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起舞。
「現階段,人們對量子糾纏的運用,就像人靈對人類這個軀體的操作,都是應用方面的使用。」
「人靈們其實不是很了解人類,要不然也不需要存在醫生這種職業。」
「每個器官都有意識集合體,無時無刻不在生死運轉的細胞們也是,他們有如池水的漣漪。」
「器官的移植感覺像是把別人的靈魂栽種在自己身上,與其說延長了自己的壽命,不如說在自己身上養了別人的生命。」
「器官們吧啦吧啦說著煩人的話語,心臟持有意識的傳輸基點。」
「所以要是換心的話,基本上活著的那顆心臟才代表那個人。」
「如果一個瀕死之人獲得了鮮活的心臟,那活下去的是心臟的原持有者,而非原本瀕死軀體的所有者。」
「心臟的意識會透過血液獲取新軀體的資訊,逐漸取代軀體的意識權,成為獲得新生的瀕死之人。」
「而那個人重生後一開始的意識、性格錯亂,因為無法解釋、也最好不要過多解釋,於是乎大家都避免討論真正活下去的到底是誰。」
「只有心臟,和軀體的器官們知道,真正的活著的人格意識是個突然侵門入戶的陌生傢伙。」
「形成的貌似原本的人格,便是意識複製的對標物,畢竟思想很好複製,是不是同一個人,反正也的確是同一個人了。」
你真的很敢說欸,這是之前我們都不能提到的話題。
「哈哈哈,我只是在胡說八道而已。」
「我只是說,其實心臟移植手術,更像是軀體移植手術,人們會因為眼憑所見,而認為好分辨的人類外型才是這個人。」
「但實際上,活著的、擁有性格的是人類肉眼看不見的靈魂,而為了正常的生活下去,心臟的意識權者也會受到環境的影響,慢慢吸收軀體給予的訊息,最後變成軀體所代表的人。」
「同理,被移植的器官,雖然權重可能沒有那麼重,但依然也是擁有意識的載體。」
「他們被重新組裝到新軀體後,也會對新軀體產生一定的影響。」
「畢竟要共同生活下去。」
腦呢?
「心與腦的權重都很重,但是作為人類開關的心臟是最重要的哦。」
「沒有腦人類也能活著,雖然其他人不知道,但只要器官活著,這個人的生命就含有其獨特性。」
「當然,可能對於器官們來說,沒有腦的行動指令,會讓癱瘓的他們過得不好。」
「說到這個,我想到上次有人問說人沒有靈魂也算是人的時候,你好像放棄我們的觀念立場了?」
不是放棄,我只是不想說得這麼明白。
這種嚇唬人的說法沒有堅持的必要。
「的確,研究人的腦跟心都無法實際的解析到靈魂的部分。」
「那種行為看起來更像是抱著一台沒電的電腦探討電腦為什麼可以玩遊戲。」
「更多是在研究人類的軀體,而非人的靈魂。」
「但如果想要了解人的思想,就需要從靈魂下手才行。」
你說這些的意義是什麼?
「這裡不就是讓我們說胡話的場子嗎?」
「我有理解錯誤?」
也不是,但你提到了陰陽應該會阻攔的話題。
為什麼點這種題?
「我對於人的生活沒什麼興趣。」
「也許我生活的一團糟、就是個沒用的傢伙。」
「但要我去探討自己的失敗,還不如聊些天花亂墜的胡扯。」
「只是範圍也要挑選,避免受到束縛。」
但我的意思是你挑的話題不太適宜。
「不會啦,我跟他們的思維不同,這些話題說的越扯,越沒有意義。」
「我不是說了要碰瓷嗎?講的夠浮誇,就不會有任何能被取信的餘地。」
「而我也是在告訴自己。」
「如果不想活下去,那也別搞什麼捐獻器官的打算,其一身體也不好,其二、器官們也是我,只要存在生命,我們也就活著。」
喂,等等,他沒有這種意圖吧?
你根本沒有失敗,你在說什麼?
「呦,今。」
「你不用這麼認真。」
我還是有代班職權的欸,我可不想在我的範圍內出什麼紕漏。
「哈哈哈,不要緊張。」
「這就是不要看到未來的最好建議。」
「未來有很多條路,萬一你們一直讓他看到預示、讓他越來越相信未來的注定,那麼我所說的話也就會從浮誇變成真實。」
「越是扯蛋的故事,往往越真實。」
「現實總是比虛構故事還要不講邏輯,不是嗎?」
我攔不住你,你自己控制好。
別給我找麻煩。
「放心,我跟因不同,我是來處理事情的,不會找事。」
你開的話題讓我很懷疑你的動機。
「這是我們的意識差,你應該知道我沒有喪氣的意思,也許我說我是個廢物,但實際上,我是我們之中非常自大的一個,我不會貶低自己,所以更要提醒自己的愚昧。」
呃?你說的話就亂成一團了。
「就是這樣。」
蛤?
