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也是一種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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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末

之一 葉緋

/

『躺久了總是會睡著的,而人愛久了,卻不一定就是你的。』

我想起蘇沂曾經說過的這句話,或者應該說是:感慨。

那是我們極少數聊進心底話的一刻,什麼場合、什麼背景我已經想不起,只印象深刻的是:當蘇沂說出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像是無意間被瞥見了某種赤裸那般,接著下一秒,他警覺的換上平時的刻意敷淺。

蘇沂,謎樣的男人,想的深卻活的淺的矛盾。

蘇沂喜歡看夜裡的MV,熱愛UCC的即溶咖啡,興趣是賺錢嗜好是花錢專長是說謊職業是設計,討厭的是動物、老人、窮人和政治以及兩性作家,偶像是村上隆,因為他的不諱言:藝術需要錢。

「這才是真正的藝術。」

蘇沂說,崇拜的說,並且還補上了這麼一句:

「賣不出去的藝術品就變成只是垃圾了。」

蘇沂自稱文盲拒絕閱讀卻經手排行榜上絕大多數的封面設計,無論是書籍的封面設計,又或者唱片的封面設計,甚至是電影公司的海報設計都拿手,甚至我們認識的那年他還自己親手設計並且製作了新娘婚紗,只不過婚紗早已經完成,而蘇沂卻遲遲不願意和前女友聯絡。

「是終究辦不到祝福她嗎?」

蘇沂只是笑,卻不願意回答。

 

蘇沂長了一張令人容易產生好感的娃娃臉:乾淨、秀氣卻立體的娃娃臉。娃娃臉之上是流行性強的型男平頭,娃娃臉之下是不高卻比例良好的結實身材,不上健身房,蘇沂恨透了健身房和健身房會員;蘇沂不介意總是被誤會成是大學生,還有,不在乎被質疑他的性取向,不介意,而且還樂意的很;在男同志面前蘇沂表示自己是個異性戀,在被告白的女生面前,蘇沂又變成是同性戀,蘇沂不會拒絕那些追求者,不拒絕卻也不曾答應過;蘇沂享受被追求的虛榮,卻又驕傲的沒見他接受過誰。

「典型的獅子座,只愛被愛。」霈霈說,不屑的說, 「因為被愛比較安全,而愛人是種危險,對他們而言。」

「為什麼?」

「因為他們一旦真愛上誰,就會心甘情願的化王為奴,而且還勸不聽。」霈霈笑著回答,笑的不懷好意,「尤其蘇沂對女人的品味實在不怎麼高明,不愛對他反而比較好。」

而實際上霈霈確實是我們當中唯一真正見識過蘇沂戀愛中模樣的人沒錯。

蘇沂曾經和霈霈的姐妹淘交往過,後來女孩離開蘇沂去了日本留學,離開的理由蘇沂絕口不提,只知道女孩用了十二天的時間就決定好處理掉和蘇沂將近一年的感情。

「可能以為自己在演偶像劇吧。」

蘇沂只肯這麼說,而語氣裡是不諒解的惡意嘲諷,有幾次喝多了才會補上這一句:「她應該多等我一年的,媽的就一年!一切就不一樣了,一切!」

只不過嘴裡這麼說的蘇沂,每年始終固定去日本旅行,每年固定去日本旅行的蘇沂,卻始終沒再找過前女友。

「只是單純的喜歡去東京,這樣。」

蘇沂說,說的多此一舉。

 

霈霈是牽引我和蘇沂相遇的人,而那一年,我們三個人都不好過,很不好過,人生中的最低潮,對於我們三個人而言都是。

那一年。

那一年霈霈困在一段沒有出口的戀情裡、出不來,那一年我放棄夢想接受現實、既沮喪又覺悟的離開台北,那一年蘇沂大學畢業同時被女朋友拋棄、工作與其說是不順利倒不如直接說是沒著落,那一年是2002年;是在那年子的失意 裡,我和蘇沂不約而同約了霈霈跨年,而兩邊都不好意思拒絕的霈霈則是決定乾脆我們三個人一起過。

