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櫻/原作向】深淵（12）

12 夜櫻

飛雷神之術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研發的時空間忍術，施術者在某處留下術式即可瞬間移動至該處。這個S級忍術在千手和宇智波兩族交戰時被前人記錄了下來，存放在宇智波據點的卷軸堆裡。不知名的前人還提醒宇智波後代不僅要學會族內的忍術，更要摸透敵人的殺手鐧，才能在戰場上無往不利。

「可惡，為什麼還是不行？」佐助依照卷軸的內容發動了好幾次飛雷神之術，卻都無法瞬間移動。

「千手一族的查克拉是陽屬性，飛雷神、百豪、木遁、醫療忍術都需要陽屬性的查克拉。佐助君的查克拉是陰屬性，學習穢土轉生之類的禁術就特別快，很難發動這些陽屬性的忍術。不過，天下之物，物極必反，陽極必陰，陰極必陽，每個人都有機會修練陰陽兩種查克拉。」理論知識豐富的小櫻在第七班就經常擔任小老師的角色，好為人師的她從容地在佐助面前坐下來詳細解說。

小櫻將淺綠色的查克拉集中於掌心，覆在佐助的手背，「記住我的查克拉的感覺，然後你閉上眼睛冥想看看。」

「嗯。」佐助感覺到體內的查克拉起了微妙變化，像是一潭冷水被注入涓涓暖流，由內而外逐漸增溫，彷彿泡在溫泉裡一樣舒服。

「佐助君我去泡澡囉，等一下就回來。」在宇智波據點的每一天，小櫻都會去四個房間中央的浴池泡溫泉，清晨的日出、黃昏的夕陽和夜晚的星空全部盡收眼底。

「好。」佐助專注於修練，對於溫泉毫無興趣，他記得七班時期常常和鳴人、卡卡西一起等小櫻洗完澡，最高紀錄等了四十五分鐘，卡卡西一邊看親熱天堂打發時間，一邊笑說女孩子就是這麼麻煩。

「小櫻也太慢了吧？素顏太醜不想給我們看到嗎？」鳴人的這番話被浴室裡的小櫻聽得一清二楚，因此半小時後就被揍了三拳。當時佐助在旁邊默默看著沒有說話，他確定小櫻從來都不會化妝，也不需要，尤其習得百豪之術後更是紅顏不老，未來一輩子都凍結在最美麗的年華。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又二十三分鐘，在他印象中小櫻雖然熱愛洗澡，但從未超過一個小時。他立刻停止冥想，推開和室的紙門就驚見小櫻昏倒在浴池旁的石板地面。

「櫻！」佐助先前在小櫻背部留下了飛雷神術式，這次他成功藉由飛雷神之術順移至小櫻背後，將裹著毛巾的她打橫抱起回到和室，並且在掌心凝聚和她一模一樣的醫療忍術查克拉，輕輕撫上她略為冰冷的額頭。

「櫻，快醒醒！有聽到嗎？櫻？」佐助反覆呼喚小櫻的名字，然而懷中的少女依舊毫無反應。

「哈，生日快樂，這個驚喜怎麼樣啊？」裏櫻憋不住想捧腹大笑的衝動，突然坐起來戳了佐助的額頭。裏櫻知道今天是佐助的十七歲生日，因此她故意擊倒小櫻平時的人格，並且佔據她的身體，目的就是惡作劇讓佐助擔心。

「一點都不好。」佐助無奈嘆了一口氣，他一聽就知道懷裡的少女雙重人格又發作了，只是他沒料到這個名為裏櫻的人格會如此幼稚，「……下次別這樣了。」

「還有，你的醫療忍術太粗糙了，我只覺得好熱……」裏櫻推開了佐助覆在她額頭的手，反過來將佐助推倒在床鋪，自己身上裹好的浴巾也跟著脫落，她跨坐在佐助身上，低頭湊近他的耳畔，用氣音緩緩說道：「我來教你，怎麼樣？」

