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學生時期的靈異之旅

閱讀時間約 18 分鐘

/真實事件改寫

/涉及隱私的部分(如人名、飯店名,皆換成代稱)

我自認為是一個神經很大條的人類,大家覺得陰森的地方我總是沒感覺;認為哪裡怪怪的、頭暈乏力,我還是一樣照吃照睡。

由於本身反射弧又非常長,大家都一致的認為我這輩子大概跟靈異這兩個字摸不上邊。

但人家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

大二下學期才剛開始沒多久,我就第一次體驗到了這輩子沒有感受過的毛骨悚然。

身為一個南部囝仔,即使沒來過南部的朋友,應該都明白夏季的南部會多炎熱。由於我讀的系所是「資訊傳播」,顧名思義就是學學設計、拍拍影片的雜學記。還來不及感嘆暑假何其短,講台上的老師就用鏗鏘有力的嗓音喊道:「這次的作業大家自行分組!到時候要準時交哦!」

我瞥了一眼教室,認真上課的人沒幾個,想要完成拍片任務看來並不容易。

還好,班上有三位和我一樣的三好學生願意與我湊成一組。以拍片來說,這個人數真是少的可憐;但嚴格來說,好像也不能再挑剔更多。

我們利用空堂時間簡單的討論了企劃、劇情大綱等,最終把拍攝地點拉到了屏東市。坐在一旁不太發表意見的小花突然看向我,開口詢問了句:「妳有推薦的旅館嗎?」

聞言,我搖了搖頭,拿起手機開始問起估狗大神。「我看找火車站附近的好了,這樣我們剛好可以就近拍攝。」

「到時候我們要騎車下去嗎?」平時最活潑的小莉也因高溫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我們三台車,器材不多應該是載的完。」我一邊找著旅館;一邊在內心推敲細節。

「太好了!」沒有機車的毛毛聽到這句話後很明顯的是鬆了口氣,「那等劇本寫完後,我負責去洽談拍攝地點!」

在此起彼落的談論聲下,我們抱著遊玩的心情訂好了此次的行程。最終,也下訂了即將入住的那間旅館。


一、

時間過得很快,我們一行人準時出現在集合地點,核對完東西都有確定帶齊後終於踏上了屏東拍片之旅。

從集合地點出發沒過多久,大概也就一個小時多一點,我們就成功抵達了位於屏東火車站附近的那間旅館。經過這趟路途,安全帽底下的頭髮早已被汗水浸溼大半,小莉率先脫下安全帽,拉扯著衣服想要散去熱氣。她抬頭望了一眼旅館外觀,說了句:「看起來滿新的啊!還不錯。」

「這塊板子是什麼啊?」正在將器材從腳踏板搬下的毛毛好奇的問著,我們三人也順著她的話語將視線探了過去。

旅館門口的右前方,豎立著一截矮護欄,護欄前方是一塊大約能容納一台機車的鐵板,從上方的紋路看來很像是停車場用著那種。這時我沒想太多,逕直走入旅館內先報到。當我走到櫃檯時,兩位值班人員正坐在那百無聊賴的滑著手機,我喊了聲你好,他們才回過神來堆起營業用的笑容。

「我有訂一間四人房。」

「跟您借一下名字跟電話查詢一下哦!」右邊那位姊姊用著甜美的嗓音說道。而左邊那位和她一起搭班的男同事則負責在電腦上輸入資料。忽然間,男同事眉頭一皺,說了一句沒有耶!

