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

07/03/2013

陪著睿恩去看考場。

建國中學，109號教室，教室左邊靠窗的第二個座位。

考試雖不會決定人的一生，但是結果足以改變一切。

這個位子，在接下來的兩天，將會改變他的一生。

他自己找到大樓，教室，位子。

我甚至沒有拿著他的淮考證，幫他再核對一次。

因為我因為，最終他必需自己一個人坐在這個位子上。

面對這一切。

我站在教室外等他。

我知道他會坐上一段時間。

透過窗子看著他的背影，那個曾經我牽著手的小男孩。

現在已經比我還高了。

轉身看著走廊外的一片綠。

沒有夏日的蟬鳴聲，校園中靜靜的。

我就這麼等著，彷彿這就是我該作的事情。

我想到曾經，奶奶帶著我們三兄妹去大同水上樂園。

我們三人進去玩水。

我已忘了原因，但奶奶就站在外面，在高架鐵絲網外看著我們。

一整天。

她就等在那，也不能離開。

當我們順著水道繞一圈時，她才能看到我們，跟我們打打招呼。

彷彿她就該這樣的等著。

但是在那天，我只知道，帶著游泳圈玩了一天的水後。

離開前，我拿掉了泳圈，學會了游泳。

直到多年後的某一天，我才想到。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等待。

在太陽底下。

今天，我可能有一點點的懂了吧。

奶奶，那時的等待。

究竟是什麼樣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