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吃早餐是對的,快下午一點吃山次郎還是很撐。
在札幌的行程除了大麻之外都是リン安排的。由於北大真的很大,真的非常大,早上幾乎只逛了博物館而已。(其實我連交大校史館在哪都不知道。)博物館主要分成兩個部分:札幌農學校的校史,以及現在各個科系的介紹。
札幌農學校是由克拉克校長所創,其名言「Boys, be ambitious.」更是被製成紀念T並在北大商品部販售,不知道為什麼リン沒有包一件回去。當時克拉克校長不但把當時麻州的農業教育引進北海道,還全英授課,甚至連日本人老師也要全英授課。我拍拍リン的肩膀,感歎為什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就算是日文授課,講義也該用英文吧……又,展覽過分地強調其「農學校的英文成就」,新渡戸稲造是至少還跟農業比較有關,其他在外交、文學有優秀表現的校友,越看會越覺得那為什麼現在的日本會這麼封閉?
之後逛了第二個部分,了解他們各科系的學制以及主要的研究。有一點我很納悶,不得不說他們學術風氣好好,很多研究都好酷,都是一些臺灣不太會去嘗試的。但是,他們的這些研究似乎沒有被商業化,甚感可惜。我在猜是不是日本不太鼓勵新創,使得也許在學界有一些很棒的想法,但也就僅止於實驗室而已。
看他們的大學生活也讓我很納悶,從前幾天的文章中可看出,他們很重視教育,自幼兒園、小學一路到大學,他們歌頌著青春,用身體實踐自由,但出了社會後,就沒那麼有創新了。這跟民族性沒有關係,我們都見證過日本經濟起飛的樣子,但現在這失落的三十年,如同斎藤幸平所說,日本不是棄成長,而是積極地作為但沒有發展。如此大的反差讓我感到很困惑。
逛完博物館後,校園簡單地逛一逛,買了一瓶北大牛奶跟一支冰淇淋。跟店員的應答中因為有一句我聽不懂(リン說應該是跟我說這只能外帶),然後店員就開始跟我說英文了。好吧,行。但北大牛奶真的不錯,好想帶一瓶回臺灣。
午餐由リン帶我去出二郎系的山次郎拉麵。在吃之前他有跟我說一些咒語,我直問那正常量的話要講什麼。二郎系的特色就是可以免費加量高麗菜跟豆芽菜,還可以炙燒(炙り)。但即便我已經點小碗,我還是吃得有點辛苦。在白糠那頓雙主食就已經見證日本人的食量了。
話說日本的拉麵沒有想像中鹹,但比臺灣的硬。然後他的拉麵滿油的,也有可能是因為油的關係容易飽。我對他的評價沒有到リン給的那麼高,但考量價格整體而言的C/P值很高,很適合來吃個爽快。
札幌是沒有道東這麼冷啦,但沒叫你中午超過30度欸,然後大通公園居然還有很多人在晒太陽?
リン問我想看風景還是逛街,風景我已經看好幾天了,於是他帶我到狸小路逛逛。話說日本比起夾娃娃機,他們更喜歡扭蛋。也許這反應臺日兩邊不同的性格,我們比較追求目的,勇於嘗試,無功而反也沒關係;他們比較喜歡驚喜,享受未知。
來到這趟旅程的目的之一,到二手書店買《葬送的芙莉蓮》和《【我推的孩子】》漫畫,這兩套在釧路的二手書店沒有找到,至於在Bookoff,沒有找到芙莉蓮,我推的孩子有找到半價版,但重點是找到一本110日元的果青,二話不說整套搬回來,這倒是一場意外。
Bookoff旁邊是安利美特,我就沒有特別逛了,拿了整套芙莉蓮就走。結帳排了一整圈,滿令我意外的是店裡的消費主力是女性。
還有一點時間,進行這趟旅程的另一個目的:前往大麻站。話說從桑園坐到大麻單趟要440日元,來回880,真的是滿浪費錢的。如同リン所言,我們一定是有吸才會去。(旅程遺憾:沒有跑去大楽毛)
回到リン的宿舍,信箱上有黑貓的通知,我拜託他收件的達比修有200勝紀念毛巾送到了。臺灣的宿舍管理室代收還滿理所當然的,但北大的管理室並不提供代收包裏服務。所以沒能在回臺灣前拿到毛巾,他要星期日下午黑貓有開的時候才能去拿。
晚餐是リン煮的義大利麵!さすが!在他煮飯的時候我在洗衣服。話說他們宿舍洗衣烘衣是不用額外投幣的,水電料固定,跟臺灣不太一樣,所以他們的牆壁也是貼一堆宣導說不要浪費電。他的宿舍是套房式的,兩個人有各自的房間,客廳是公共區域,每個一、三、五會有清潔公司來打掃。他們的分類是可燃、不可燃、紙類、「プラ」、「ペット、瓶、罐」。プラ是乾淨塑膠,個人覺得這種分類方法意義不大,硬要說就是強制你要把保特瓶的膜給撕下,那就合理許多。有跟リン談到日本人沒有壓縮垃圾體積的概念,我想或許是這樣所以打掃清潔的頻率才這麼高吧。
吃完飯後跟リン去AEON買菜。說是買菜有點怪,因為他說北海道的菜滿貴的,我們主要是買肉。不確定這裡業務超市的價格多少,但他說(我也確實見證)進入愛珍食時段即期品一下就搶完了,星期六也是一樣。至於肉品價格,雞肉跟臺灣差不多,但魚類是滿便宜的。雞蛋一顆是23.8日幣,據說臺灣現在也差不多到這個價格,但不確定北海道是不是長期這個價格。牛奶一瓶218日圓,真的好想一次帶個十瓶回來。
回來的路上有看到醫學中心。但不是臺大那種,而是一整棟裡面有各種不同的門診,有點像是醫院版的mall那樣子。
最後就用《怪獸8號》最後一集為這趟旅程的最後一夜畫下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