佐助沒有回話，而是垂著眼默許裏櫻脫去他所有的衣物。同樣一絲不掛的裏櫻沒有絲毫的羞怯，還強勢地吻上佐助微張的唇，透過唇齒釋放些許查克拉，讓佐助感到一陣酥麻。

裏櫻看見佐助臉紅氣喘的模樣，得意地笑著解釋：「這就是醫療忍者的能耐，記住了嗎？」

「當然。」早已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佐助，笑著將裏櫻的術完美複製下來。

「哼，接下來這招你絕對複製不了……」裏櫻迅速結印，試圖使出木遁，用極具彈性又堅硬的木頭牢牢纏住佐助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只能被自己把玩，然而佐助早就看穿了她的結印，馬上捉住了她的手，將她反過來壓在身下。

「換我了。」佐助藉由深吻將令人酥麻的查克拉傳遞給身下的少女，剛才他差點就要倒在裏櫻的深吻之下，幸好他的肺活量遠比少女更強，還提前看穿裏櫻想用木遁束縛他的意圖，才沒有因此中計而任由她擺布。

裏櫻不知道自己激起了佐助的好勝心和征服慾，她趕緊在四肢發軟之前使勁推開佐助，狼狽地擦拭發腫的嘴唇，「夠了，我還想泡澡……」

「我也去。」佐助深怕少女真的昏倒，因此迅速跟上她的腳步。

「不要這麼黏我好嗎？」裏櫻刻意講反話，她比佐助早一步跳下水，濺起的水花噴溼了佐助的瀏海，佐助揉了揉進水的眼睛，再度睜開眼睛時發現裏櫻已經消失在視線中。

萬花筒寫輪眼清楚看見裏櫻正躲在水面下，但佐助沒有戳破，等她缺氧受不了就會浮出水面了吧？

裏櫻當然明白佐助的萬花筒寫輪眼能看穿她的動作，但她知道佐助一定會擔心自己，所以她在水裡再度假裝昏倒，而佐助也在一瞬間就上鉤了。

佐助心急地跳進浴池裡，他伸出雙臂想抱起裏櫻，但裏櫻搶先一步抓著他在水中漂動的頭髮，再壓著他的後腦杓和自己緊緊深吻。

裏櫻和佐助在水中激烈擁吻，順著浮力迅速往上衝破蕩漾的水面。裏櫻忍不住對著佐助大笑，「又中計了，哈哈哈哈哈，佐助君真好騙。」

「幼稚。」佐助面色微慍，用食指彈了裏櫻的額頭，而且力道並不輕，他想讓少女了解這個玩笑的嚴重性。

「很痛欸！」裏櫻摸著額頭抗議道。

佐助無奈地在她發紅的額頭印下一吻，淺綠色的查克拉藉由嘴唇緩緩流至剛才被彈而發疼的位置，裏櫻的痛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酥麻感，舒服的感覺從額頭一路蔓延至全身上下，最後她無力地癱軟在佐助懷裡。

裏櫻沒有力氣再對佐助說任何一句話，因此她默默消失在小櫻的意識之中。這次裏櫻決定主動將身體還給小櫻，讓小櫻在轉換人格時不會像以前那樣昏倒，更不會失憶，因為她想讓小櫻收拾她的爛攤子。

佐助懷裡的少女再度睜眼時，已經切換回小櫻的人格，整張臉就像煮熟的番茄一樣通紅。她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和佐助全身赤裸泡在溫泉裡，更重要的是她很清楚裏櫻是怎麼挑釁佐助，甚至想發動木遁束縛佐助再肆意玩弄，卻反過來被佐助吻得快要昏過去，還因為假裝昏倒而被彈了額頭……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佐助了。

佐助很快就察覺到裏櫻消失了，此刻極為羞澀的少女一定是小櫻，但他還在氣頭上，因此刻意假裝不知情，並說出了剛剛想講卻來不及開口的話，「無論妳是誰，都不准再騙我，聽到沒？」

「啊，佐助君，剛剛的事情，我……」小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裏櫻一連串脫序的行為。