我困惑的咦了聲,還將手機的通訊紀錄拿出來給他們看。「這是你們的電話對嗎?我那天打來的時候是一個女生接的,確定是訂今天的一間四人房。」

女人忙慌堆起一個笑容,和我說:「小姐稍等一下哦!我幫您看一下是什麼問題。」

講完這句話後她便矮身和男同事開始低聲討論起來,雖然他們說得很小聲,我還是聽到幾個關鍵字。例如:又來了、怎麼又這樣、不然先給這間、可是這間不好吧…這類的。

由於一路高溫再加上訂房出了岔子,我有些不耐煩的問了句:「那現在是有房間可以入住嗎?」

眼看著女人正準備回應我,男同事卻率先站起搶了話:「有!但是只剩下一間雙人房。我們幫您們加一張床墊,然後優惠價給您們可以嗎?」

雙人房?我皺了下眉頭,說了句我跟朋友討論一下便走出去了。

大門前,她們三人已將器材與行李整理好了,我走過去和他們說方才與櫃檯的對話,其中小花一直心神不寧的左顧右盼,我問她怎麼了?她卻瞪大雙眼的搖搖頭,趕忙說一聲沒事。

聽完後小莉說:「我覺得可以啊!可以省錢不香嗎?」

一旁的毛毛也連忙答應,「我是覺得也可以啦,反正都是睡覺,再說如果又要重新找地方住的話我怕會來不及。」

聞言,我看向小花詢問道:「你OK嗎?」

小花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微弱的說一句:「OK…」

我又重返櫃檯正式報到後,那位女人與我一起走到大門外,她走到那截矮護欄前說道:「我們這邊是地下停車場哦!把車牽過來這塊板子上就可以了。」

聞言,大家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一樣流露出好奇的神情。小莉率先把車牽上去,女人說下方會有點陰暗,如果會怕的話可以跟一位朋友一起下去。但我們這群人之中,就屬小莉膽子最大,她笑笑地說不用,女人便啟動護欄旁的按鈕,機械轉動聲音悶悶地從地面上傳來,小莉搭乘的鐵板就這樣筆直且緩慢的往下降去。

我們好奇的從上方探頭一看,發現底下是一個諾大的空間,唯一的光源就是這塊鐵板開口處。小莉喊了一句:「哇!酷哦!」回音使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縹緲,小莉把車往前牽去停放好後,又重新站回板子上回到地面上。

就在小莉重回地面時,站在我一旁的小花突然退縮一下躲在我後面,「怎麼了小花?妳從剛剛開始就很奇怪耶?是不是不舒服?」

小花連忙點頭說:「對、對啊!剛剛太熱了我有點頭暈。我、我就不跟妳下去了!」

「沒事啊!那我們等一下先在房間內休息一下,反正我們有提早到時間上還可以。」這次換我把車牽到鐵板上,好奇的毛毛也說要跟著我下去看看。

隨著機器啟動,我們緩降到地下室。地下室沒有多做裝修,就是很簡單的水泥牆與水泥地。除了幾根看起來像是作為建築支架的圓柱外,除了幾台機車以外什麼東西都沒有。這裡的腹地很大,機車都貼著左邊的牆壁而停,而右邊則是幽暗的空地。就如方才所說,這裡唯一的光源便是鐵板處,天花板連個電燈都沒有。看得出來這邊許久無人打理,灰塵與蜘蛛網在陽光的折射下閃閃發光。

「Oh my God,這裡好適合拍鬼片哦!」毛毛口無遮攔的說了這句話。

我朝她翻了個白眼,「不要亂講話啦!噓!」我們把車停好後朝著鐵板走去,這時毛毛問了我一句:「櫃檯不是說沒有四人房嗎?但這裡的機車這麼少台,旅館這麼大,太奇怪了吧?」

我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可能是人都還沒到吧?」

伴隨著機器啟動的聲音,我們也跟著緩升到了地面,一上來我就看見原本就臉色不太好的小花更是在看到我們之後又更慘了。她兩眼瞪的老大,還很明顯能看出她倒抽了一口氣。我筆直朝她走去,關切的詢問:「妳還好嗎?妳感覺好像快昏倒了。」

小花拍了拍胸口說:「我們等等把行李放完先去附近吃午餐好不好?我餓了。」

啊?原來是餓了啊?我摸索著時間也差不多快要十二點了,現在這種時間出去拍片只會熱到很厭世而已,於是我們四人提著行李往電梯走去,卻又再次被電梯給嚇到了。

「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小的電梯耶…」毛毛小聲的說。

此話不假,電梯小到只能一次進去兩個人兩個行李,更別提我們還有拍攝器材,但我們房間在六樓,也只能分批上樓了。

「旅館這麼大,電梯這麼小會不會太誇張了?」小莉嘀咕一句。

我看了眼樓層按鈕,這裡有多達十六層,出了電梯後發現一層樓起碼有六間房,這麼小的電梯到底是怎麼規劃的?

