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17 –共感(似妖非妖)

　　明天學校就會開始亂了吧......望著遠方那棟白色高校緩下腳步。現在我有鑰匙，電腦裡的檔案可以刪除了嘛？若要致造成他人意外我就不能干涉太多，就這樣放著？那我忍到現在，還放任可能繼續被意淫又是為何？

　　同夥警察勢必會發現異樣，今晚他回家就會了吧，其他學校那些購買者呢？好煩、煩死了......真他媽要檢討被害者的年代。

　　鼻尖的氣息漸漸濕潤，抬頭看那片忽轉霧白的天空，彷彿我伸手一拉，就能再度關上燈，胸口抽動的躁鬱也疼了。我輕笑的看向天空，如果這真是我的主場，下場雨試試？

　　吃了我這麼多的修為，這小破地來點貢獻吧？我鄙視的看腳下的草泥。

　　吶，看不慣又挑撥的加重步伐，下雨啊？今晚就給我下，真是我的主場就他媽給我下！

　　遠方的雷鳴宛如回應，我瞠目煩躁的瞪向天空。別給我打忽悠，我是要雨還是雷最好都給我來，不然我跟祢這破地拚了＿

「小奈，妳回來啦？」娜娜米從被傳出聲音，瞬轉平時的笑臉回望她，

「對啊，不過晚點還要出去一趟。」我等她領完一樓的包裹，一起前往電梯。

「小奈最近打工還這麼多啊？還以為妳們要忙著準備校慶。」確實儀隊帽還沒改好。

「服裝還在用，表演不用擔心，等下周進場排練。」

「不帶回來用來的及嗎？」

「嗯，是可以再多花點時間留學校用。妳晚點還有要出門嗎？」從電梯裡出來。

「晚點吧！」

「那記得帶傘啊。」

「誒？廣播說今天不會下雨誒！」

我聳肩，「看妳囉。」收起曬衣架上的乾衣服，陰天看起來要下不下。娜娜米見我毫不猶豫也過去收她的衣物，趁房間沒其他人我把黑色雨衣抽換出來。

　　被警察發現前得把相機歸還，當我從電梯出來時外頭烏黑，管理員攔我說建議我帶把傘，我應很快就回來了。

　　踏出泥地幾步雨點也在周邊增多，我鑽進樹林中快步披上黑斗篷，往學校方向在路上出現的學生，翻進牆內，雨傾瀉而下夾雜學生們抱怨聲紛紛消逝。

　　快滾開＿

【滋滋......咖波......滋趴......】校內的廣播發出電磁波干擾的雜音，避開校內攝影機行走。

　　全給我滾出去＿

【滋滋......咖波......滋趴......】烏雲密布如浪滾捲，星許驚慌的人聲，我來到女性更衣室，門很輕易的被推開＿

『主人！』

　　我回頭，龍形的阿薩克出現在身後，寬帽蓋住我的視線上半部，

『沒你的事，回去。』

牠如被指責縮了身，『不危險嗎？』

『......』他看了前天的畫面，還不怕我嗎？

牠小心在門口外打量說，『確定不危險......我就走......』黑紅的小圓眼請求的注視這，我半闔眼，大步走近攔牠進來並關上門，冷冷道，

『要幫忙就別扯後腿，你這模樣過來是想害誰？』冷冽審視。

牠一顫撇開頭，『感覺怪異......急著過來就......對不起。』

『唉......』我鬆開手，『你要過來就飛高點，這裡有攝影機。』走向淋浴間。

『這？主人妳－』

『不是我放的。』轉開門把踏入房中心，環顧著周圍可能擺放的地方。

『您在找什麼？』牠靠近，我一手比暫停。

『攝影機，先讓我確定位置。』媽的，到底在哪，又不能直接開燈，也沒有手電筒，天色也不夠暗......