「你不要用因的那一套嘛。」
「你明明也有你的立場。」
不,我如果不是代因的班,可能會直接跟你吵起來,更別說擺明立場。
我基於自己是因的替代,而協調自己容忍你的波動。
「我哪裡冒犯你了?」
「我對你很禮貌吧?」
不是這個問題,主要是我們的思維挺衝突的,只要你顯露你的意識,我就需要避讓。
「好吧,那就感謝你的配合。」
「不過你的確不用擔心,除了我們,還有其他部位的靈也在共同支援。」
「我們的確對生命感到乏味,但還是有其他的事情可以探討。」
別代表我。
「哦,我是說我這邊的我們。」
「剛剛說到哪?」
看你要從哪裡繼續。
「我找一下。」
「嗯,探討人的思想。」
「人的思想由存在灌輸,我們的觀念是這樣的。」
「但並非所有人是這種想法,或是說,更多人應該都認為自己的想法源自於自己。」
「的確,由存在灌輸的想法也是源自於自己,只是概念上有些差別。」
「硬要舉例說明,大概就是天聽、天使話語那種感覺。」
「作為人類,我們擁有一定的自我行動、思想能力,但一旦天聽傳達,我們的思想就會瞬間變化,成為存在的應用工具。」
「這也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因為控制我們的存在,就是我們的存在本身。」
「用因的話來說,就是玩家與角色之間的關係。」
「最大的差距,在於我們會看著自己的角色重複行動、經歷生死、輪轉於不同的世界,而角色則是親身體驗,然後就那樣獻祭在體驗中。」
「所以陰陽混沌的太一大道,並不認同思想才是存在的概念,我們不需要思想也能夠存在,而當我們思想,不過是為了有所感觸。」
話說,我們有思想了才存在的面向嗎?
「有啊,那些隨性出現的傢伙就是。」
「要是問他們的話,的確是思考了才會存在。」
嗯,所以即使你們不認同這個觀念⋯⋯實際上,你們是因為認同有這種觀念,才會將其作為比較差異性的標的?
「沒錯,我們是為了區分不同面向的自我意識才這麼做。」
「我不確定是否所有人都會有如此繁複的不同思想,至少我們自己的想法和立場都不相同,為了協調和區分,我們才要跟自己思辨。」
「而你那邊又是不同的思想概念。」
我們重於體驗。
歡喜、自在、貪嗔痴。
我們踏在當下,於虛、於空。
不過別往我這邊展開。
「我倒想看看你能說什麼。」
「我們不想往上,那你呢?」
「我們都知道,我們被不同的能量所包圍,各自的意識有著各自的目的。」
「有的直白的告訴孩子,他有其命。」
「有的隱晦的點明,他有其命。」
「有的以夢展示,他有其命。」
「那麼,透露了你的名之後,你還想說什麼?」
你們不是要我別說了?
我說,我接受了。
接受你們的協調,接受你們的道。
我不認同,但他怎麼走,我便支援。
我們都是如此。
當他說出我們理應支援他的時候,我們認同,便如此行事。
「講白點。」
嗯?
「我要你協助調查。」
咦?調查什麼?
「給我直接寫出命的傢伙是誰?又有什麼企圖和示意。」
⋯⋯你來探案的嗎?
「你怎麼認為都可以。」
「我更傾向於說,這是一種挑戰,也是一種對於我們靈魂的思想遊戲。」
「我認為人類好玩的地方在於意識輸入之後的解讀程序,以及編織夢境的思想工程。」
「人類就像是他眼中的電腦,輸入程序碼和素材,就可以製作遊戲。」
「我們輸入思想和環境,形成夢境與現實。」
「對於他而言,他持有現實的時間。」
「對於我們而言,我們擁有的就是成千上萬的夢境,沒有時空限制的遊樂場。」
那你找錯了,我更加存在於現實,夢境裡的,是其他能量分享過來的訊號。
我大概也無法給你建議。
「這樣哦⋯⋯那你就當我是在跟陰陽說話。」
「我想看看他們還會拿什麼節目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