「其實我和蘇沂並不算是很熟的朋友。」在那次的電話裡,霈霈略帶歉意的說,「是因為同學的關係才認識的男生,雖然並不是特別要好的同學,不過她倒是想不透的把我當成是好朋友,總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私底下我還真是結結實實的說了她不少壞話。」

總覺得很不好意思。霈霈說,無論是對於她的那個同學、也就是蘇沂的前女友,又或者是蘇沂本人;正如霈霈所說的,她並不怎麼喜歡那位同學,那位同學稱不上是美人型的女孩,是那種在同性間看來會覺得明顯做作並且討厭的女生,不過在異性間倒是沒話說的受歡迎,性格上偏自私且嬌縱,對於愛情的態度則是有點隨便,這樣的一個女生在大學的最後一年會和學校裡的才子認真交往起來,這點倒是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

包括霈霈。

「大概就是所謂的負負得正吧!兩個都隨便的人,碰在一起反而就認真了起來。」

不過正如霈霈所言,因為本身並不是很喜歡那位女同學的關係,於是在他們認真交往的那一年間,對於蘇沂這號人物依舊只停留在時常聽說卻從不真正認識的程度,直到那一年的秋天,女同學在畢業之後突然約了霈霈吃飯,說是有著無論如何都需要她到場的重要事情,因為對方的態度過於熱情並且堅持,於是霈霈勉強的答應赴約,赴約之後才驚訝的發現蘇沂也在場,兩個人對於彼此的出現都嚇了一跳,然而後來才明白的是,原來那是女同學想要和蘇沂分手的預謀,果真也在幾天之後,兩人傳出了分手的消息。

「總覺得對他很不好意思哪。」霈霈又重覆了一次,「那天是蘇沂當完十二天的補充役回來當天,十二天前還依依不捨送他上火車的女朋友,沒想到在十二天之後就變了心的提分手,只十二天哪……」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分手之後的蘇沂反而把霈霈當起了朋友來,在無所事事的那半年間,蘇沂頻繁的邀約霈霈見面吃飯、甚至時常跑去等她下班,本來以為這個人只是想要藉機向自己打探同學的消息、或者進而試圖挽回,可是看著蘇沂的表現卻又不像是那麼一回事。

「實在是個令人搞不懂他在想什麼的男人,不過那陣子的他,看起來真的很寂寞哪。」

就這樣,原本不認識的兩個人,卻在畢業之後因為分手的緣故,反而急速地熟識起來,還約了一起跨年。

「蘇沂說他會帶個朋友一起,男的。」

在電話的最末,霈霈這麼補充著。

不過實際情形是,那天蘇沂誰也沒帶來、而只帶了自己來,只帶了自己來的蘇沂、對於缺席的朋友倒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他沒解釋、而霈霈也沒追問,只給了一個戲謔的眼神、這樣而已。

 

--其實我和蘇沂並不算是很熟的朋友。

當我第一眼看到蘇沂的本人時,腦子裡首先想起的是霈霈在電話裡特別強調過的這句話,想起並且懷疑,因為當時並肩坐在我對面、出現在同個視線畫面的他們兩個人,與其說是極熟、倒不如說是契合到讓初次見面的我有種自己是多餘的尷尬感。

然而不消一分鐘的時間,這尷尬感立刻消失殆盡,不消一分鐘的時間,我立刻明白到我眼前的這個娃娃臉男人是無論和誰擺在同一個畫面裡、都能立刻和對方生產契合感的那種人,雖然後來我才明白:看起來和誰都熟的蘇沂,實際上卻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親近過。

「還喜歡這地方嗎?」

這是蘇沂開口的第一句話,而發問的對象是我、初次見面的我,不是:妳好。也沒有客套性質的自我介紹,甚至就是連社交性的問候一下我和霈霈是什麼關係?怎麼認識的?這方面的問題也沒有,卻只是拍了拍霈霈的肩膀,接著在她身邊拉開椅子坐定,然後--

