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波之國任務（三）

星夜和佐助之間的關係變得複雜許多，第二天早上都沒說什麼話，雖然平常也是如此，但似乎有什麼改變了，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隨同卡卡西他們趕往大橋，丟下還在呼呼大睡的鳴人。

沒想到眼前的景象竟是倒在地上的工人，氣若游絲地喊著「怪物」。四周霧氣開始蔓延，逐漸剝奪視線，四人圍成一個圈，把達茲納護在中央。

小櫻觀察眼前突如其來的狀況「卡卡西老師，這是？」

卡卡西警覺地回答「這是那傢伙用的霧隱術。」

「好久不見，卡卡西。」突然從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中傳來一個險惡的聲音「你還是老樣子，帶著幾個沒用的小鬼啊……」

星夜皺起眉，瞬間，幾個再不斬出現在他們周圍。

現在的情況對卡卡西他們非常不利，還在思考下一個策略時卻注意到佐助戰鬥的眼神。這個眼神，他從來沒看過，比以前更加執著於戰鬥。

「佐助，動手！」聽到指令，佐助一陣激烈廝殺，將再不斬的水分身統統擊敗。

「哦！居然能看出那些是水分身，看來這個小鬼成長不少……白，看來你又多了個勁敵了。」

「好像是這樣。」白依然戴著面具，聲音毫無波瀾。

「看來我預測的沒錯，那個戴面具的小子，果然和再不斬是一夥的。」卡卡西說道。

「那傢伙我來對付。」佐助眼神冷冽，擺出了以往的戰鬥姿勢「竟敢演這種差勁的把戲……我最討厭這種裝神弄鬼的傢伙了。」

「佐助好帥哦！」小櫻的眼睛冒出兩顆愛心。

白像一陣風一樣旋轉過來，佐助立即擋下攻擊，兩人的兵器撞到一起。

「小櫻、星夜，保護好達茲納先生，那個人就交給佐助。」卡卡西說完也開始和再不斬交戰。

星夜雖說現在是在保護，但卻很沒警覺性地站在前方觀看。這種情況她早就見怪不怪了，以前的她甚至連給敵人使出幻術的時間都沒有。

接著就是佐助和白的戰鬥，白使出了他的絕招「魔鏡冰晶」把佐助困住，然後進入其中一片晶塊，開始對佐助發動攻擊。每一個白從鏡子裡快速交替，手中拿了好幾根針將如籠中鳥般的佐助刺傷。

「佐助！」卡卡西正想上去幫忙，卻被再不斬攔了下來「我看你現在應該先擔心自己吧。」

「佐助！」小櫻惶恐地朝晶塊裡的佐助望去，聽見佐助無法克制的慘叫聲，頓時心如刀割，盡力想把手中的苦無射向鏡內，卻被白接下。

此時，一枚手裏劍險險從白眼前飛過，他的面具被斜斜劃了一橫，整個人從鏡子裡摔了出來。

小櫻恍惚地看著那團突然冒出白煙「是誰？」

困在冰晶裡的佐助傷痕累累，可是他在看著那團白煙時，無奈地勾起嘴角「那個傻瓜，愛出風頭的笨蛋……」

白煙漸漸散去，一道金色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漩渦鳴人，就此登場！」

鳴人英勇地出現，卻沒經過大腦地衝進鏡內，但沒有造成什麼效果。冰晶裡開始傳來佐助和鳴人的喊叫，他一次次使用影分身之術，可換來的是更嚴重的傷，但也多虧了他，讓佐助看穿了白的秘術。

不僅是佐助和鳴人那邊在苦戰，連卡卡西和再不斬也持續僵持。

而星夜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望著眼前的景象卻毫無舉動，沒有小櫻的擔憂，意外地冷靜。

不知什麼時候，佐助已經被白刺成假死狀態，鳴人一時無法接受，體內的九尾開始復甦。他的身體被一層火焰包裹，傷口以極快的速度愈合，四周的冰晶也開始融化。

卡卡西和再不斬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查克拉，這種充滿災禍的查克拉……難道？！

星夜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凝視著白霧中的某個方向。

因為九尾的關係，鳴人開始失去理智地向白發動連續攻擊，現在他處於優勢，白的招式都被一一打退。

火紅的查克拉具體化，呈現出九尾的模樣，白霧逐漸消散，使星夜能略微看透鳴人那裡的情況。

失去理智的他正準備給白最後一擊，清澈的藍瞳已成了鮮紅色，卻沒比星夜的血色更清澈。他迅速地朝少年衝去，查克拉也在瞬間爆發。

「鳴人！」胸口被砍出一道傷痕的卡卡西不敢置信地大喊，但聲音卻沒能傳到鳴人的耳中，而再不斬此時也被卡卡西的忍犬咬住無法動彈。

或許已經沒有人能阻止他了，就連鳴人自己也喪失了意志。

就在他離白不到幾公尺的同時，星夜淡然地闔上眼簾，消失在原本站的位置。

小櫻驚訝地看向前方，星夜的身影出現在白和鳴人之間，瞬間爆發出可與九尾相比的查克拉。她的眼眸從血紅轉變為灼紅，火焰般的光輝遠遠超過了九尾，兩股查克拉融合在一起，產生出異樣的火光。

