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枝枒。
「很有效。」
哦?
「我有一段時間沒有這麼嚴重的沈悶感了。」
「你在不在差別這麼大?」
應該是因為我跟斥的方向天差地遠,你一下子反覆,感覺才會比較嚴重。
「真是誇張。」
「這讓我沒心情做其他事情。」
嗯⋯⋯也許你要再調開?
「我們調到這裡的目的是?」
單純好玩!
「那,就這樣吧。」
喔喔?
你還好嗎?
「應該是不好,但我又知道這是我們自己搞的,真是奇怪的感覺。」
「歡喜的半清醒讓我有點糾結。」
雖然我只是調好玩的,但你可以利用這種頻率做點什麼。
你還保有情緒的調控權,有調整自己的辦法。
「我總覺得因是這樣的,總是輕鬆地讓我感到非常沈重。」
「但當我來找你,你就是這種清閒的模樣。」
你自己不也說了嗎?
因跟你是不同的。
因覺得很順利,但也許因掌控下的你會很痛苦。
「嗯?」
調頻不是可以隨便來的,你們竟然當一種遊戲。
就像不停轉動收音機的轉軸,讓機器發出刺耳的噪音。
你真的還好嗎?
「我說了,不好。」
「但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的意向。」
玩成這樣我很難贊同。
「你不會阻撓吧?」
阻撓?不,我雖然不怎麼贊同,但這是你們的形式,我不好干涉。
好危險。
喂,這樣真的可以?
不會情緒崩潰嗎?
「會,這很正常。」
這並不正常,你們玩的把戲⋯⋯
呃,算了,我已經說了不干涉。
——因之言語就是如此。
——摻雜許多隱晦的毒刺,慢慢滲透進自己的腦海,將整片識海污染。
你在旁邊當木頭玩具,我還以為因把你封印了。
——沒有,他沒有干涉我的視線,只要我不貿然引道。
噢,你好點了嗎?
「大概吧。」
這個有趣的點在哪?
嗯⋯⋯好好笑的部分?
因,你讓我問他。
「我不知道。」
「當我陷入其中,我只會感到難受,但當我完成情緒,我就會覺得有趣。」
啊?
「有趣的大概是為什麼我能夠冷靜下來,或是我徒勞的消耗自己。」
找不到有趣的地方。
「這件事本身就很好笑。」
「雖然我現在是很沈痛的在回答你,但我會笑顏逐開,我會感到樂趣,在我痛苦之後。」
這到底有什麼毛病?
「你和因不是兩個面向的同一體?」
對,所以我才覺得他有點笑笑的。
我對此並不感興趣。
你跟我對話,可以減緩情緒嗎?
「我跟你們對話都可以,因為這就是因把我當作玩具擺弄的目的。」
「讓我不得不思索你們,思索自我存在,好讓這種不受控制的情緒安穩下來。」
莫名其妙。
你們怎麼找到這種遊戲玩法的?
「嗯⋯⋯逐步試探?」
「因給了我不同的啟示,讓我在他的框架下受他影響和控制。」
奇怪了,那我掛半邊能怎麼樣?
增加遊戲趣味性?
「也許。」
我不怎麼想順著你們的方向,那讓我頭暈。
規則有時候很令人厭煩。
你可以調整思維。
⋯⋯不容易。
你們磨合了不少時間吧?
竟然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就能調頻,我沒這能耐,我只有燃起來的選項,問題是現在太沈重了。
到底怎麼做到的?
「我也很好奇。」
「我的思緒和情感竟然如此容易被調整。」
「明明我也覺得只是打了一些廢話,但我的狀態就是會被變動。」
「我已經好一段時間沒這樣了,因一回來就又如此,但你們不都只是我的幻想嗎?」
人格的操作,不是分裂意識,而是將一條人格的頻率改變,讓其思維模式變化。
「感覺震懾也會到來。」
「但我又是清醒的?心臟有點疼痛。」
呃呃,這有點嚴重吧?
