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類人的n種狀態》Story 13《恣意而生:金庸世界的現代平行宇宙》第71章 命運的印記

更新於 2024/08/09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第71章 命運的印記

 

1.

人在命運之河中行走,其實不知道自己會遇見什麼,也不知道遇見的事情,會給自己留下什麼印記。

 

大一上心理學導論這課的時候,講到大腦的功能,老師就讓台下的學生們回溯一下自己的記憶,想想所能記得的最早的第一件事。

被叫到的同学,有的說是三歲被送去幼儿園,在幼儿園門口大哭不止;有的說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被穿白衣服的人,拿針頭戳著讓血流出來。

那個同學講到這裡,大家哄堂大笑,因為聽這描述,不過是生病了被家長帶去醫院,驗血或者打針而已,卻讓他說得那麼恐怖。

甚至有一個同學說,他記得的第一件事是爸爸搶他的奶粉——應該是剛剛斷奶,正要換嬰兒奶粉,誰知道泡好了,他扭頭不肯喝。於是爸爸說:“你不喝嗎?不喝好浪費啊,你不喝我喝掉了。”

儀琳沒有被叫到。

 

老師在聽了十幾個同學的回答之後,總結說:“剛才你們提供的回憶,基本都可以歸為負面事件。離別的恐懼、身體的痛覺、資源的被侵佔等等。這些年我聽到學生報告的最早回憶,屬於正面事件的鳳毛麟角。似乎可以據此提出一個假設:負面事件比正面事件,更容易在大腦中留下印記,形成回憶。

這聽起來好像沒有道理。為什麼人類的大腦,會形成這種機制?保留負面的記憶,背負痛苦。但是從進化的角度來看,對負面信息,給予優先级别,有助於人類積累經驗,避開危險……”

 

老師剛講到這裡,就被程靈素舉手打斷了。

她抗議說,這個假設沒法驗證。

老師就開始自嘲,講了個取笑學者的笑話:“我們都是先把箭頭插上靶子,然後再以它為圓心,畫環線。”

 

2.

儀琳所能想起來的最早的記憶,是她一個人,在家裡老屋的泥地上爬,周圍沒有人。她還不能走路,那自然還是她很小的時候。

其實,那個時候,她的父母還是在世的,但是她的父母在哪裡呢?想必是下田幹活去了,於是把她交給奶奶。奶奶也許在煮飯,也許去摘菜了。

這個回憶,是在老師的總結之後,才浮現出來的。以至於儀琳忍不住懷疑,這是不是一段被暗示之後形成的虛假回憶。

 

這回憶,也說不上多麼負面,多麼悲傷。

因為,更大的悲傷,在後面。

儀琳家有一塊田,就在山腳下。她十一歲那一年的秋天,很罕見,連日下著雨。那一天,雨終於停了,天半陰著,父母趕去地裡看莊稼如何。夏播的粟,六月中旬種下去,本來要十月初才收,沒有想到雨下了那麼久。父親出門時還念叨,不知道穀子還能收幾成。

山裡人知道,夏天多雨,有時會滑坡山崩,誰知道那一年竟然會發生在初秋。

父母沒有再回來,儀琳就這樣變成了父母雙亡的孤兒。在奶奶和姥姥都去世之後,在忌日給父母燒紙的任務,只有儀琳繼續下去了。

叔叔嬸嬸只有清明和冬至這兩天,會去祖墳上祭掃。一家人的墓,錯落排開,都在一個小山包上。於是從高祖到哥嫂的墳,他們都會去燒些紙。其他日子,他們是不太會記得的。

在儀琳離家去上大學之前,還特別去請教村裡幫人主持白事的老人家:忌日那天在外地燒的紙,地下的人能收到嗎。

老人家說,你在河邊燒就可以。水有靈性,通幽冥,地下的人,會收到的。

 

自從十一歲之後,每年臨近十月,儀琳的心總要揪緊。

但是從去年那一天開始,她想起10月5號,心頭卻會浮起一絲一絲的甜蜜,甚至忍不住會微笑起來。

到底是幸福留下的印記更強大,還是痛苦留下的印記更強大,這是一個問題。

 

但是老天,似乎很喜歡跟她開玩笑。

 

3.

