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然的月臺上,列車班距之間,又停泊了更多的雪。 雪與日光攀附著分秒,這是冬季的時間。
後來又進來一個中年男人,提著黑色公事包,皮鞋踢躂踢躂之後,坐下來大力呼吸。
但也只有這些聲音而已。
近江舞子,灰塵在時光裡安靜地跳舞,遠山雲霧悄悄拭去山巔晴光。
老太太咿軋拉開門扉,往月臺上走。 離開車還有十五分鐘,冷風習習,晚一點再出去吧,我想。 待合室裡的暖氣是溫色的夢,舒服得讓人打盹。
咦,褪色的椅墊之下,怎麼竟有一張交通卡?是老太太的吧?
車進站之前,我得追上她。 月臺還有未融的雪,水跡滲著寒冷,免不了一陣刺骨。
老太太一直走,一直走,無畏地迎向寒風。 我緩步追趕,視線不敢游移,生怕認錯人。 終於那個紫色的顫巍身影,停頓在月臺盡頭。
我遞上淺藍色的Icoca,她還來不及點頭,列車已經到站,緩緩敞開車門,接住雪地裡孤獨的我們。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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