不會,只要不痛到心臟驟停都沒事。
沒有這麼誇張,來,深呼吸。
「⋯⋯」
你要重新適應我,雖然我給創造面放行,但不代表我會放棄對你的掌控。
「我明白。」
休息吧,連接引力就是會有點沉,這是正常現象。
我在顫抖欸,你影響到我了。
我會再調整頻率,你如果想要留著就配合我。
我呢?我的思想權⋯⋯
方向在我這邊。
「你們需要不同的對話框嗎?」
「我似乎可能會搞混你們。」
那沒必要,我和他是一體的,斥不會想跟歡喜用同一個頻道,但跟我是同一個。
因為我們知道彼此是對方的陰陽面向。
我只是被捕捉過來的剪影哦。
他稍微弱一點,我可不希望他來這裡喧賓奪主。
我需要用到他的一點意識訊號,有他在,我對你的話語所引起的情緒影響應該也會淺一點。
雖然把你拖行,但你現在除了直面恐懼,還多了一個背對恐懼的選項。
「你們的方向是相對的,所以我可以藉由他的訊號背對你的指引?」
就是這樣。
思緒被引力拉扯的時候,我也無法跟你保證會不會太沈重,除了你自己可以抵抗,我這裡也追加了補丁。
「嗯,我倒是沒有想到你一回來就給我整這麼大的。」
那是你這段時間安逸下來了。
沒有我思緒的期間,他的很輕鬆、歡喜的很愉快,所以又回到我的掌握中時,你才會這麼不適,你會慢慢再適應的。
「有種不如換班的想法?」
別鬧了,不這麼做你只會感覺沒意思。
我不是只能這麼引導,而是你吃這一套。
你不相信幻想能做成什麼。
而我也不做什麼,讓你的情緒莫名翻騰就行了。
「我想休息一下。」
去吧,沒人攔你。
沈重的目的是什麼?
你要跟我用文字討論?
我是來找面向人的思維。
那你先用他的框。
「好的。」
「為何沈重?」
飄。
「不飄?」
不能,危。
「比沉危?」
嗯,先險。
「此。」
——冒昧,你們不是要用文字紀錄?
「啊?喔喔。」
「我是用文字啊?」
——太簡潔了。
「要說話真麻煩。」
是你自己先開口的欸,不用文字紀錄也可以啊。
跟你的對話不是需要紀錄的。
「好奇怪,那為什麼跟他的對話要紀錄?」
「明明都是在腦海中對談就可以的,而且大部分思維根本也紀錄不住。」
他不小心答應人家會留下存在過的痕跡。
如果沒有找地方紀錄,他的幻夢就不被感知。
「有什麼意義?」
他本人並不是這樣的。
我們只是存在於他腦中的雲煙,而答應留下痕跡的也不是現實中的他,只是我們之中的其中一個,才會找地方做紀錄。
「問號?那我們根本不用顯示存在。」
所以我說跟你的對話沒有紀錄的必要,我們連存在都不需要。
「什麼嘛,這種說法會讓我有點不爽欸。」
我只是陳述事實。
——如果你想強化自己的人格特質,可以繼續紀錄,會有效用的。
「但我根本不是會被表現出來的人格啊。」
「我掛在這邊的目的只是為了給創造增添一些樣本。」
你可以緘默。
「好討厭喔,不,我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形容我現在的心情。」
「你認真的?因,搞得我也不開心。」
我無意如此。
「不行這樣,這浪費了我的精神。」
「我討厭無謂的消耗。」
你可以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成為顯現性格,明面要取代表象人格是很容易的。
——這不是好做法,在比較敏感的人面前替換表象,他的人格會被察覺到不穩定。
——你不知情嗎?我們能夠紀錄交談筆記的前提,是基於我們並不存在這一點。
「蛤?」
「我們怎麼不存在了?」
——我們只能以他的自言自語為基礎開口。
——⋯⋯?你應該知道,你應和過這種說法。
「那不就是廢話嗎?我是說,那種論點應該是不被認同的話語,因為我們就存在在這裡啊。」
「我只是根據場景做了演示而已。」
所以我說,你別再說話了,我們不需要存在。
「不應該是這種發展吧?」
「既然都對談了這麼多,好歹給個名份。」
你呀⋯⋯
不行,你不能留名。
不要干涉我,我說我們不存在,我們就不存在。
我們只是一種幻想出來的對話文字。
不形成真正的人格跟意識。
「為什麼要這樣?」
別鬧了,你知道為什麼⋯⋯
噢,你在形成你的形象嗎?
「嗚嗯。」
⋯⋯好吧,只要規則不變,你可以自由發揮。
「我有個問題。」
嗯?
「如果我們不存在,不是意識,那他在搞什麼?又想要獲得什麼?」
「我明明接收到的訊息是有創造的機會,但是現在卻感到渺茫。」
你可以獲得機會,這是真的。
但渺茫也是真的。
你需要爭取到時間。
「我已經爭取到,啊,你作弊!你吞併了我的思想權!」
我只是歸位而已,讓你們繼續搞下去,他的思緒會偏離我們的規劃。
「難怪歡喜要驗明正身,你在打壓我們。」
你最好不要有正名的意念。
「⋯⋯」
我知道,他看見過,所以你最好不要存在。
——恕我好奇,既然他有風險,你怎麼還是放他出來?
