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鵝
『在一群被母后邀來的公主裡,齊格飛一眼都不看,獨獨等待他的天鵝。他在等待他的完美,他的叛逆到來。所以當那位他認定的女孩出現後,慾望再也把持不住。不過呢,他的慾望是純潔的,沒有任何的淫亂,純粹是因為精神上的愛戀,延伸到肉體的渴望。
如同戀愛遊戲,性愛也是遊戲。這一段雙人舞分成三個階段:性挑逗、性愉悅、性高潮。』
弦樂的聲音,最似人聲。小提琴琴弓將高音繃得時緊時鬆,像是一聲聲愛撫下的嘆息。言語飛隨著弦音,變換著上肢的動作,腳下的舞步像踏在單根琴弦上,走著慾望的鋼絲。
肖揚則時而輕扶語飛的腰,緊跟著他的腳步,順著他延伸的手臂,輕輕地撫上去,又摸下來。
挑逗?肯定。尤其在長長一句小提琴呻吟的尾端,那幾聲撥弦。撥的是琴弦,撥的是飛揚二人分別藏匿的欲絃。
伴奏的管弦樂音漸強的顫音,無異是二人在探索性愛時,初次感受到奇異的交合愉悅,而全身熾烈。當語飛手搭在肖揚的肩頭上,心裡偷偷地全心感受肩膀的肌肉凹凸,緊張的手臂稍稍發抖;而肖揚在無數次扶腰和小抬舉時,趁機貪婪地享受語飛腹部地呼吸起伏。
高潮的到來從不浮誇,而是燃自下腹傳到心,再從心迸發在皮膚深層、表層的強烈愉悅顫抖。小提琴在唱完無數情愛的嘆息和呻吟之後,最後一句悠揚不墜,化成了漸弱不衰的顫音;就像齊格飛王子和他的愛人,毫不保留彼此,一路探尋性愛天堂路的頂端,在寂靜的高處,享受純屬二人的高潮。
音樂停止處,飛揚二人面對面貼得非常的近,語飛一隻手搭在肖揚的肩上,肖揚的雙手環著語飛的腰。音樂停了,兩人的熱切呼吸沒有停,兩雙眼睛格外明亮,有異色。
言語飛有些慌張,可是他還沒逃。畢竟,自己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就不怕對方知道。
可是,在他看來,肖揚看起來和平常有點不一樣。驀然,語飛感受到肖揚的氣息灼熱逼近;肖揚低頭吻上了語飛的唇。
「唔,唔。」雖然肉體上的接觸,語飛一直渴望;可真的發生了,他心中十分慌亂。他想推開肖揚,可是那雙環住他腰的手臂,卻箍的更緊了。
一個往後掙,一個不讓逃;兩人重心往語飛背後傾斜,於是二人緊貼著,踉蹌地移動,直到語飛的背抵上牆壁。
肖揚的唇不放過語飛的唇。笨拙,但霸道,著實讓語飛吃了一驚,不相信平常溫馴的肖揚,現下如此不講理。但是在肖揚的唇舌強力需索下,這份不講理,讓言語飛心中暗暗好喜歡。
於是,語飛試著回吻,漸漸地肖揚的吮吻不那麼霸道了。兩人的舌頭彼此翻纏,尋找著口腔裡愉悅的穴點;語飛閉上眼睛,享受著纏綿熱吻,沒察覺肖揚的手由下探入他的衣服。等到察覺時,肖揚的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早已在語飛的胸口、腹部貪婪地撫摸不停。
肌膚的刺激,瞬間勾起語飛的慾火,他隱隱感受到自己的慾根開始甦醒。肖揚的唇稍稍離開了語飛的唇,接著含住語飛的左耳垂,又吻又吮,還沿著往下舔吻他的頸部。語飛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自己兩隻手撫上那日以繼夜描摹的身軀:胸口的精實,腹部的緊緻。忽然,語飛感覺自己的男根,被溫暖的握住。
「肖揚?」語飛啞著聲音,肖揚回了一聲「嗯」。那聲嗯,飽含著不知如何抒發的慾火。肖揚吻完了語飛的頸項和頸窩,開始吻起他的肩膀、乳頭,沿著腹線向下。他沒問過語飛,逕自扒下了語飛的褲子,一口含住了小語飛。
「啊……」語飛敏感地叫了一聲,雙腳情不自禁地踮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回過一點神。「別吃那裡,不乾……淨……」他不曾想過讓肖揚這樣。殘留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肖揚是他的神,是他的阿波羅,是畫作的繆思。可很快地,這一絲理智只剩半趴。理智哪贏得過快感呢?
