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2.26 汶萊

婆羅洲長鼻猴

早上 7 點，參加了安排好的紅樹林長鼻猴觀察包套行程。導遊 Haji 帶我一起到汶萊河搭水上計程車，經過南邊的水上村，到了較多自然生態的區域，有幸看到了幾隻長鼻猴的蹤跡。

已經被列為「瀕危」等級的長鼻猴是在婆羅洲才看得到的生物，通常是 10 到 20 隻為一群行動，不過這次只看到了 4 隻。如果要看牠，得在牠黎明或傍晚覓食的時候才看得到，其他時間似乎非常難。

就和世界上許多動植物的困境一樣，長鼻猴也有棲息地遭到破壞的問題（森林砍伐、農地開發、森林火災、採礦等），牠的肉和牠內臟中的結石相信可以被製成良藥，這讓長鼻猴的數量變得相當少。Haji 認為如果我五年後再來這，其實不見得還有機會再看得到。

在紅樹林這邊棲息的當然不只有長鼻猴，還有銀葉猴、鱷魚、翠鳥、老鷹，還有一些婆羅洲的特有種（雖然我記不住名字了）。

這也是我第一次坐「水上計程車」。它是一種木製汽艇，看上去很簡便，大概能坐 4 到 6 個人。在汶萊市區裡有大大小小的河道，而河道旁邊設有一些碼頭可以供船停靠。只要你的目的地附近有這樣的碼頭，船夫就可以把你送去那，船資也是 1 塊錢起跳。

我的導遊 Haji

他知道我是台灣來的，於是說了好幾個台灣與汶萊有連結的故事。比如說，伯朗咖啡是汶萊的國民飲品，超市、商場、餐廳都幾乎會賣，他還去過伯朗咖啡在頭城的城堡門市，當地人很愛喝；他聽過吳尊，他知道台積電，他知道台灣的產業結構，他也知道中國和台灣之間的一些狀況。

他有一個小習慣，就是在啟動引擎之後，會闔上眼睛、右手握著方向盤，念兩三句禱文才會打檔開車。

「這裡好像沒什麼人騎機車。」

「對啊。」Haji 幫我打開車門。「我看過你們那個機車瀑布的照片，台灣很多機車，對吧？這裡汽車多，機車很少，我印象中好像沒什麼機車行或是經銷商，我感覺機車大多是一種興趣，不是通勤工具，而且軍人騎機車的比例聽說比較多。」Haji 關上車門，回到他的駕駛座。

「了解，所以家家戶戶通常都會有一台車囉？」

「對！我們這悶熱又常下雨，石油又比水便宜，開車還是最佳選擇。」也是啦。不過汶萊的街景其實比我想像中來得樸實，我幾乎看不到什麼高級跑車的蹤影，於是我問他既然這樣，大家都買什麼樣的車。

「我覺得日系車應該很多。Toyota 應該最多，然後大概就是三菱跟馬自達。跑車⋯⋯我是覺得大家比較喜歡低調的生活，你這麼一說我的確也覺得路上的跑車很少，又或許他們其實都在別的地方玩車吧。」

然後，話鋒一轉，他開始介紹了汶萊國民的福利，有幾乎免費的教育、居住購屋有補助、沒有課稅，他自認為自己還是很幸福，很滿足於他的現況。

我覺得這應該只是我的錯覺，但是每當對方知道我是觀光客，他們就像是不會翻面的錄音帶一樣，開始歌功頌德身為汶萊人的福利與好處。

或許這是汶萊人的驕傲，或許也是汶萊人的觀光宣傳，也或許剛好只是汶萊人個體的想法，也或許真的只是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