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是2017年寫的,當時sandl10歲。
2007年十一月十一日,
凌晨兩點多,風雨令人顫縮,
低溫凍得指節快結冰。
我家小狗就在路邊的機車旁淋雨、發抖,
當時大約三個月大。
覺得牠應該熬不過那晚。
跟朋友蹲在路邊,
各打著一把傘,
討論該怎麼辦。
一番推託之後,
我負責帶牠回家養(一輩子的承諾),
朋友「說」負責所有支出(一毛都沒出過)。
從看到牠第一眼,
就覺得牠眼睛怪怪的──
似乎特別像「卡通」,
又好似映著白光、綠光,
人們都以為青光眼或白內障,
但視力一直到十歲之後,
也都是正常的。
十多年來,
發生了些奇怪的事情──
首先是「家母的媽媽」過世,
我剛好「教召」而不在家。
頭七那天凌晨,
關上房門睡在和室的母親,
忽然被狗叫吵醒。
拉開房門,
牠立刻飛跳上床──
和室的地板高於客廳地面約六十公分,
再加上很厚的床墊,
而且牠平常雖然自由跑動,
卻不曾進過和室,
更遑論跳到上面的床鋪。
牠貼著牆,縮在被窩,
持續對著客廳的空氣吠叫,
家母說,客廳明明什麼都沒有,
但怎麼罵牠、兇牠,
牠就是不肯下去,
只好讓牠睡到天亮。
後來又有一次,
是我單獨在家睡覺。
也是半夜裡被牠「汪!汪!汪!」
吵到醒來,
看牠對著神龕右上的天花板角落狂吼,
不過肉眼裡也是空無一物。
第三次是牽牠出去遛時,
有時牠會停住不動,
看著空蕩蕩的前方,
然後就拉著我往回走,
死命抵抗著牽繩想逃回家,
但明明才出門步行不到三分鐘。
最近幾年就沒再發生過奇怪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