無計可施,卻因此有了屏除一切雜念,全心內視己身的機會。要說人有七情六慾、萬千思緒,縱想刻意停止心緒流動,那也是萬分困難。只有長時間的修行方能初窺門徑,或於動中得到剎那專注,或在靜中沉靜片刻心神,然而高靈此刻心中更無所想,未有隻言片語,只是查視著自己裏外,從空明無物的心到流轉的血液,從平穩沉著的呼吸,到肌膚外滲的暖意。

頭一次如此細微的檢視自己,使得高靈倍感新奇。如此專心之至,對時間的流逝卻失去了感知,也不知這樣靜坐了多久,或只一瞬,或已日餘。終於,一陣火光映入牢內,沉重的鐵門「嘎」得一聲被推了開,高靈睜開眼睛看向火光,便見一青年被兩名侍衛推進了門內,晃晃紅光將青年身上縱橫的傷口染得更加駭人,想來是剛遭受一陣鞭打。青年跌坐地上,手腳上的鐵鍊「匡噹」作響,接著鐵門合起上鎖,火光也逐漸消失在門縫之中。高靈這次總算確定自己並未瞎眼。

然而高靈並未有任何欣喜之情,先前如入定般對自己的重新認識,早已驅散一切惶恐與不安,對此時的高靈而言,瞎與不瞎竟不如何重要了。而被青年囚徒的進入打斷之後,卻也讓高靈發覺胸口的麻癢消失無蹤,雖然內力仍不得運行,周身卻已無異狀。脫離了適才心中空明之境,萬千思緒一如天上之水潰然而入。心念繁雜之際,就聽那青年晃蕩著鐵鍊爬起身子。忽然一道細微的光線照射進來,高靈順向抬頭,三條細縫緊挨著囚室頂部角落之處。這本是為了下面囚室稍通氣流,而先前卻給處理好的一袋麵粉掩住了。

透射進來的光線雖然微弱,卻足以讓高靈看清四周。囚室並不大,高靈所在乃囚室最深處靠牆的角落,而青年與自己只相隔約三四個人的距離。高靈視線轉向自己手腳上的鐵鍊,鐵鍊一路延伸到身後的土牆,兩個圓頭的鐵釘穿透鐵鍊,深深釘在土牆之上。光線之中粉塵漫天,應當是從上頭磨坊吹入的。而狹小的囚室穢亂不堪,只因秋深,不致臭氣難耐。

高靈看向青年,而青年也正直盯著高靈,兩人就這樣相看許久,那名青年忽然暴起衝向高靈,一邊喊叫著,手上一邊瘋狂亂舞似要與高靈一拼生死,一時鐵鍊之聲大響,而青年也在轉瞬間來到高靈身前。就在青年撲身亂打之際,高靈右腳一伸,勾住了青年兩腳踝上的鐵鍊,這一蹬腿,也不用力,只是直直撐住,便見青年前傾的身子驟然暴退,摔了出去。

高靈此刻雖無內力,然而對身體的控制已全然恢復,面對青年這毫無章法的攻勢,只消稍以巧勁對之,便可化解。但見青年仰面朝上,不一會兒便如癲狂,又是大笑又是大哭,只是無論哭與笑,其中都能聽出滿滿哀戚憤恨。

會被關在這兒,想來定不是個尋常囚犯,多半這青年就和高靈一樣,是那將軍為了從他身上貪圖些東西,這才給抓了進來。因此高靈對青年適才的舉動,倒也不怎麼生氣,心中反而有些同情。從青年身上的傷痕來看,只怕是隔幾日便給人拖出去毒打一頓,且已受苦許久。高靈靜靜得看著青年,就在青年撕心裂肺的哭笑之間,忽然看到了逃出去的希望和方法,一時嘴角不自覺得上揚,心中一邊盤算著,一雙眼也不時打量著青年。

若要想從此處逃脫,便只能利用獄卒來提青年出去的時機。然而出了門後的一切狀況,高靈全然不知,還需從青年口中探得,方能有下一步動作,於是高靈靜坐一旁,直到青年不再發出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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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橫空出世的秘訣,僅僅名字便讓武林為之動盪。然《龍吟訣》是何物,卻是誰也說不清。只知道天下局勢將不再太平,黎民百姓的安定與否,全落在了武林中人一念之間。 在同一場血案中,兩個孩子從此捲入武林,一場圍繞著《龍吟訣》的劇目將啟,隨著秘密的揭露越深,他們又會在這場腥風血雨中,走出怎樣的路?《龍吟訣》出於何方?又將歸於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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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石聽了此中原委,那股哀厲愁情彷彿仍在他心中迴盪未去,一時心想:「原來高兄弟和我一樣,只差我尚記得爹娘,記著那樸實歡快的幼年的山村生活。同為失親之恨,也不知是記得的幸,還是不記得幸。」於是說道:「難怪,未曾想高兄的過去也如此沉痛。」高靈一聽,問道:「夏朋友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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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見馬三和大牛似乎對這松樹頗有興趣,便稍做介紹,說道:「這松樹乃是原生於此,因落雁峰地勢甚高,時有大風,故所生之松有此奇狀,而此建築便是依這松樹而建成。」又道:「這松樹還有個名堂,稱作蒼松迎客,一則有接客之意,一來亦是做屏風之用,在堂前稍做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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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遇是一場感情的試煉,撕裂了信任,也暴露了關係中的隱形裂縫。它讓人深陷傷痛與困惑,但同時也提供了一次重新審視自我與關係的機會。在這篇文章中,我們將深度解析外遇的成因、對愛情的影響,以及如何在裂痕中找到修復或重生的可能性,幫助你面對這場情感的挑戰,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
稍早跟朋友聊天,她向我詢問一個關於現階段她所遇到的一個選擇,目前找不到答案,一切混沌不明,問我她是不是一個「靈性沒有升級的」鬼打牆之人?電話打來的時候,恰好從行天宮參拜結束,我就一路從行天宮走到
有一頭鯨魚,到今天還一直在人們心中唱歌。牠從一生下來,聲音的頻率就比較高,有 52 赫茲那麼高。所以別的鯨魚聽不到牠的聲音,也聽不懂牠的意思。這頭音頻特殊的52 赫茲鯨魚,從被發現後就持續引起關注。科學家長期探尋,希望能找到其他的 52 赫茲鯨魚,據說後來真的有人發現一群「52 赫茲」在同時鳴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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