「看來妳記得。」佐助看見小櫻心虛的反應，確定她沒有因為轉換人格而失憶。

裏櫻匆忙消失前留下了許多記憶碎片，小櫻不僅記得剛才的惡作劇，也想起她在敵人面前使出木遁，甚至清晰看見了木遁的結印方式和查克拉原理，不斷湧現的畫面讓小櫻頓時手足無措。

「怎麼了？」佐助發現小櫻的臉色略顯蒼白，有點擔心地詢問道。

「我會木遁了……而且……」零星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翻轉，其中包括小櫻早已遺忘的那些兒時創傷，當她看見年幼的自己被迫刺破指尖留下血書時忍不住崩潰痛哭，「我、我……想起來了……佐助君你也看過對吧？上次你用寫輪眼都看見了吧……」

「嗯。」佐助緊緊抱著聲淚俱下的小櫻，並且輕拍她顫抖的背，彷彿在安撫小孩子。

「我真的很沒用，對吧？從小到大什麼都不如人，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變強……所以我爸媽才會……」小櫻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在佐助面前提到父母，縱使他們曾經帶給自己極大的傷害，「啊……對不起，我不該……」

「沒這回事。」佐助的大掌像熱毛巾一樣覆蓋在小櫻的頭頂，「我那時候也低估了妳的痛苦，甚至我也害了妳……」

小櫻聞言搖頭，「不，我一直都很喜歡第一名的佐助君。雖然我真的想過，要是你消失我就不會再被毒打了，也不用再刺破手指寫血書了，更不會被脫光衣服跪在家門口，但我無法想像你不在了我會有多傷心……」

「櫻……」聽見少女如此堅定的表白，佐助頓時語塞，下意識呼喚她的名字之後就抓起她的手腕，親吻她的手背和指節，一路舔吻至右手食指的末端，確認沒有疤痕和血腥味才稍稍放心，畢竟那是她兒時反覆刺出鮮血的位置。

「佐助君，我好想忘了過去……」小櫻淚流滿面地緊緊抱著佐助，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樣，「我的大腦好像被塞了很多記憶……頭好痛……」

佐助將掌心放在小櫻的額頭上，很快地釋出溫暖的陽性查克拉，減緩小櫻的不適感。

「櫻，看著我，現在妳只要記得我就好。」佐助捧著小櫻淚痕未乾的臉頰，輕柔地吻了下去，起初只是稍微磨蹭那顫抖的嘴唇，等到少女情緒稍微和緩後才用舌頭撬開她的皓齒，在她香甜的口中攻城掠地。

佐助接著舔吻少女的泛紅耳垂和雪白頸脖，再一路吻到鎖骨和雙乳之間的溝壑。夜間的泉水映照出少女佈滿吻痕的胴體，猶如夜櫻花瓣飄落在潔白的雪地。

捕捉到小櫻眼神裡的羞澀，還刻意迴避自己的注視，因此佐助將她翻了過去背對自己，從後方伸出雙手，輕撫少女被溫泉泡得格外滑嫩的酥胸，少女也因為突然感到酥麻而往後倒在自己胸膛。他特別享受這種被依靠的感覺，於是他加重了力道，指尖冷不防地揉捏敏感的粉色突起，另一隻手默默往少女溫熱的大腿內側探去。

他輕而易舉扳開少女的大腿，將手指伸進狹窄的甬道，指尖不停刺激著內壁的敏感點。原本在少女胸前摩娑的手掌則向上移動，讓少女的小嘴含著他的食指。口腔和下身同時受到刺激的小櫻不禁仰頭嬌喘，「嗚……佐助君……好、好舒服……」

「喜歡嗎？」佐助滿意地明知故問。

「嗯……」眼神迷離的小櫻忘情吞吐著佐助放在自己口中的食指。

佐助在稍為被擴張的甬道內放入第二根手指，一陣痛覺和快感同時襲來，小櫻劇烈的顫抖在水面掀起了陣陣漣漪，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玩弄的模樣反映在清澈的水面，害羞地緊咬嘴裡的手指避免自己發出呻吟。