『只要找不一樣的味道就行嗎？』

對齁，『有那體育老師的氣味嗎？』牠的小短手指向右側，再全身看向那方向。

『在角落。』我看去在氣窗旁的背光處有個非常不顯眼小霧點，有了。

『那死噁爛的傢伙......』牠抱怨著。

我向著窗戶，惱怒的煩躁扯拉緊繃的理智，這樣大家都被看到了啊？

＿喂，有管理者就讓雨再下大點吧？

【滋滋......咖波......滋趴......】除了更加心煩的廣播噪音，天色沒有變化。好＿

手伸向窗外的兩座雷塔，根本沒有管理者，這裡歸我是吧？

雷塔間散出細瞬的閃光，上頭的烏雲如漩渦刺出雷光。那就該死聽我的！

「啪滋──！」交會的光點炸出雷鼓擊聲，一瞬間山頂如陷入颱風裡的黑浪中，呼蕭貫耳氣壓難入，村裡所有的燈光不規則的閃滅。

『主、主人！』牠驚慌喊。

「啪泠！」灌風衝破氣窗的玻璃，瞬間張翅擋在我面前的小身影。粗黑發抖的毛鱗使我回神些。

「......出來幹嘛。」牠仍擋住撲面的狂風，我一手攔擁牠退後幾步，檢查牠背後有沒有玻璃，「受傷了？」

「沒、沒有......」風壓另牠難以飛行，勉強張開黑色眼珠，我嘆氣另一手壓住帽沿。狂風隨我呼氣剎那也小了很多，牠慌張回看窗戶與我平靜些的眼，振翅飛到我身後，天色夠暗了，那小子也不用再躲，

「幫我個忙好嗎？」

『是？』

「去確認體育老師的辦公室附近還有沒有人。」

『知道了。』

　　我環手靠近攝影機，外頭雨水落在雨衣上，我有辦法一次破壞全部攝影機嗎？如果記憶卡能一起燒毀就好了。

雷聲巨響，「轟－！」半晌就應我。

「哇啊啊－！」村內傳出微小的哀號。

　　我盡可能墊高但手還是碰不到攝相機，小心攀爬水龍頭一腳佇立，兩指點上那被嵌入的金屬物，該死，我沒試過會不會把學校燒毀，我就算了，可不能讓牠受傷，我吞嚥口水在雜亂的念力亂流中逮住一條線，被碰的金屬滋滋的反刺著我，透過電子球瞬眼看到下一台私人攝影機的視線，眨眼，回到原來的視線。

　　看來線路是相通的，那就一口氣吧。隔在塑膠雨衣中的電流發出嘶嘶光線，視線前看到不同漿體密度的半透能量，灌水般將漿體導入四散的攝影機線路中，達到最緊繃的瞬間－

「啪！轟－！」迸出火花令我收手，後腳一踏剛好站在另個水龍頭上。

【滋趴、滋趴......！】外頭如龍戲水的捲雷與校內的電子設備激昂的歌舞。

「天怒啊！快跑啊－！」勉強聽出的人聲。一躍把冒煙的攝影機拍下，相機有點故障似，搞甚麼？指腹導入磁波，喀，機器忽然恢復正常，甩著出來的照片到更衣室裡的冒白煙的攝影機前，看來是不用擔心了其他台了。

　　外頭雷擊後狀況這麼亂警察多多少少會義務出來幫忙吧，照片顯色了，倒是我一直常讓電器壞掉的體質，這時後派得上用場，我苦笑再舉起相機拍下照片，剩最後一張底片，其他延伸燒焦的電路就能找到了。

【滋、滋、滋......！】高頻的磁波令人不悅，『阿薩克，有結果嗎？』

『呃......』牠感覺很難受，『沒人。』

『知道了，你先離開吧。這聲音對你不舒服。』走出更衣室前往辦公室。

過會兒牠說，『這都是您用的嗎？』

這次明明異象很多卻沒花多少靈力，到令我懷疑是不是巧合，『嗯，姑且是。你還不走？』這要在牠離我不遠的情況才能直接用心靈通。

牠發出讚嘆的聲音，『我等您！我先到外處等您！』

『唉。』

　　不少窗戶被飛石敲裂，走廊迎來的怪風灌入我的黑衣中，轉開鑰匙，又要踏入這噁心的地方。窗戶外的樹枝已經打穿了玻璃，另一位紅衣體育老師的座位已經布滿了雨水和玻璃，走到胖體育老師座位打開電腦，不出所料需要密碼......嗤。