跟殷離、令狐沖、張無忌去森林公園遊玩的第二天傍晚,她家教回來,寢室裡一個人都沒有。小昭和陸無雙整個七天假期都不在寢室,可是連殷離也出去了。

殷離留了一張紙條告訴她,自己去老哥家吃飯了。

 

儀琳把背包放在自己的書桌上,拉開椅子,坐下來。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她也沒有開燈。她安安靜靜地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什麼事也沒有想,或者是,希望自己什麼事也沒有想。昏暗不明中的光線中,寢室裡有股甜甜的香味,可能是殷離的護手霜的味道。

她好想就這麼睡著。

朦朧中聽見滴的一聲輕響,是手機的聲音。她過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來,從背包裡翻出了自己的手機。

她做家教的時候,手機一向調成靜音。有一個未接來電,是嬸嬸打來的。

 

儀琳覺得奇怪。叔叔嬸嬸在外打工,自己在外求學,除了過年,平時都很少打電話。想了想,撥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才被接通,嬸嬸喚了她一聲:“儀琳!”帶著哭腔。

原來五月份的時候,叔叔就開始身體不舒服,幹不動工廠裡的活兒了,正好弟弟也要中考,他就辭了工回家,想待一兩個月,看着弟弟中考完。嬸嬸還在南方繼續打工。

誰知道他回家休息了一個月,六月底弟弟中考完了,他身子越發弱了,吃不下東西,總發低燒,還肚子疼,隔三岔五地要去鎮上的衛生院吊鹽水。這樣拖了一陣子,終於挨不住,去市里的醫院,好好看了看。查了一大圈,最後醫生說發現肝上長了東西,懷疑是肝癌。

 

“我聽見這信兒,魂都嚇沒了,連夜坐火車回去。醫生跟我說,那東西現在還不大,就算是肝癌,大概也是個中期,及早切了,也許能保命。最好來大城市,找個專家來做手術。”

儀琳聽著她說話,心裡亂糟糟的,勉力鎮定下來,道:“嬸嬸你別急。你先把叔叔的病例、體檢單,這些東西都拍了照片發給我。我去查查看,我們這裡,哪個醫院,有肝癌方面的專家,試試能不能把叔叔的病歷先給醫生看看。”

電話那頭声音哀哀:“就算能治,要多少錢呢?這些年,又是送奶奶上山,又是供養你們兩個上學,家裡也沒有存下幾個钱,還指望留著給你弟弟讀書呢。”

儀琳忍住了沒有多說,只道:“治療費用,我也會先問問醫生。”

 

儀琳等到8點半,殷離才回到寢室。

儀琳一見到她就說:“阿離,你的電腦借我用一下,我查點東西。手機查東西,不太方便。”

殷離二話不說,把筆記本遞給她。

 

儀琳看著手機上嬸嬸發過來的照片,一邊搜著那些醫學名詞、體檢指標,一邊在網上找靠譜的醫院。

幾個小時後,她大概懂了那些體檢指標,都是些什麼東西。還終於在各種真假難辨的廣告中,確定了本市有幾家醫院在治療肝癌方面頗有口碑:肝膽醫院、F大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F大醫學院附屬腫瘤醫院、S大醫學院附屬仁濟醫院、S大醫學院附屬新華醫院。

 

其他幾個醫院,都離學校比較遠。F大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就在學校的旁邊,前門走過去十分鐘就到了。

儀琳決定明天拿到病歷,就先去那裡掛號。

她繼續搜索著肝癌的診斷和治療方法,最後把查到信息全都整理到文檔裡,保存在自己的U盘里。

她把電腦還給殷離,帶著滿腹心事和滿腦子醫學名詞,諸如“甲胎蛋白AFP”、“腫瘤標記物”、“磁共振成像”、“五年生存率”之類的,上床睡覺去了。

 

4.

第二天,10月5号,她6點不到就從夢中醒來,殷離還在沉睡中。

她輕手輕腳地起床洗漱,收拾東西出門。

 

儀琳踏進F大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門診樓的一樓大廳,時間才6點過一點。就看見人頭攢動,人聲喧嘩,比學校中午的食堂更擁擠吵鬧。

十個掛號收費窗口,一字排開,每個窗口前都是人,隊伍一直排到大門口,大廳牆上有個電子屏幕,滾動顯示著各個科當天還有幾個號可以掛。

儀琳看見肝膽外科的專家號,余量顯示為0,門診號,還顯示有十幾個。

專家號就是看病的醫生是主任醫師和副主任醫師,門診號就是醫生是主治和副主治醫師,級別沒有那麼高。

 

她心裡暗暗焦急,只盼著排到自己時,還有剩下。

然而排隊拍了半個小時,隊伍前進了幾米,肝膽外科的門診號也已經變成了0。她看著屏幕,沮喪地離開了隊伍,走了幾步,立刻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湊了過來:“專家號、門診號!你要看什麼病,要哪個科的?”

