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可怖的夢境,都以甜美的樣貌到來。但此刻,你已經能分辨真實與神聖、虛偽與無用,剝開來看,發現更深的一塊都是好的,甜的。
你的光芒流淌在身軀裡,血肉包裹著不斷蓬生的溫熱與愛,雙眼放光,想像遠處的樓房都因自己而閃亮。當列車又靠近了點,金黃的河流啊,一概宣洩,越過了矮樹、越過了理想的終點,只願意抵達更遼闊的海洋。而日出還是斜的、草是亮的,時光仍舊經過面孔,不曾永久停留。
你期待未來的驛站是一種虛設,你不認為遷徙是一種成長的勉勵,但此刻,此刻啊,感受都是真的,鮮活著的啊:喜悅竟來自於一種生理的移動,來自於眼中雲與天,鬆泛與平靜,從微小的日常輕緩緩地落在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