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懷抱所給予的溫暖,他會在每個夜晚輕輕呢喃那人的名字,有時開心,有時難受。
除了名字之外,什麼也不說,反正沒有人會聽見。
但就算沒人會聽見,他也不敢就這樣把心意說出口,好像說出來了就會是自己也無法逃避的事實。
愛是不能求回報的,他明白這點,可是要說他愛嗎?
肯定是有一點不同,不真的能稱上是愛情,是比愛情更複雜一些的、難以用一個名詞概括定義的什麼。
而他總是這樣,在情感萌芽的初始,迂迴的藏住本意,直到有天想通了便開始誠實的說話,也誠實的傷人。
是因為他太喜歡悲劇式的情節,所以也在不知不覺間把自己的人生活成了悲劇嗎?
所謂悲劇,是拼了命努力過後仍然得不到結果。
旁人為了劇而惆悵,可他始終不覺得這段關係是錯付,他們確實因為彼此的相遇而都變成了世俗定義上的更成功的人。
他想,如果把一切都歸給來到世界時就被決定好的名字與含義,好像用名字裡的孤獨宿命來解套,就能說一切都是命而不是誰的錯。
說是不願承認也好,可那是他們協商過後的結果,兩人都同意的,期間限定的感情。
只是在到期的時候,好好的把他還給了他應該要在的位置而已。
告別的那個晚上,他不再唸出說過千百回、已經熟記在肌肉記憶的音調與嘴形。
對著空氣說的只有那句,「對不起吶,終歸是無法停止的喜歡上了。」
2016年選歌:周杰倫&LARA-珊瑚海
「海鳥跟魚相愛 只是一場意外」
2023年選歌:茄子蛋&家家-何妨
「來一點骯髒 少一點信仰 何妨」
*寫於2023.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