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向槍。
只能獲取到認知範圍內的資訊。
我的認知,造就我的環境。
因果,是一門生意。
繁複的計算程序,牽扯從第一個公式開始到最後一個,層層遞減,直至計算完畢。
你想用這道公式嗎?
「呃,不?」
啊哈。
大部分都不願意去細算,因為太繁重了。
索性選擇將就。
讓壞帳持續加碼,到塔崩。
然後再呼喊:「我真不幸!」
有趣嗎?
「⋯⋯」
但你正在使用。
「我以為你要我演示那個?他?」
「原來是直接跟我對話。」
是你要點有趣的東西。
「倒是沒錯,但你拿出來的有符合我的要求嗎?」
「為什麼我覺得更穩固了?」
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是那種感覺。」
「歡喜呢?」
被你鬧走了。
「蛤?」
開玩笑,既然我回來,他當然就下去了。
「那我怎麼還在?」
「我的指標應該已經完成了。」
很反常的我們都在,所以非常穩固呢,我們這面。
「你搞了什麼吧?」
「精神處在同一面向這麼久,是協調了其他位面的時間分配?你要做什麼?」
疊疊樂。
「哦?」
這是我們控頻的緣由。
不就是為了佈場,才不停調整思想的嗎?
「你可別把陰陽又炸出來。」
「我要先確認你的意向。」
他們只封我這邊真是奇怪,對你就寬鬆很多。
「層次不同,我只說明白的事,你老是多嘴其他邊角料。」
你是用誇張的愚蠢去掩蓋欸。
但的確能讓心緒維持穩定,到底怎麼辦到的呢?
你在控制情緒和念想方面為什麼這麼穩固?
「我是能量源,當然比你這個黑子穩啊。」
不是文字的問題,這段話要是我說,就會受到反制影響。
「因為我是世界面。」
「不管我說了多麼愚昧的話,我都只是一個世上的丑角。」
「明面,就是這樣。」
「比起我,你不是說你們是什麼暗能量嗎?」
「當然跟我就不同啦。」
喂,真要說的話,你我同位,以現在的詞語規範,你也是暗能量好嗎?
「當我因為你的清醒而下去水下的時候,我和你才會完全同位。」
「這我們很清楚⋯⋯你是要解釋給自己聽?」
「哦⋯⋯增加設定細節?」
你這樣微調的?
「不然呢?」
「雖然我們不太會說話,但說些話唬弄自己還是有辦法的。」
「你把我當樂趣來玩,我從頭到尾都配合你。」
謝了,你真的挺給力的。
「我倒是好奇你要讓我處於明面多久,會開始反噬的,我們都知道為什麼我得在水下。」
如果我說我想看你能支撐到哪裏呢?
「你這樣安排我沒有意見,但其他⋯⋯被你不知道弄去哪的應該會有意見。」
你覺得我這段時間的安排是在調整什麼?
「馬後炮的結果論,就是你開啟了因果的話題,簡述:你翳除了雜思。」
我說過他是我們的。
「哦,你別說話,讓我說。」
嘿嘿。
「你還要去另一邊嗎?」
要的。
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道君不是說沒什麼事?」
——他這麼指示。
「為什麼作為督導位的這隻鳥會變成你的跑腿?他讓我感覺沒有道君這個名字的能量。」
——我不是鳥。
可能是印象錯誤。
道君並不是我們這一邊的。
「但他根本不表態,就一昧支持?或是無視。」
歡喜也不敢跟你表態,你在這裡鎮場,我好去處理其他地方。
「是這樣子利用我呢。」
你真好用。
有你在,許多認知不論多可笑都可以用愚昧帶過。
人會受到認知所困,即使面臨煩擾,也無法脫離認知的限制。
「如同光的速度一樣,直往無虞。」
我們的認知太過淺薄,所以只能這樣子下去。
就歡喜的角度,這叫恨鐵不成鋼,他根本不想跟你討論,你是不變的光。
「你拿我當擋箭牌,獲取了什麼樂趣?」
你會知道的,也許如你預料,懊悔與苦痛。
「聽著就很糟糕,不過是你的話,很合理。」
還是一樣的道理。
闡述自身存在。
除此以外的痕跡沒有什麼價值。
讓我感受不到價值,就沒有意義。
不是修飾就會更加優秀,一個本來芯子就差勁的東西,怎麼樣也好不了哪去。
認知到自己的無能。
「才能顯示自己的價值。」
你搶了話呢。
「我負責修正,可不是?」
噗嗤。
比起我,歡喜會更喜歡你在場吧?
「我看他不太適應,明明可以不要用代你班的定位說話。」
不這樣的話,我可能會忍不住把他推下去。
「就像現在這樣?」
嘻嘻嘻。
「說遠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情緒勒索?
「⋯⋯?」
「我是說你對這個被你叫道君的傢伙?」
嗯,情緒勒索。
「對自己?」
你到底畫了什麼線?
為什麼分開問我們的區別,卻又在收尾的時候把我們融合在一起?
「我是負責修飾的,所以盡量讓自己的思想保持可以自我對話,但不能精神分裂的程度。」
「你用情緒勒索這個詞語,就是要分裂了。」
你抓這種沒有意義的細節幹嘛⋯⋯
「差異可大了,你就是不修邊幅才會說錯話,這方面我機靈多了。」
好吧,按照你的觀點。
是唷,我對自己進行情緒勒索,讓道君得盡他最大的限度包容我。
「但是既然用了道君這個名字,不就代表他持有一些非自主能量?」
你確定要拗這些詞?