「雖然不是什麼像樣的咖啡館,不過卻有自成一格的魅力啊。」

不待我回答,蘇沂自顧著又說,接著燃起一根香菸、抽。

「畢竟是個連名字也懶得取的咖啡館嘛。」

霈霈搭腔,然後他們極得意似的、笑。

 

無名咖啡館,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蘇沂的地方。

它是在某個隱密巷子裡一間不起眼的小咖啡館,它不起眼的程度到了搞不好來回經過它二十次,才發現已經錯過它二十次了;它並且就是連店的招牌也沒有,如果不是因為有霈霈帶路的話,大概我會以為那只是一戶飄著咖啡香的尋常住家吧。

它的大門像是要配合它的不起眼似的,設計的相當低矮,我跟在霈霈身後推開木頭的大門低頭走進去;視線所及的是一個極專業的吧台,上面架滿了各式專業的酒杯及咖啡杯,裡頭還有一台大的過份的咖啡機以及另外一台相較之下顯得太小的虹吸式咖啡爐,吧台前來自世界各地的咖啡豆雜亂地隨意堆放著,裡頭站著一個表情很明顯不太想理人的女人,看起來是有點年紀但卻又看不出年紀,大概是這間店的主人吧!她穿了一身的黑,臉色卻異常的蒼白,左手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細長的香菸,卻沒有想要抽的意思;她身後是一個種類齊全的酒架,或許晚上還兼著賣酒吧! 這個過份招搖的專業吧台佔去了咖啡館一半以上的空間,剩下的是總計不過五、六張的桌子,就算生意冷清看來也像客滿。

有點超現實的味道,我這樣覺得。

音響裡放送著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西洋老歌,以一種孤獨的姿態獨自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唱著,除此之外幾乎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不想理人的老闆娘自然是安靜的沒錯,但店裡的客人卻好像約好了似的,無不是發呆著抽菸,或者閱讀,就算是有交談的人,音量也是極微小的;我忍不住想看看店內是不是張貼禁止喧嘩的標語,但是結果沒有;沒有禁止喧嘩的標語,也沒有任何可供閱讀的書報雜誌,不是個合適初相識者來到的地方。

看的出來他們經常來到這裡,經常並且喜歡。

不難理解為什麼。

 

在初次見面的無名咖啡館裡,我和蘇沂並沒有說上幾句話,至多只是在他和霈霈交談時、儘可能的要自己保持禮貌性的微笑,本身就是個不善交際的慢熟型個性是原因,而心情差透則佔了絕大多數的因素。

本來我以為那次連對話都稱不上有的見面會是和蘇沂的第一次以及最後一次,但沒想到當晚在因為跨年於是到處都客滿最後只好退而求其次選擇的老舊夜店裡,蘇沂卻拿出手機問我要電話、當霈霈離席去廁所時。

「猶豫不決的傷口,是第一次嚐試,對吧?」

當我遲疑著該怎麼拒絕時,蘇沂突然說了這句話,而說話的對象不是我,卻是我手腕上那道不小心露出來的割痕。

我立刻把袖子拉回原處,才想辯解些什麼、或者是乾脆就直接生氣時,他又說:

「有一就有二,最後就變成慣性割腕者。」直視著我,他蠻不在乎的笑了笑:「這樣吧,下次妳又和自己過不去時,就打個電話給我吧。」

「幹嘛?」

「讓我說個故事給妳聽哪。」

「幹嘛?」

「轉移注意力,這種事情通常只消轉移一下思緒就可以過去了。」

「什麼這種事情?」

「傷心哪。」

蘇沂說,笑著說,在笑裡又燃起一根香菸,數不清今夜的第幾根香菸了;在燃起的菸霧裡,我聽見自己唸了號碼給他。

那是我們友誼的起點,在那次的跨年夜,又或者應該說是,那句:傷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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