我們站在電梯前等待著小花和毛毛,等人齊了後一起拿著行李與器材往我們所入住的房間走去。

「好哦…真尷尬。」身為台灣人應該都知道,邊間的房間通常被視為不吉利的,尤其這一間還是大門正對著長廊。我按照習慣敲了敲門,說了句打擾後便打開了房門。

門一打開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長廊,走廊底部能看見電視櫃以及一點窗框。我往前走時,瞥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風景畫並無察覺到異樣。走到轉角後就能看見右手邊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雙人床,在左邊靠窗處放著一張面朝床鋪的雙人小沙發。然而很奇怪的格局是,原以為電視櫃在床的正前方,但走近一看才發現電視櫃是緊貼著左邊牆壁的,等於床的正前方除了一塊小空地以外,就是正對著浴室。除了東西看得出有些老舊以外,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菸味。

浴室不只是一扇門,旅館是把它做成一整面都是毛玻璃。如果是站在床前,可以隱隱約約看見浴室內左手邊是一個浴缸,正前方則是洗手台與馬桶。我們四人面面相覷,大寫的尷尬寫在臉上,沒想到就這麼住到了人家常說的「情趣房間」。

這時門鈴剛好響了,站在最靠近門口的毛毛走去開門。來的是方才在櫃檯的兩位人員,他們一前一後扛著一張雙人床墊,額頭掛著薄汗。領頭的男人說:「我剛妳們放橫的可以嗎?比較好出入。」

其實他們也沒等我們回答就逕直把床墊放了下來,稍微調整一下並且鋪上整齊乾淨的床單後,就說了聲不好意思便退出了房間。

小花跟了上去把門重新鎖上,同時我還看見她站在那幅風景畫前低聲說了句不好意思就動手把畫給轉了過去面壁。

我狐疑的看著小花,卻沒有多做詢問。向來活潑的小莉笑嘻嘻的打鬧著:「欸!你們晚上不要偷看我洗澡哦!這個浴室真的很酷欸!」她打開浴室門走了進去,我也跟著進去瞧一瞧,這時候我們才發現原來浴室的右手邊還有一道看起來格格不入的木門。我和小莉走了過去,她動手把門打開時我們驚呼的說道:「哇塞!三溫暖!」

幾乎就在我們說完的當下,小莉幾乎是本能似的發出一陣冷顫,而我的雙手也忽然爬滿了雞皮疙瘩。小花與毛毛聽見我們聲音後也走進來,小花幾乎在看了一眼後就直接衝到最前面把木門給關上。

她轉過來的時候神情還夾帶著一絲緊張,「我、我們先去吃午餐好不好?我超餓耶!」

我們三人愣愣的點頭,相信大家都在同一時間察覺到哪裡不對勁。


二、

少了行李與器材,我們很輕鬆地就擠進了小電梯裡。從房間一直到出了旅館,這段時間幾乎都沒人開口說話。我們頂著正中午的艷陽步行到一旁的街道,就近找了一間麵攤。點完餐後小莉才開口打破這奇怪的氛圍。

「剛剛是我的錯覺嗎?那間三溫暖好毛哦!」小莉用著輕鬆的口吻說著,還搭配上一些鬼臉試圖消除剛剛的不安。

我下意識地看向行為舉止古怪的小花,直白的問:「妳從到這邊之後都很怪耶!是不是有看到什麼?」

小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就在我們三人的眼神威嚇下,她才終於鬆口:「好啦我跟妳們說,但是妳們會不會很怕啊?」

恰好這時老闆也將所有餐點都送齊,於是我們秉持著一種吃飯配電影的精神,開始聽起小花接下來要講的事情。

她說原本剛抵達的時候都還好,但一直到小莉牽完機車上來時,她就看到有一個白白的影子跑到鐵板上,因為她從小就有點靈異體質,雖然只能看到白影,有時候又卻能感知到對方的性別或是些許的外型。

「我覺得像是小男生啦!」小花吃了一口麵繼續說道:「但祂最後跟著你們下去地下室就沒有再上來了。」

聞言我跟毛毛互看一眼,一想到剛剛跟靈體這麼近的接觸就發毛。

「…房間內有嗎?」毛毛語帶害怕的問了關鍵問題。

小花看了我們一眼後淡淡地說:「畫裡躲一個,原本房間內應該還有一個,但開門後就不見了。」

我內心罵了句髒話,難怪小花要把畫給轉過去。

「那三溫暖…」小莉雖然害怕,但眼底卻藏不住興奮之情。

「是一個女鬼坐在最角落啦!」小花喝完最後一口湯,「但是感覺祂們都沒有什麼惡意。如何?還要繼續住嗎?」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終我們和時間妥協,要是再花時間換旅館就真的拍不完了。難得來屏東一趟,又是旅費器材租借費,大家都還是窮學生,哪有可能跟錢過不去?