難怪佐助君要刻意背對她，就是為了讓她在如鏡子般的水面看見自己的倒影……

「叫出來。」佐助被咬疼的食指用力往上，推開少女的皓齒，迫使她張嘴發出悅耳的嬌吟。

「啊……嗯……好、好害羞……好熱……」小櫻伸手想阻止佐助的攻勢，然而不知何時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佐助看穿了她的動作，立刻單手抓住她的雙臂並且牢牢固定在背後，另一隻手則繼續侵入著濕潤的甬道。

看著被自己禁錮而束手無策的少女，佐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剛才妳想把我綁在樹上？」

「哪、哪有……」小櫻記得剛才裏櫻的陰謀徹底失敗，不擅長說謊的她只好裝傻，然而她不自然的反應全被佐助看在眼裡。

佐助竊笑著插入第三根手指，讓小櫻瞬間驚叫出聲，但沒多久就適應了他的侵入。

「我、我……嗚……」彷彿全身血液都匯流至腫脹的下身，小櫻無力地依偎在佐助懷中。

「妳都會木遁了，試試看啊。」佐助了解小櫻不服輸的個性，因此使出了激將法，「讓我看看妳有多厲害。」

「那你先出來……」小櫻苦苦哀求道，她從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發動忍術。

於是佐助將沾滿蜜汁的手指緩緩退出，隨即挺起腰部，脹大的分身就這樣從少女背後長驅直入，並且在濕滑的甬道來回進出。

「給妳五秒，快點。」佐助暫時鬆開了小櫻的雙手，再緊緊環住白皙的纖腰，他明顯感覺到少女結印時發抖得更加厲害。

小櫻咬牙決定速戰速決，她俐落地結完印後，一棵約五公尺高的櫻樹在浴池畔破土而出。她知道不該浪費查克拉，但她迫不及待想在佐助面前證明自己，不惜陷入劣勢也要讓櫻樹在夜裡綻放絢麗的花朵。

這時查克拉量銳減的她瞬間疲軟，但佐助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他緊緊箝著少女的骨盆，大幅加深兩人之間的交合，柱身更是頂到了最深處，緊接著少女全身一陣痙攣，他知道這是她舒服到極致的剎那，因此得意地欣賞著她沉浸在歡愉之中的迷濛眼神，再將食指伸進她情不自禁張大的嘴裡，翻攪著她的舌頭，讓她的呻吟聲更加破碎。

「好、好舒服，真的好舒服……」高潮的餘韻仍在發酵，緊接著一陣強烈的疲憊感襲上大腦，讓小櫻幾乎快要昏了過去。

「還沒結束。」佐助緩緩退出小櫻的身體，將筋疲力竭的她打橫抱起，走到亮粉色花瓣隨風飄落的櫻樹下，接著從貼身衣物中拿出平時繫於腰間的紫色粗麻繩。

「佐助君……」小櫻的背部緊貼著櫻樹粗糙的表皮，她的身體被粗麻繩緊緊綁住而無法動彈，雙腿則被抬起來，只好順勢環著佐助的腰部。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佐助咬著紫色麻繩的末端，快速地打了一個結，他再度將更為腫脹的分身撞進少女體內。看見眼前的少女雙手被綁住而無法遮擋羞紅的臉，雖然感到有點愧疚，卻也激起了想征服她無數次的慾望。

裏櫻未能達成的陰謀，現在全被佐助施加在小櫻身上。他捧著通紅的臉深深吻了下去，靈活的舌尖在她香軟的口中反覆打轉，她獨有的香氣令他無法自拔，同時他加快了下身的摩擦，每一下的撞擊都讓少女忍不住仰頭嬌喘，快感就像一波又一波的浪潮直接將她滅頂。

她從沒想過被綑綁起來的感覺會是如此刺激、舒服、欲仙欲死，卻又不敢讓眼前的少年知道，因此她大口咬著佐助的肩膀與脖子，以免自己喊出更羞人的聲音。這讓佐助想起他曾對她說要是會痛就咬他，難道自己讓她不舒服了嗎？於是他索性停了下來並且退到淺處，用指腹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櫻，很痛嗎？」

