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傳奇番外篇 (3)

「恩宙師兄，別說我佔你便宜，這兩人都是今年才入學的小高一。你需要熱身嗎？」 

「需要，需要；看看手感還在不在；哎呀，居然連續投了兩個麵包……」 

「噗！」

連續的兩個籃外大空心，引來一旁球員們的訕笑聲。

「師兄，你這是多久沒碰球了？」 

「別急，別急，暖身而已。」

刷-刷-刷-刷-刷！投了兩個麵包後，僑恩宙接連投進5球，而且出手又快又準。

「原來前面兩球是在抓距離。」 

「被發現了。好啦，可以開始了。」 

「先說好，六球定輸贏；不管兩分球或三分球，進都算一球；師兄，OK嗎？」 

「我都行。」 

「誰先發球，猜拳，還是擲硬幣？」 

「讓妳們先吧……」 

「你確定？」 

「妳跟莉蓮怎麼都問同樣的問題？」 

「妳去找過莉蓮師姐了？」 

「當然啦，按照資歷，一定是要先找她的嘛！」 

「那你們是比什麼？」 

「比什麼不重要，重點是我贏了；所以，帶走了她的一名球員；賭注在那呢！」僑恩宙指著一旁的鍾聖寧。 

「聽師兄的意思：這一打三，你也一定能贏？」 

「打了不就知道了……」 

「瓊珍，妳發球！」 

「糟糕……」

李瓊珍準備將球傳給林婉靜時，僑恩宙先一步地把球給截走。

「妳太大意了；喔，補防的挺快……」 

「師兄，你能突破我的防守嗎？」 

「一對一，妳的話，這挺有意思。」

幾個左、右手運球，再一個將球運到背後；僑恩宙一個加速，假動作晃過了黃曉娟；她趕緊跟上，誰知僑恩宙最後一個急停跳投，球應聲入網。

「出手好快！」 

「1：0。」

趁著林婉靜、李瓊珍接連的失誤，僑恩宙再下兩城，進球數來到了3：0。

「瓊珍，防守不可以拉那麼開……」

僑恩宙離三分球線還有一大步，便進行投射，結果是空心入網。

「4：0囉！」 

「師兄，不好意思，可以叫個Timeout嗎？」

僑恩宙點點頭。

「妳們兩個過來。瓊珍，妳防守的距離拉得太大了；這樣就算我和婉靜過去協防，也會晚一步；而且，師兄的三分球射程是很遠的……」 

「很遠，是多遠？」 

「他最遠可以從半場做正常投籃。」 

「所以，不能放他投三分？」 

「妳說呢？」 

「可是讓他單打的話，我跟不上他的速度。」 

「我們有三個人，就是讓他一打三，才能消耗他的體力，這樣才有勝算，懂嗎？」 

「好，我知道了。」 

「總之，不急，我們一球一球慢慢追。」

雖然，黃曉娟早就知道：即便是三個人也很難守得住僑恩宙，但還是希望自己的子弟兵能在這場比賽中有所收穫，而不是信心完全被擊潰。

僑恩宙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Listen！」僑恩宙對著李瓊珍、林婉靜兩人大喊了一聲。

這個原先看起來嘻皮笑臉的中年男人，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妳們兩個給我聽清楚，我不管妳們現在有多累；還想打，就認真打；不然，現在就認輸。我就當作我沒有來過滬安。但認輸，丟臉的可是妳們教練……」 

「不，我們不認輸，我們要繼續打。」

暫停過後，回到場上。

李瓊珍、林婉靜的防守意識，顯然要好許多。

僑恩宙故意沒把球投進。

林婉靜發球，她將球傳給李瓊珍；李瓊珍本想回傳，卻被阻止。

「不准傳回去，想辦法突破我的防守。」 

「可是……」 

「妳到底再猶豫什麼？」

李瓊珍做了幾個假動作。

「妳以為這些假動作騙得了誰……」僑恩宙一掌拍下李瓊珍手中的球。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進球數變成了5：0。

「剩最後一球了！」

僑恩宙刻意走到黃曉娟旁，並在她的耳朵邊講了一些悄悄話。

「好，我會配合你的。謝謝你，恩宙師兄。」

僑恩宙發球。

他運球的第一下，黃曉娟就擋在他前面。

他指著李瓊珍、林婉靜兩人；「仔細看，妳們教練是怎麼做防守的？」

嚴密的防守，剽悍的球風，黃曉娟不愧是當年女籃第一人。

「好，現在我要做突破了。」

甩開黃曉娟的防守後，僑恩宙將速度慢了下來。

「甩開後，要補一個上來，另一個做協防；再來，妳們教練會補到最後。」

這時，其他人才明白僑恩宙的用意。

「這是教妳們如何做防守(三個打一個)；接著，是免費贈送的……」

一個轉身，過了林婉靜；一個假動作，騙過李瓊珍；一個雙手交叉運球，就從黃曉娟的跨下將球運過；投籃，得分。行雲流水的運球技巧，紮實的基本動作；一氣呵成，絲毫沒有多餘的動作。

「6：0。」

比賽結束。

輸球雖不甘心，所有人還是給予最熱烈的掌聲。

「師兄，謝謝你，幫我給這些孩子們上了寶貴的一課。」 

「客氣什麼！但妳不問問我的條件是什麼？」 

「師姐有跟我聊過，但沒想到你先去找她了。說吧，你打算挑哪幾名球員？」 

「其實，妳也沒有像莉蓮說的那麼倔嘛！」 

「什麼，師姐，居然說我倔……」黃曉娟裝作一副生氣的模樣。 

「別，別這樣，這風格不適合妳。」

師兄、妹倆的對話，讓滬安女籃隊的成員都笑了。

「教練，你們是師兄、妹？」 

「是啊，師兄大我兩屆，我所有的籃球技巧，都是他和莉蓮師姐教我的。平時的訓練，都是珮瑤大師姐負責，志宇、恩宙兩位師兄和莉蓮師姐協助。師父只有在正式比賽時才會出現。」 

「看來我教妳的，也都還沒忘啊？」 

「怎麼會忘呢，相信今天你給這批孩子們的，也是永生難忘。」 

「妳該不會是指這6：0震撼教育吧？」 

「哈，希望這不會讓她們在晚上做噩夢嚇醒。對了，師兄，你還沒說你打算選誰？」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想挑剛剛這兩位女同學。」 

「瓊珍跟婉靜？」 

「對，就是她們倆。」 

「妳們呢，是跟師兄……喔，不，是跟僑教練走；還是留在滬安？」 

「我可以許個承諾：給我一年的時間，若我無法帶龍吟打進四強，妳們隨時可以歸隊。」

兩人商量後，同時點點頭。

黃曉娟：「打進四強？看來，師兄這次認真的。」

寒暄過後，僑恩宙準備前往下一站。

望著僑恩宙幾人離去的背影，黃曉娟不禁喃喃自語道：「我能幫的就只有這些，龍吟能否重返榮光，就看你的了，恩宙師兄，加油！」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