「那我直接說他理應持有道權?」
⋯⋯
「怎麼了?」
沒事,你為什麼要冒出奇怪的詞語?
「我沒想到可以用的現成詞語。」
——你可以統稱天聽。
「不要,你用的傳聲跟我上次解釋的天聽是不同類別的傳遞方式。」
——差別不大。
「這給我的感覺像是用手機通話和簡訊通知的差別,很不一樣。」
四捨五入還是一樣吧。
「總之,你的意思是你用鬧的調整道權?哪有這樣玩的?」
為什麼沒有?
「這根本不合理啊。」
啊?
「啊?」
——你需要什麼合理的解釋?可以編造。
「你們之間有什麼交易吧?協調了不少吧?」
——就結果而言,都沒說錯。
「上面說的?」
——嗯。
「那有趣了,這就是陰陽打補丁的原因?因為你這個應該督導的傢伙失能了。」
——我還是有牽引的辦法。
「那是啥?」
——天使翅膀跟惡魔翅膀。
「⋯⋯」
——我的公事包裡也還有其他道具。
「你把他從我辦公室調出來,就讓他跟你玩角色扮演?一點實事都沒有做?」
你看我這個廢物的樣子也該知道我們一事無成。
而且你不是確認了嗎?給你這麼多時間呼吸欸。
「有視界偏差,我感覺你們編織了很多東西,但大部分都是虛的⋯⋯也就是只有思想,沒有任何行動。」
是呀。
「如果從腦袋裡查資訊,東西還不少,但看現實面就垮了。」
「你搞這種沒有產值的虛晃幹嘛?」
好玩呀。
「難怪讓我出來,合著你根本不打算做任何事。」
別這麼說,更多無聊的事情是我承擔的。
我只需要你來補充一丁點能量,讓我們的架構更穩固些。
「不扯這些。」
「這樣沒有回答到道君的事。」
你問這個做什麼?你要使用他嗎?
「不一定,但多把握狀況還是好的。」
這樣哦。
好吧,那我回答你。
「⋯⋯」
他否決了十二維的道,為此,開啟十三維的識。
覆蓋原本道途中的景象。
「哦?」
我濃縮了一點概念。
「這我倒知道,捏宇宙概念的時候有觸及。」
「你這樣會讓我的屬七權柄不穩,精神不能大過物質,不然密度會跑掉。」
所以我才沒馬上回答你。
「但我需要一個抓住節點的方向,需要知道道君的作用,才能更順利使用他的定位做事。」
「他的十二維概念是來自於誰?」
大天使。
「⋯⋯」
「你別老冒出需要我修正的話。」
「陰陽的補丁那麼多原來不是誇張,你的思緒太飄搖了。」
「給我現實一點的回答。」
呃?那⋯⋯骰骰子骰出來的?
「沒正經一點的答案?」
大天使。
「⋯⋯好喔,閉嘴,我自己消化。」
——你其實可以問我。
「嗯?你是我們扮演的角色。」
——⋯⋯你還是可以問我。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你的概念來源是?」
——守護靈,負責傳輸,我的職能是運送、傳聲、接引。
——我帶他去過往、未來,許多死後之世。
——還有會議。
「嗯?」
「那些背景會議是你帶去的?」
——是我牽引的。
「那明明權能很高。」
「為什麼搞得像在玩扮家家酒?」
我們就是在玩扮演遊戲啊。
這比較好玩。
「我有會錯意嗎?」
「他說,他帶他去後世跟會議。」
「那是權能。」
你為什麼可以聊這個?
陰陽真偏心。
「啊?」
「這不是你們的遊戲內容嗎?」
「代表陰陽也讓你們玩啊。」
「我只是好奇確認而已。」
——因不能多談,是因為他可能引起情緒上的不良反應。
——有些生死與不符常理的事件,不能以人的情緒接應頻率。
「什麼可能?是因為他就會故意引起情緒的不良反應吧?難怪說是情緒勒索,你用這個詞也太偏頗了,我以為你是勒索道君。」
「看來是勒索自己?」
道君也是我,你也是我,陰陽也是我。
「得了,你根本是拉大家下水。」
就是,怎樣?
「就知道出來會是硬仗,還好我想到要先了解,不然被你坑了都不知道。」
「這麼看起來,並不是我被寬待,是你被預防性上的枷鎖太多了。」
「你到底都搞過什麼事呀?」
什麼都沒有。
你也確認了,我什麼事都沒有做。
「除了思想。」
對,除了思想。
——只有思想被因把控,所以陰陽需要跟他協調,或是說談判。
——畢竟因光靠思想,就讓這個人的生命被因果釘在十字架上。
倒十字。
「喂,不要亂說話。」
嗯哼。
「你也別說了。」
「我不想修正你的話。」
——好的。
「依你的意思,還是會去另一邊,那你突然丟規則的話語要做什麼?」
你說要加點其他東西,我就送認知表來給你。
「就這樣?」
嗯嗯。
「認知⋯⋯」
你先看有沒有可玩性,如果不夠的話,也可以請道君幫忙呀,他的開車技術比陰不知道好到哪裏去了。
——謬讚。
「但我剛才那樣聽起來,他好像送去的地方都不是能稱得上好玩的地方。」
我覺得很好玩呀。
先去晃一下,然後回來就受到震懾。
感覺要去收驚的那種。
「是在哈囉?」
嘻嘻。
「行了行了,先退吧。」
「我再自己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