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 7. 山公與嵇、阮一面,契若金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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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的假日下午,子安依約前往阿翔說的地點,原來是一所高中的籃球場,籃球場兩側有著大階梯,可以用來休息或放置物品!

阿傑、阿翔已經在球場上練投熱身了!

「子安 你來啦!今天先來挑戰高中生吧!」阿翔 不知道在得意什麼,可能是因為子安 在他面前就像個小學生一樣,不經世事!

「先熱身吧!等等3對3我們用輪的好了!」

「我來啦~」人未到,聲先到的阿肥,慢慢的跑過來!

4個人都熱身完畢,找了看起來大他們很多的高中生報名,除了阿傑有點身材優勢,其他3人都成為對方弱點突破的標的,屢戰屢敗的4人,竟然沒有灰心,極盡所能的檢討上一場的策略,就這樣一直到太陽西落!

「呼~呼~子安,下次還要來嗎?」阿翔 累的彎著腰,用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

「來!直到打敗他們為止,呼~」子安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雙腳顫抖…

「剛剛有一個超帥的動作,我要學起來,慘電你們!」阿肥 得意的說著…

「你不要再滑倒了啊!」阿傑 嘲笑的對著阿肥說著。今天阿肥因為重心不穩,滑倒了5次!

4個人坐在場上,興奮的聊著剛剛的戰局,一直到球場完全無光,才捨得收拾撤離!

剛走出校門口,一個熟悉的人型在馬路對面,繼,子安與他目光相交,兩個人同時停下了腳步。

「怎麽啦?」阿肥看着對面的人,向子安詢問,其他兩人也覺的不太對勁,直直的盯著對面的人。

恐懼感似乎籠罩了全身,加上剛才的運動過度,子安全身發麻,那一天的畫面像幻燈片一般,快速的從腦袋翻頁,鮮血不斷擴散、向上直到完全淹沒了純白色的鵝卵石。

「看三小!」阿傑 大聲一喊,對方像是被電擊般抖動一下,之後調頭走開!然後阿翔拍拍子安的肩膀「走啦!回家了!」

回到家中子安沖著澡,看着自己的雙手,再一次回想起那天的恐懼!


「我發現一個可以偷練的地方耶。」阿翔 偷偷的和子安咬耳朵。

「偷練啊?在哪裡?」厲害的是,阿肥總是能聽到關鍵字。

「有個土地公廟,最近加了一個籃球框,我們假日去看看吧。」阿翔 興奮的說著…

當週假日,4人約好在阿翔家集合,帶著籃球一起走去新開放的祕密地點,一到現場,已經有好多人在球框底下等待,報名了一隊後,子安看了看四周。從小巷子近來,右手邊是一個小小的土地公廟,前方只有一個籃球框,左手方是個2層樓高的鐵皮屋,球框再往前是一條小河流,河流將土地公及球場圍城一個扇形。

「來吧!」終於到了子安他們上場,對手似乎也是國中生,但看起來不是善類。

阿傑運用身材優勢,籃下成了無敵禁區,對方只能從外線進攻,只要一不進球,球權就落在子安他們手上,對方看着比分越來越大,小動作也就越來越多,這時子安拿著球準備進攻…

「呼~」阿傑示意要子安往左方走,這是子安練了很久的跳投位置,沒想到在子安還沒起跳時,對方就用手肘擊中了子安的胸口,子安應聲倒地。

「你衝啥小!」阿傑 破口大罵!

「幹!」坐在底下觀戰的阿肥,直接衝上球場, 給了對方一拳。

兩方人馬扭打在一起,子安從地上爬起來,向準備攻擊阿肥的人攻擊,而阿傑和阿翔則是毫不客氣的看人就揍!

其他隊伍的人觀望了一陣子,一個大哥大聲的喊「都停了,不然叫警察!」兩方人都停手!

「出拐子的人有錯在先,球場不歡迎這種人!」

「打球那麼髒,早就想講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譴責那個攻擊子安的人,那人見狀不對,跟著隊友離開了球場。

「你還真的超能打啊!」阿傑看着子安。

「就是太容易被欺負了。」阿肥喘呼呼的說著。

「以後我們照你!」阿翔擦了擦臉上的汗。

什麼….?

「痾…其實那天我有看到啦!就是你打趴兩個人那天,原本以為你是混混,但看起來存粹是被找麻煩,你放心吧,我有幫那兩個叫救護車。」阿肥 一臉正經的說著。

子安回頭看着阿傑和阿翔,兩個人點點頭。

「可能只有你不知道吧,那天的消息傳開了,但其實沒什麼人在意,放心吧,我們這種流氓國中,這都是稀鬆平常的事。」 阿傑 兩手一攤。

「而且壞人就該死!」阿肥 憤恨不平的舉起手。

子安強忍著泛紅的眼眶,抱了阿肥一下。

「謝謝!」

「兄弟不言謝,沒聽過嗎?不然今天我們結個拜吧?」痞痞的阿翔 難得說的出好聽話,應該是從電視上學來的。

4個人點了土地公桌旁的香,站了一排。

「唉..要怎麼說?」阿翔 歪著頭

「提議的人還不知道怎麽說啊,無言!」阿傑 臉上露出微笑。

「土地公在上,今天4個人結為兄弟,共患難、同享福….」4人異口同聲。

「需要同年同月那套嗎?」阿翔痞笑

「那個就不用了!」其他3人也很有默契。

一陣嬉鬧之後,又是日落時分,也為子安留下最美好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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