小櫻咬緊牙關直搖頭，再抬頭望向佐助滿懷自責的眼神，語氣堅定地說道：「很舒服……別停……」

佐助再度吻住小櫻鮮嫩的紅唇，這次他留了一點縫隙，好讓她邊喘氣邊發出悅耳的呻吟聲，接著推動腰部在甬道淺處來回摩擦，趁她嬌喘稍緩時再冷不防地挺進最深處。

「啊––」下體倏地緊緊收縮，酥麻感透過血液在全身上下流竄，她本能性地想弓起身子卻被麻繩牢牢禁錮，動彈不得的處境加深了這次高潮的快感。

佐助讀懂了眼前少女的反應，得意地端詳著她泛紅嬌羞的臉、上下起伏的胸、香汗淋漓的肌膚和含淚迷離的雙眼。

小櫻閉上眼睛大口喘息，下顎抵在佐助肩膀，當她再度睜開雙眼時又切換成裏櫻的人格。這次是小櫻主動逃跑，她感嘆自己最狼狽、最羞恥、最飄飄欲仙的模樣全被佐助看透了，於是她索性讓罪魁禍首裏櫻出來應對佐助的猛烈攻勢。

「為什麼我會被你綁在樹上……」不甘願被征服的裏櫻使勁掙脫，卻遲遲扯不斷麻繩，反而在白皙的身體留下了更加深刻的淺紅繩痕。

佐助沒有回答，再度挺腰讓熱燙的分身深入少女濕滑的甬道，「妳不是喜歡嗎？」

「我哪有……啊……下次換我綁你……嗚……」裏櫻一邊放話一邊呻吟，還挑逗性地伸出舌頭舔吻佐助上下滑動的喉結，「快放我下來……」

「這次我們一起，就放妳下來。」雖然看著少女兩次達到高潮頗有成就感，但他更希望能跟她一起享受至高的快感。

「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結束啦？」裏櫻狠狠啃咬佐助的脖子。

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的少女最後連嬌喘的力氣都沒有，佐助在她體內完全釋放之後，緩緩鬆開麻繩，憐惜地親吻那幾條環繞在胸腹部的淺紅繩痕。

「生、生日快樂……還沒、還沒給你……禮物呢……」有氣無力的語氣讓佐助分不清究竟是小櫻還是裏櫻，但這兩個櫻都是他此生的摯愛，無論是傲嬌的裏櫻還是溫柔的小櫻，他都恨不得占為己有。

「已經夠了。」佐助撥開黏在額頭的粉色髮絲，在少女白皙的額頭印下一吻，看見她睡倒在自己懷中，嘴角的笑意又多了幾分，「好好睡吧。」

翌日小櫻睜眼時已經接近傍晚時分。

「佐助君……」小櫻慵懶地呼喚枕邊愛人的名字，小手緩緩向身邊摸去，卻只抓到了昏黃的空氣。

夕陽西沉，餘暉穿透紙門照射在凌亂的床鋪，也照亮了小櫻的臉龐。少女有些焦急地環顧四周，此時佐助正好拉開紙門，搬了一個茶几走進來。

「佐助君？」

「櫻，怎麼了？」佐助將白色茶几放在櫻的身旁，有點疑惑地問她。

「沒什麼，我想你嘛，醒來發現你不在，所以很著急……」小櫻有點羞怯地回覆佐助。

佐助從一旁的茶几拿起剛剛買回來的晚飯，並且在櫻身邊坐了下來，特意將袋子裡的紅豆湯放到了小櫻面前。

「昨天辛苦妳了，看妳還沒醒，想讓妳好好休息，我就去買了些東西回來，快點吃吧！」佐助邊說邊打開小櫻眼前的紅豆湯，再遞給小櫻湯匙和筷子，最後才撕開木魚飯糰的包裝，湊近嘴邊咬了一口。