災難、毀滅對上孤獨、冷絕。

卡卡西和再不斬因為眼前的情況停下手邊的戰鬥，小櫻和達茲納則嚇得不敢亂動。

紅蓮般耀眼的焰瞳茫然注視被九尾附身的鳴人，使他準備攻擊的手腳在毫無意志的情況下停止。持續暴躁的九尾眼直盯著星夜。

星夜無奈地看向鳴人，舉起手持向前方「封回。」

那一刻，九尾的查克拉逐漸消失，鳴人的雙瞳同時變回原有的澈藍色。

「那就是……紅蓮！」卡卡西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這可是他第一次親眼見證到傳說中的瞳眼能力。

「沒想到這個丫頭就是白色死神！」再不斬驚訝地說道。

「為什麼要阻止他？」白倒在地上，嘴角還流著血「妳重要的同伴被我殺死了，難道妳不想殺我嗎？」

「嗯，他沒死。」星夜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佐助，眼睛又變回了血色。

站在一旁的鳴人還搞不清楚狀況，一聽到星夜的話馬上就激動起來「星夜，妳說的是什麼意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苦笑地低下頭「再不斬先生不需要沒用的忍者，他剝奪了我的存在理由……」

「你為什麼要為那種人……他可是拿壞人的錢做壞事的人啊！你重要的人就只有那個沒眉毛的傢伙嗎？」鳴人不解地走到星夜旁邊對著白大吼。

「很久以前……還有人對我來說很重要……他們是……我的父母。」白在說出「父母」兩個字時，聲音充滿悲哀。

聽到他的話，鳴人才意識到白的父母早已去世，不忍心再繼續問下去。星夜則沒有表情，不長不短的劉海恰好遮住了她的容顏。

「請你們……殺了我吧！」

「吵死了。」妖豔的雙眼像萬年冰窟一樣冷，沒有一絲感情「活著比死還要難，你難道連這種簡單的道理也不懂？」

「可是……現在的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活著不需要理由。」白不解地抬頭看向星夜「放了他們。」

卡卡西一開始還懷疑星夜的決定，但再看著她的眼神和話語中隱約的堅持後，他明白了她這麼做的理由。

「既然是星夜的請求，要當作沒這回事也不是不行啊。」

「哼！你們真是太天真了。」再不斬囂張地大喊，快速揚起大刀直奔星夜。

「星夜！」卡卡西、鳴人、小櫻激動地大喊，但來不及阻止再不斬的速度。

瞬間，眼前看到的是少年背影，手中持有苦無，抵擋了攻擊「白，你這是在做什麼？」

「再不斬大人，我們走吧！你是不可能打贏她的。」白奮力地請求著。他知道，這個女孩的實力不僅僅如此，而且還達到他們無法想像的地步。

「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丫頭？」再不斬不服氣地看向一旁的星夜，既囂張又傲慢。

白再次接著說，語氣也漸漸變低「再不斬大人……一切都結束了！」

再不斬不解地看著他，握著大刀的雙手抑制不住地顫抖。他不是個笨蛋，自然多少聽過關於白色死神的傳聞，只是無法承認自己比一個女孩還弱的事實。

「切！」收刀，表情不屑帶有不服的語氣轉身看向星夜。

「喂！丫頭，下次要是再見面，就來比一場！」說完便消失。

白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隨再不斬離開。

他們走後，星夜走到小櫻旁邊，看著她心痛地用手蓋住臉哭泣「佐助……」

「別再哭了。」星夜顯得不耐，她早就注意到了佐助的異樣。

但小櫻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自己喜歡的人現在如同死去般躺在面前，這讓她如何面對？又如何不流淚？

小櫻心裡很想問星夜：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妳還可以這麼冷靜地看著這一切？

但因為心痛難受，她無法靜下情緒思考這個問題。

現場的氣氛靜得只剩下風聲和小櫻哭泣的抽泣聲。此刻，佐助逐漸抬起眼簾，對小櫻而言這絕對是個萬分的奇蹟。

「佐……佐助！」她高興地一下子抱住了正要坐起的佐助「還好你沒事！」

「小櫻……很痛。」佐助被她抱得喘不過氣，小櫻這才尷尬地鬆開手「啊！ 對不起。」

佐助瞟了一眼站在小櫻旁邊的星夜，又看了看自己全身是傷的身體，沉默地閉上眼。

一個禮拜後，星夜他們一行人走在被取名為「鳴人大橋」的希望之橋上。

「佐助，回去之後我們來約會好不好？」小櫻開心地等待佐助的回應，沒想到才正要回去，滿腦子卻還是想著佐助。

「不好，我不要！」佐助快速而直白地回應，看來他已經習慣拒絕了。

小櫻一臉崩潰，變成化石停在原地。

「那個……小櫻，要約會可以找我哦！」鳴人一臉獻媚地跑到她面前。

小櫻正氣頭上「少囉嗦！閉嘴！鳴人！」三個驚嘆號表達她的憤怒。

「唉唉，這群小鬼頭……」卡卡西捧著書一臉鬱悶，又望向一旁走神的星夜：那就是傳說中擁有控制所有尾獸能力的紅蓮嗎？這孩子的實力的確令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