於是乎我們果斷的返回旅館,我先試圖和櫃檯交涉說能不能換房間?兩位櫃檯人員互換一個眼神後說今天真的額滿了,但明天也許可以換。

得到這樣的答覆後,大家也是決定硬著頭皮住一晚。

我們回到房間拿器材時,感覺房間裡氣氛好了許多。我們絕口不提這件事,開心地聊著天把器材拿好後就離開了房間開始了拍片行程。

時間過得很快,等我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旅館時已經是九點多了。由於明天一早還得早起,我們就順路把晚餐買回房間吃。雖然早上的事情依然讓我們有些疙瘩在,但一天下來經歷的事情讓我們逐漸不去在意,不約而同地將這件事當成一個小插曲。

毛毛雖然沒有明講但還是有些害怕,她問誰願不願意跟她一起洗?老實說我也很膽小,於是便與她一起洗了澡,中途原本在外面看電視聊天的小莉與小花也加入我們的行列,幸好浴室夠大,可以同時容納下我們四人。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遠離那扇木門。

分配床位時,由自告奮勇的小莉睡在最靠近浴室的那個地方,而小花也說她習慣了所以也睡在了底下那張床墊上。

(這邊為了方便描寫,附上一張示意圖。)

raw-image

那天我們早早就寢準備為了明天的拍攝行程養精蓄銳,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裡一片漆黑,只看見一張沙發靜靜放在黑暗中。我定神一看,只覺得沙發有些眼熟,後來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我看不清他的樣貌,只隱約知道好像是個男生?他坐到了沙發上隨後側身躺下,他看似愜意的將右手枕在頭下,雖然看不見他的五官,但我感覺他似乎正在與我四目相接。

就幾乎在同一時刻,我忽然感覺到左手肘被人輕輕握了一下,然後我就模模糊糊的醒了過來。我看著眼前毛毛的背影也沒想太多,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隔天早晨,我們四人睡醒後都感覺到好像更加疲勞。小莉提議到不如去樓下吃早餐,吃點東西搞不好會多點精神。

我們四人頂著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去一樓食堂用餐,吃完後我們先去了趟櫃檯拿到新房間的鑰匙後重回房間收拾行李,把行李移到另外一間四人房後便出發繼續拍片。

拍著拍著,時間恰好來到了正中午。眼看著進度不錯又怕大家在戶外中暑,於是我便提議先找個有冷氣的地方吃午餐稍作休息。

最後我們來到了最近的一間超商,買了微波食物或是泡麵後就在店裡吃了起來。正當小莉與毛毛還在挑選時,早早回到位置上的我看了一眼小花。「妳還好嗎?」

小花幾乎是一口喝完了半瓶飲料,「妳如果是問拍片我還可以,但妳如果是問昨天晚上的話我不OK…」

我想也沒想就跟她說起了我的夢境,當她聽到沙發、有個人時,小花接過我的話,做出了一個動作問我:「他是不是這樣看你?」

看見小花做出與我夢境裡的那個人影一模一樣的動作時,我瞬間愣住了。

「昨天晚上我本來快睡著了,結果畫裡的那個靈體不知道怎麼就走出來了,祂原本是在看最近的小莉,但因為我不小心嚇到抖了一下,祂就換過來看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看得到祂?我快嚇死了趕快閉眼假裝不知道,我感覺得出來祂盯了我很久很久,一直到妳好像突然翻身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妳還是毛毛,反正祂聽到聲音後就朝著你們的方向走過去,我偷偷看一眼,發現祂坐在沙發上一下下然後就躺下去了。」