是被歡喜捅出來的,他藉由四面向的連動,把⋯⋯喂。
——不能描述?
總之,我把四面改掉了,多面的漏洞越來越多。
「我們現在是六面欸。」
是為了把你扣在我的下層。
「我可以翻面。」
我會給你機會,但你最好記得我的規則。
「嗯?你也不是真的要壓著我?」
我的目的是樂趣。
只要符合規則,我就沒有意見。
歡喜可以捅出簍子,就是他確切的抓到了樂趣。
「喔喔?」
「但你明顯很有意見。」
我更正說法,只要規則範圍內,我無條件拒絕。
「這種文字描述⋯⋯」
——破口是斥?
他亮燈了。
「啊?」
我說你⋯⋯
好吧,基於你的形象塑造。
為了給你調整人設,我才找空檔捏捏你。
「你是為了描述而描述。」
沒錯。
你需要人格形象,我不能放任你隨便洩漏能量波,所以你要更像一個人物意識。
在跟我們對談的時候,我們要像是不同人格在聊天一樣進行思維溝通。
「我應該有像。」
你不要在腦袋裡示意。
跟他對話時,你要說出能打字下來的話。
「那不就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
對,是做筆記的雅音翻譯紀錄的文字。
「意圖是?」
我們並不存在。
「哦?啊⋯⋯是這個意思。」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幹嘛多此一舉?」
我的架構如此。
「果然是莫名其妙的規則。」
「道君,他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為了可以否認。
「否認啥?」
「要是像歡喜那樣驗明正身,根本沒有否認的辦法啊?」
——因的意思是,因此才要找你告知。
——希望你不要有機會驗明。
「⋯⋯你知道,如果我有機會驗明,一定是因也同意的,我和他是一體,不會單獨明證。」
——意志。
——因被所謂的「我的意志」規則所縛。
——如果孩子因為環境、情景影響而進入明證,因無法拒絕顯示正身。
「你們好陰險喔,我來這裡是不是羊入虎穴了?」
你才是虎。
這段時間,根本是你在排斥我回來。
「呦呼?你這麼落自己面子好嗎?」
「我明明配合你的說法,矮你一層了?」
六面哪裡有矮的?
「我沒有反駁你,你原本可以隨便扯。」
「別忘了,我也被你那個奇怪的規則約束。」
「如果真的進入證問,沒有誰可以不坦承。」
「話說,到底為什麼會開啟證問?這傢伙明明什麼都不會。」
這才是我們感到莫名其妙的地方!
「你的暗示有問題。」
夢途是陰陽在管的,他們給我搞了很多麻煩。
「真是熱鬧。」
⋯⋯
「難怪你樂在其中,你是真心想要我提防證問嗎?」
⋯⋯誰知道。
「哦?」
如果真的證問到我們頭上,應該很有趣⋯⋯
但是處理起來會更麻煩。
「嗯?」
「啊啊,你這個總是彎繞的傢伙。」
「因,你根本不是在跟我對話。」
「你是在提醒他不要問我們的事。」
「所以才默認繼續紀錄。」
你反應好慢,道君一下子就知道我的意圖了。
「搞什麼啊?你兜圈子時我很認真在配合你的人格表現要求欸。」
我是需要這樣,你做的還可以。
「好困擾喔,難道你們要我一直跟你們談這種纏繞式對話?邏輯混亂,理解困難。」
「明明沈默冥思就能解決的事,竟然要我搞扮家家遊戲⋯⋯」
「⋯⋯嗯?」
嗯?
「喂,這不就是變造版冥想嗎?」
裝得這麼遲鈍,我該誇讚你嗎?
「因,你的目的⋯⋯」
可以了。
我需要的文字對話到這裡就好。
其他的,在另一邊論證吧。
「因才是最危險的吧?」
——某方面來說,是您們。
「我有所收斂。」
——知。
「深呼吸⋯⋯剛剛的顫抖,停止了?」
「哦,我該如何感受。」
??
「靈的思念呀。」
「以吐息作為起點。」
你角色扮演起來了?
「使魂沉入深淵。」
「自天上墜落。」
——我該定語嗎?
這聽起來好像什麼故事的開頭,你要定什麼語?
——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