看著擺在茶几的幾道菜，小櫻曾想過親自下廚，但她知道自己的廚藝相當恐怖，連鳴人都直言她做的兵糧丸是地獄料理。最後小櫻的視線停留在散發熱氣的紅豆湯，感到難以置信。

佐助君怎知道她最喜歡的食物就是紅豆湯？

佐助見小櫻遲遲不開動，面有疑惑地問：「妳不是最愛吃紅豆湯了嗎？怎麼不吃？」

「佐助君……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就像她也明白佐助喜歡吃番茄和木魚飯糰一樣，難道在第七班的時候，佐助也在默默觀察她的喜好嗎？

「……」面對小櫻不可置信的眼神，佐助竟然無言以對，他實在是開不了口，告訴她自己早就知道她喜歡紅豆湯了，因為每一次，無論是七班一起出任務，還是任務結束後一起玩樂，只要菜單上面有紅豆湯她都會毫不猶豫地點來吃，所以他當然清楚小櫻的喜好。

見佐助不回答，小櫻也沒有繼續追問，因為佐助顫抖的嘴角和泛紅的耳尖已經回答了一切。

原來佐助君一直都默默在乎著自己啊，小櫻拿起湯匙，舀起濃稠的紅豆湯，她一眼就察覺到裡面沒有加糖，只有紅豆天然的香味，因此轉頭問佐助：「你要吃吃看嗎？」

佐助點頭並且微微張嘴，小櫻立刻將湯匙裡的紅豆湯吹涼，再親自餵到少年口中。素來不愛甜食的黑髮少年，吞下紅豆湯的那一刻竟然還覺得相當美味。

小櫻接著大口喝起碗裡的紅豆湯，看著幾顆大小不一的紅豆在湯匙裡的湯水中搖晃，不禁幸福一笑，「這樣我們就間接接吻了呢！哈哈哈……」

「無聊。」佐助差點被木魚飯糰嗆到。

「會嗎？還是說你喜歡直接……」小櫻還沒說完，充滿木魚味的吻就這樣襲來。

由於昨夜的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今天疲憊的兩人都比較收斂。吃過晚飯，小櫻主動收拾茶几，佐助則在一角安靜冥想，止水告訴他只有意志堅定的人才能不被影響，才能真正學會別天神，他對這段話始終耿耿於懷，究竟怎樣才算意志堅定呢？佐助一直想尋找答案，所以他總是獨自靜坐冥想，試圖解開心中的諸多疑惑。

小櫻理解佐助需要獨處沉澱的空間，因此收拾完之後默默換洗了他們睡覺的被褥。看著已經換下來的衣服，小櫻有點煩惱，自己只有這麼一套衣服，該怎麼辦呢？

正在冥想的佐助彷彿有心電感應，他停止心中的觀想，指著旁邊榻榻米上摺好的新衣，「我去了裁縫店，做了一件新的衣服給妳，穿著吧。」

小櫻瞪大了雙眼，佐助到底多早就醒來了？居然在自己呼呼大睡的時候做了這麼多事情。她拿起佐助為她準備的新衣服，是一件紅色旗袍，後方竟然繡著約手掌大的宇智波家紋，跟佐助君背後一模一樣的團扇。

佐助見小櫻目瞪口呆的模樣，低頭竊笑，嗓音卻依舊清冷，「怎麼，妳不想要？」

「我、想、要！一直都很想要……謝謝你，佐助君……」小櫻一字一句地說著，然後抱著旗袍在佐助臉上蹭來蹭去，就像一隻撒嬌的貓咪。她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冠上他的姓氏，成為宇智波櫻，成為佐助君失去一切後的第一個家人。

小櫻換上了這套繡有宇智波家紋的旗袍，發現肩寬、三圍和長度全都恰到好處，不禁小臉一紅。她輕輕走到佐助身邊，默默地依偎著他的肩膀，閉上雙眼陪他一同凝望外面飄落花瓣的夜櫻，彷彿全世界都靜止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