聽著滔滔不絕的小花如此說道,我在心裡真的是把能想到的髒話都罵了一輪。

「你講完我才想到,我昨天還感覺手被握了一下,我原本以為是毛毛就沒想太多繼續睡,現在想起來不對阿!毛毛那時候是背對我欸!」

小花擺了擺手,「沒事啦妳也沒瘀青,其實那間旅館是真的很多靈體,但都沒有敵意,再加上你們三個神經都滿大條的應該不會有事。」她看著我擔憂的神情給出了這結論。

為避免增加其他兩人的害怕,我和小花把這件事當作秘密鎖在心裡。若無其事的繼續把行程跑完後當天回到旅館又是晚上九點多的時間。

「太好了!這次拍得很順利,明天拍完應該下午就能回到高雄了吧?」洗過澡的小莉早已大字形的攤在床上。

毛毛一邊整理著行李一邊確認著行程:「這樣明天搞不好能趕上還器材的時間,還可以省一天的錢耶!」

「那今天也早點睡吧!明天早起把空鏡拍一拍。」我這句話才剛說完沒多久,最早洗完澡爬上床休息的小花突然發出一些聲響。

我們三人好奇的看過去,只見仰躺著的小花眉頭緊皺、嘴巴微張,但喉嚨卻斷斷續續發出痾痾的聲音,伴隨著四肢輕微的顫抖。

第一次看見這種情形的我們瞬間傻在原地,一直到小花抖得越來越大力,我沒多想就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直拍打著她的手臂試圖把她喚醒。這時候小莉跟毛毛也回過神來,我們三個就這樣圍在小花旁邊一直不停地拍她、叫她。我想說這樣也不是辦法,下意識就把我出門前媽媽交代我去向王爺公求來的護身符直接放到小花身上。結果很玄的是,小花下一秒就睜開雙眼並猛然坐起身來,驚魂未定地大口喘著氣。

眼看她已經醒來,我就順勢下床抓起房卡,跟大家說我們下去樓下的超商待一下。小花在兩人的攙扶中搖搖晃晃的走著,我們來到電梯前,小莉跟毛毛都不安的環顧四周,不知道為什麼電梯等了特別久都沒有來。由於我們換到了三樓的四人房,一心只想趕快離開旅館的我想說不然走樓梯下去好了,結果走到一旁的樓梯間,發現樓梯又窄又小,還十分幽暗一盞燈都沒有。看到這麼毛的畫面,我當然不敢走樓梯。還好這時小莉出聲喊了我一句電梯來了。


四、

我們四人步行到超商後買了瓶飲料遞給小花,她喝了兩口才終於緩過神來。

「妳還好嗎?」毛毛擔憂的問著。

小花點點頭,「還記得我說第一天到這裡時,有一個小男孩的靈體跟著你們一起到地下室去嗎?」這時我們才看到她的脖子上真的有淺淺的手印,而且那個大小,真的就像小孩子掐出來的一樣

「祂剛剛在房間裡嗎?」小莉整個人抱住了我,語氣是難得的害怕。

「我剛剛在睡覺,結果祂跑來掐我脖子。」

小花說的很平淡,但我們三個卻罵起了髒話跟低聲尖叫。

「妳不是說祂們沒有惡意嗎?」我皺起了眉頭,擔心起我們四人的安危。

「我覺得祂應該是猜我看的到祂,所以回來旅館的時候祂就一直跟在我旁邊,但我也不可能跟你們講這個。後來太累半夢半醒才被祂盯上。」

毛毛驚恐地問道:「那、那怎麼辦啊?我們還回去睡嗎?會不會有危險啊?」

小花思考了一下說:「我自己是真的覺得還好啦…」

「什麼還好?妳被掐脖子耶!」毛毛的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真的還好啦,」小花看向我,我這才發現剛剛那個護身符她正抓在手裡。「剛剛你們在叫我時我有感覺,但就是鬼壓床醒不來。後來感覺到小男孩好像在怕什麼就走了,看來是這個護身符很有用。」

「這個借你戴就沒事了嗎?」我依然緊皺著眉頭。

「對,而且你們不用擔心。就像我講得祂們沒有惡意,其實平日路上也很多孤魂野鬼,只是剛好小孩子嘛比較調皮,我覺得你們是不會受到影響。」

聽到小花自己都這樣講了,我們其他三人也是愣愣的點頭,在超商稍作休息後我們便重新回到了旅館。在經過櫃檯時,我又看到那位幫我們報到的女人,她看見我們以後先是閃過一絲慌張,隨後又堆起營業用的笑容。

我們回去後的那一晚真的沒有任何異常狀況,相反的還睡得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累了的緣故?

隔天退房後我們把行李寄放在櫃檯,等終於把該拍的拍完後才返回旅館拿行李準備離開這裡。離開之前那個女人一樣到外面幫我們操作地下停車場的鐵板按鈕,我們牽完車後她說了一句路上小心就準備返回櫃檯。

想到這幾天的事情我忍不住喊住她,和她說一句:「你們是不是也都知道?」

女人很明顯愣了一下,卻又隨即堆滿笑容。「請問是說什麼呢?」

小花走了過來跟我說算了算了,我們便騎上機車揚長而去。

一路上我問小花說為什麼要阻止我?小花說當下那個小男孩就站在女人旁邊,要是開口談論這件事,很有可能會被跟上。

聽到這我真的是暗罵了自己一聲,和小花說了句謝謝後就專心騎車返家。


後續、

順利回到各自住家的我們四人,除了小花連續重感冒了一個禮拜才康復以外,其餘的人一點事情也沒有。

雖然這件事相比其他我聽過的撞鬼經驗來說可能不夠可怕,但對於我們三個沒有靈異體質的人來說,可以算是活到現在最接近靈體的一次,尤其是在多年後的聚會上,我們依舊忘不了打開那扇木門時當下打從心裡發毛的那種恐懼。