儀琳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個票販子。

她試探著道:“肝膽外科的。”

“肝膽外科的?有有有。蘇星河三天后的號,平一指四天后的號,價錢一樣。”他低聲報出了一個數字,等於儀琳三個月的生活費。

儀琳全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貴,連忙搖頭。

那個票販子又道:“今天肝膽外科的普通門診號也有。”那個價錢倒還好,只有前者的十分之一。

儀琳遲疑道:“我還是再看看吧。”

 

她看了看時間,出了醫院的大門,往地鐵站走,想去另外幾家醫院,碰碰運氣。

這個城市太大了,時間都花在了路上。

儀琳跑到下午過半,才把其他幾個醫院都去了一遍,也跟三個醫院的票販子都打了一回交道。她後來已經明白今天是沒有什麼指望了,既不可能正常地掛上號,也捨不得花那麼多錢只為掛個專家號。

她中飯只是在路上買了兩個包子吃,回到學校附近,又饑又累,還有點不死心,又去F大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看了看,時間已經4點半,門診一樓大廳裡的人少了許多,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門診結束的時間。

她站在大廳裡彷徨無計。早上那個跟她搭訕過的票販子忽然看見她,他倒是記性好,走過來就道:“小姑娘,我這裡還有一張肝膽外科的普通門診號。便宜點給你好不好?你上午問過價的,現在給你打七折。我今天跟朋友約了吃飯,我還想早點走呢。”

儀琳怯怯地問:“還能再便宜點嗎?”

“這個……”那人猶豫了一下,“好好好!再給你把零頭抹了。就這麼著吧。來,一手轉錢一手交貨。”

 

5.

儀琳終於拿到了號,看著指示牌爬上三樓,找到了地方。走廊外面的小廳裡有等候的長椅,走廊入口處有個檯子,一個護士小姐在那裡叫號:“心胸外科的,某某某,到你了。普通外科的,某某某,到你了。肝膽外科的,某某某……哪個誰!沒到你不准進去!都擠進去,當這裡是菜市場呢!”

儀琳上去把掛號單給她看,護士小姐一看道:“咦,你這個號早就已經過了。”

儀琳著急道:“不能用了嗎?不會吧?那怎麼辦?”

護士小姐歎口氣:“算了算了,給你排在後面。你在外面等著就是了。”

儀琳又在椅子上坐了四十多分鐘,她生怕過了5點醫生就下班了,後面的病人就不看了,還好那沒有發生。

終於輪到了儀琳。

 

她走進診室,小小的一個房間,相對地放著兩張辦公桌,兩個醫生都是男的,看起來還算年輕,不過三四十多歲。

坐在裡面那個醫生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對她招招手:“過來。”

他看著電腦屏幕道:“王媛媛是吧?你哪裡不舒服?”

儀琳道:“我不叫王圓圓。這……這是人家讓給我的號。”

“我操!這又是票販子手上買的號!”那個醫生罵了一句,抬頭對同事說,“這就是整治得還不夠。”

“你要整治,也容易,跟有的牛逼專家一樣,對不上不給看,磕頭也不給看,不就完了。不過這也治不住人家,人家還有拿了病人的醫保卡,來量身定制掛號的呢。”另一個醫生一邊對著電腦輸入信息,一邊沒好氣道。

他轉頭把病歷本還給自己的病人:“複查結果沒有問題,回去安心休養。”敲了一下電腦,“下一個。” 然後又拿起電話來問前臺護士:“我們肝膽外科的還有幾個號呀?我們幾點能下班?”

 

儀琳的醫生對儀琳搖搖頭:“你的醫保卡呢?拿著醫保卡和掛號單,去一樓窗口重新換一張,不然我開了檢查單,你也沒法付錢。”

儀琳道:“我也不是自己看病,我是代人在外地的叔叔,拿他的病歷過來給醫生看看。我們那邊市里的醫生,懷疑他是……肝癌。”她趕緊把手機拿出來,讓醫生看照片。

醫生翻了兩頁,低聲道:“甲胎蛋白AFP,這麼高。”

他把所有東西都看完,對儀琳道:“你這B超、CT的片子,照片看不清。影像科的报告,说是像肝癌。看其他指標数據,而且病人還有乙肝病史,還喜歡喝酒,当地首府醫院,認為是肝癌,應該不太可能是誤診。你還是趕緊讓病人,帶齊檢查的資料,自己過來看病吧。掛個專家號,要是確診了,直接就商量手術方案。你也不用去換掛號單了,反正我也不能给你開任何檢查單子。”

儀琳道:“專家號很難掛吧?”

那個醫生一撇嘴:“那是。網上預約,都排到三個月之後了。”

 

6.