肖揚跪在那裡吮了許久語飛的昂揚,才鬆了口,再度站起。語飛眼神迷濛,快感和慾望早就一波一波淹沒了他。肖揚深情地撫著語飛的臉,接著把自己的衣褲全褪下了;將自己的一身誠心,袒露在他最信任的人面前。
乍看肖揚的全裸,慾望的湍流再度從語飛的心口,衝下腹部,浪上尖端。未待語飛伸手撫觸,肖揚靠了上來,脫下他的衣服,又開始舔吻語飛的耳下那方寸地;舔得語飛心裡酥麻,喉頭早洩出不亞於小提琴的呻吟。
「也許,我們就一直這樣吧?那等等也換我用手幫他發洩。」語飛心中這麼想著,一隻手探下去,撫摸套弄著肖揚的奮昂。
「揚揚,你的好大啊,還越長越大。」語飛嘴裡忍不住撩著肖揚,手上用力的服侍肖揚。肖揚回以更綿密的舔吮,讓語飛的心臟都開始要顫抖了。
「轉過去。」肖揚低聲命道,拉開語飛的手,並將沒反應過來的他轉過去,趴在牆上。「揚揚?」語飛的大腦昏沉在亢奮中,還不解肖揚要幹嘛。
肖揚審視著語飛美麗的頸背,尤其在練舞時,一直擾他心神的背頸毫毛。毫不猶豫地,肖揚吻上了語飛的後項,激的語飛呻吟一聲。沈浸在肖揚的唇撫掌觸之中,語飛感覺到一根堅實的東西,有意無意的頂著自己的臀部。語飛心中一緊。
「那個,揚揚,你一定沒和男人做過吧?」
「沒有。」簡潔的回答,肖揚的風格。
「你也不知道怎麼做吧?」
「不知。」
語飛感到那根粗實的男根,充滿著飢渴,不斷地在他的臀部叩門,讓他十分緊張。
「我說,揚揚啊,啊~」語飛掙扎著在快感呻吟的浪潮間,找到一點空檔,試著講完整一句話:「等會兒,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但能不能先別插進來?」
「嗯。」肖揚簡短回應,接著,語飛就感覺到雙股之間,一柱灼熱在律動。當愛撫代入了熱度,慾望的快感只會倍增。語飛提心吊膽地注意自己的後勤不被攻陷,同時漸漸迷失在臀縫間的炙熱律動。
時光歡愉地流逝,也不知流逝了多久。練舞的時候,夕陽剛西下;當二人在肉體的摩纏中釋放慾液,星星剛綴上了夜空。
語飛趴在牆上,喘息未定;肖揚全身覆蓋在語飛的背後,也在喘氣。
「啊。」肖揚聽見語飛輕輕驚呼一聲。
「怎麼了?」肖揚趕緊問。
「我們剛剛窗簾沒拉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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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敘述的音樂,我是根據以下這一條。
要知道,芭蕾舞組曲是功能性的,可以拆解,編舞可以把音樂樂段分割放到不同幕去配合舞步和戲劇要,而非按照作曲家編曲的順序。
Mikhail Pletnev版本特別之處在於,他按照柴可夫斯基原本曲目順序下來走。這一段,本來是放在第一幕,但是有一小段被切割用在第三幕。
總之,先聽音樂,這段音樂大前半,是這一段小說的重要音樂。
然後,和這一段小說相關的芭蕾舞,可以參考以下第三幕,時間14:30以後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