　　我想想，電腦的記憶體能直接毀掉就不能查詢了吧？但這之前要留個紀錄啊，算了姑且試試他上次提的密碼，叮，歡迎登入！

　　還真的......之前的ＣＤ都是唯獨檔，指要把原檔刪除就ＯＫ了吧......我把一些照片或是名單擺置畫面，喀喳！最後的相片出來了。

　　好了，影片刪除後電腦關機，來試試吧。一掌靠近主機，眨眼，那些半透明不同密度的漿體遊蕩四周，疏氣般通過我的手臂注入到電腦中，眼壓與溫度最緊繃的剎那，磅！

　　電棘和白煙從機體冒出，呼......看來是成了。不過，我無奈看手掌，回地球我破壞電器的情況會不會更嚴重啊？這能力系真不好用......

　　一接近靠校外的樓梯口，黑色的小傢伙立刻從樹葉中竄出頭，

『主人！』

我眨眼看牠，『我還要去個地方，你不走嗎？』

『有我能做的嗎？』

我看著手上的相機，『有是有......』我還是親自放比較好，『要晚點。』

『好，我能跟嗎？』

這孩子之前有這麼黏嗎？『你先去幫我看屍人的狀態跟我回報。』

『......好。』牠立刻消失黑暗中。

　　我把三張底片照、刑警交沖洗的部分偷拍照、一個標號的歸檔隨身碟放在紙袋中，塞入到校長的門縫裡。

　　轉身俯瞰村莊，有兩處空屋被雷給擊垮看起來沒有傷亡，真想學飛技可以直接跳下去，不輸給土石流事件當天的晦暗與詭異，避開校內地上的水漬翻出校外，村莊裡的路燈都破了，如汪洋大海中朝唯一緊急燈光的派出所前進，撲濕的皮膚反令我懷念，涼進肉感的冷意總是我試著懷念冬雪的手段，在之中，期待一絲懷念的溫度，冰枝拂過臉頰，望著黑暗中我發白的手指，果然還是得要別人才行嘛＿

『阿薩克。』離派出所很近了。

『呃，主......主人。』聽起來牠正受風雨干擾。

『裡頭有人嗎？』

半晌，『沒有！』隨風蕭。

『好了，你快回去躲雨吧。』走入派出所，把相機放回原來的位置。

『......』

　　我在閃爍的紅色小燈下到那小房間門前，蹲下仔細看門鎖類型，啊，這不是跟我家房間的一樣嗎？我翻包包拿出一塊銅板卡入洞口，喀！喇叭鎖被轉開了。勉強看的出裡頭是洗照片的暗房，這裡該怎麼處理？

　　直接把這打個洞？這樣東西都會被撤走吧。還是我把窗戶毀了？還是我這這裡給毀了......不管怎樣那警察都會有動作吧？嘖。我不甘心的鎖上門出去，

『主人，有人！』

還在啊，『嗯，我正要出去。』一道身影從上方躍下快被風吹走，我立刻擁住牠擋住風，牠另一邊紅色的圓眼看向我，牠挪了一下身子，

『我剛剛有去看了，』牠的頭似乎靠在我胸口，『他還在屋子裡，沒有特別的。』

『嗯。』指間在牠粗糙的毛鱗間感到絲絲顫抖和微熱，我半垂上眼。緩緩走向林間，

『都處理完了嗎？』牠看著森林問。

我心裡泛酸，『還沒，但沒關係。接著我用就好。』

『主人......』牠擔憂的看來。

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去看看你的族人吧，人類的事我這裡處理。今天......謝謝了。』

牠垂頭，『知道了。』從我懷裡躍下離開。

＿好了，夠了。我對著天空，就算是水稻現在的量也夠了。

雨水漸漸變小......

　　如瘋狗突咬的暴雨沒有讓新起的小山造成崩塌，常發生土石流的峭地也因新長了嫩草沒有嚴重刷出泥水。這高處剛好能看到警長家閃爍的燈光，手電筒的光在暗處殘弱四處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