儀琳沿著學校的大道,渾渾噩噩地走著。

太陽已經下山,西方的天邊,還殘留著一抹明亮的淺藍色和明黃色。新月如鉤,刀鋒一樣銳利。暮雲堆卷,天色漸漸暗下來。

她決定到操場去跑上幾圈。

 

體育系旁的操場上,燈亮了起來,人很多。不少學生都是晚上才有空來運動。身邊不斷地有人經過,超過她的,或者被她超過的。只是所有人,都和她沒有關係。

儀琳跑了幾千米後,腿如灌鉛,饑餓感和汗水一起湧上來。然而天已全黑,食堂早已關門,不出去買吃的只有回去泡麵了。有方便麵也是好的。

 

“儀琳,你今天去哪裡了?瞧你一身汗。”她一進門,殷離就問,挺奇怪地看著她,又說,“你手機是不是沒電了?剛才令狐沖都打電話給我,問我,你去哪裡了。”

儀琳“啊”了一聲,才想起來,今天是父母忌日,令狐沖原本是要陪她去外面燒紙的。她憂心忡忡,竟然把這事忘記了。

她把手機連上充電線,開機,給令狐沖回電話。

殷離仿佛很自然地,拿著手上的漫畫書出去了。

 

令狐沖接了電話,那邊聲音嘈雜,應該是在一個很熱鬧的地方,必須大聲說話。他的聲音之中一如既往地滿溢著快樂:“儀琳!你總算回來了!”

“我有事出去了……”儀琳低聲道,“你現在在哪裡?”

“跟陸大有他們,在後門吃烤串。”令狐沖還是興沖沖的,“我現在過來,陪你去河邊燒紙?”

為什麼你要這麼高興。

“不,不用了。你繼續吃烤串吧。”儀琳把電話掛了,卻有一種溺水的人把岸上垂下來的繩索割斷的感覺。

她自己收拾好了之前準備號的蠟燭、打火機、大包的黃紙,想了想又塞了一包方便麵進去,背上包就出了門,沒有拿手機。

殷離還沒有回來,大概還在隔壁,她只是把門虛掩了一下。

 

白沙河還是和去年一樣。河水在黑暗中,平靜無波,沉默不語。河邊的社區,萬家燈火,沒有一盞是自己的歸處。河邊草叢中,嚶嚶噓噓,都是蟲鳴聲。

“紡織娘叫叫,懶婆娘心跳。冬衣備好了沒有?……”姥姥曾經教她唱古老的歌謠,只是不知道,在地下的人,冬天也會覺得冷麼?

儀琳就在河邊,就著紙錢焚燒的火光,啃完了乾澀的方便麵。

她沒有看見螢火蟲。

 

7.

儀琳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過了9點了。

她的桌子上躺著半個柚子、一個蘋果。

殷離對著她的筆記型電腦,聽見聲音回過頭來,道:“蘋果是鐘靈給的,柚子是我剛剝的。你怎麼不拿手機?令狐沖又打了兩個電話找你。”

儀琳“哦”了一聲,木然在桌前坐下。

 

殷離觀察著她的神色,遲疑著開口,卻沒有再提令狐沖:“儀琳,你昨天在我電腦上,查了什麼?搜索記錄,全是跟肝癌有關的。出什麼事了?”

“阿離,你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掛上我們學校第一附屬醫院肝膽外科,最近的專家號嗎?”儀琳慢慢地問。

“誰病了?”殷離走到她面前來。

 

儀琳弓著背,雙肘撐在膝蓋上,殷離就蹲下來,看著她。

“我叔叔。我們家那邊大城市的醫院說,恐怕是肝癌,中期。我今天跑了市里四個肝膽科比較厲害的醫院,都沒有掛到專家號。窗口掛號,輪不著。網上預約,據說要排到幾個月之後。票販子手上。倒是說有比較近的號,可是很貴——這個就算了吧。”

 

殷離聽見這話,也怔了片刻。她也沒有經歷過近親大病,求醫問藥的事情並不熟悉。還好可以觸類旁通。

她想了想:“這事就跟火車票差不多?網絡、電話、大廳、網點、代理商,不同的管道都會留有額度。一個渠道沒有了,另一個渠道,未必不能揀個漏。我現在就來一個一個查查看。”

 

殷離就去網上搜索了。原來國內有一個專門掛號的網站,把國內的各大醫院的預約都放在上面。F大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自己還弄了一個網上掛號和電話預約系統。

殷離把兩個網上系統都註冊了,試圖預約一下,發現專家門診真的已經排到了三個月之後。至於電話預約,殷離撥過去,提示每天9:00-16:00是工作時間。

 

殷離想了想,問儀琳:“你今天是幾點到醫院窗口,去掛號的?”

“6點多。”

“明天我們5點鐘到,看看運氣會不會好一點。”殷離還是很自然地道,仿佛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早點洗澡睡覺,我來定個4點半的鬧鐘。”

 

儀琳躺在床上的時候,意識到那一天就將這樣結束了。她的心頭只有一片悲欣難言的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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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居南半球的小說作者,寫奇幻小說和現實主義小說。 Facebook: https://www.facebook.com/profile.php?id=100093084443974 Amazon 作者中心: https://amazon.com/author/xubai_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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