(全文完)


不論是奇幻也好懸疑也罷,我總是時常作夢。每當我醒來時,總會恍惚有種回不到現實的錯覺感。於是我開始提筆寫下夢境,用另外一種方式與之共存,用文字將它渲染成一種只屬於我的故事。 若你喜歡我的文筆,也歡迎投稿,讓我將夢境更加鮮明化的留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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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期,有個朋友是眾所皆知的一夜情大王,擁有整座山的他不是在打砲就是在夜店準備去開房打砲的路上。 那是很冷的台北冬天,大半夜我淋了場大雨流落在街頭,一夜情大王剛好在線上,他得知了之後就幫我借了學弟的房間去避雨順便洗澡,總之,可憐的學弟就讓出了一點空間收留我。 一夜情大王進去大間的兩人房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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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愛提起屬於愉悅的那一個面向,但事實上美好確實總讓人回味,而真正難以忘記的是那種每每想起會害怕而顫抖的滋味。 那是一個莫名衝動的午後,衝著有炒飯名店之稱的鼎泰豐推出新產品——加了一顆松露的炒飯,要價一千兩百元新台幣,為了品嘗這被傳唱多年、許多名廚熱愛的自然費洛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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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我一開始所說的,這段戀情就在雜草叢生中誕生了。 某天傍晚,我收到室友的訊息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去一趟新光三越,她說:「他剛剛跟我說他要帶大的那個去吃晚餐!」 『那會怎麼樣嗎?』我疑惑了,不是說好要接受排行嗎? 「我就想去看看。」 『那你看了能怎樣?去打招呼嗎?』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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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理智告訴我們「這個男人出局了」的時刻,命運總是多舛,悲慘的糾葛不可能如此雲淡風輕的終結。室友傳了一張截圖,是那名尿漬男的道歉對話,他說他感覺自己被我討厭了。 不,不是的。你誤會了!我很透你了。 回到家後,是兩個不堪被工作摧殘的女人,一個在浴室裡清洗,一個在外面帶著戲謔的口氣:『我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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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回到幾年前我跟一個女子同居,我們共同分享一間老公寓,裡面有兩房、一衛、一廚房。是在非常老舊的住宅區,就位在台北市最精華地段走路不到十分鐘的距離。 那年的我們仍舊被青春沐浴。 剛從大學畢業滿懷對未來的期待,對於愛情,亦然。室友的愛情就在雜草叢生中萌芽,我猜想他只是迷惘又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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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社會之後有時候因為太無聊就會想要嘗試一些很特別的打工,有天我就在FB的社團裡面發現一個姐姐在徵人:晚上,三個小時$1000。 連絡上之後跟他加Line,可是很明顯就是假帳號。那時候有點猶豫想說會不會是很危險的工作,他跟我解釋其實晚上有一個性愛趴,問我能不能接受。 當然,太神奇了!怎麼可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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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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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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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篇》想起有趣事,這是發生在高職的真人真事,有位同學考試,考券都選擇題,為什那位同學每一題都有填,卻還會0分呢? ※封面為AI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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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下課我跟當時室友一起去吃飯,她開始喊著她頭暈、全身無力。 『走啦!去看醫生!』 我扶著她,但她開始搖搖晃晃幾乎要倒下來,她的嘴裡一直呢喃著「回去躺就好了」做出完全沒有用的抵抗,當時的我就像是一個強姦犯,她喊著不要我還是攔截了一個剛路過的同學:『欸幫我叫車!』 後來我們兩個人就扶著她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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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獻給我敬愛的爺爺。 外公(以下稱呼為爺爺,如果沒有要解釋我不會分爺爺跟外公)總是要他的孫子們多念書,因為知識是自己的,剩下的物質都只是身外之物,他篤信著想要改變什麼都先從獲得知識開始。 小時候我以為是因為爺爺當老師才會這樣,直到有一天爺爺說:「我會去讀書是因為我很懶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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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期,有個朋友是眾所皆知的一夜情大王,擁有整座山的他不是在打砲就是在夜店準備去開房打砲的路上。 那是很冷的台北冬天,大半夜我淋了場大雨流落在街頭,一夜情大王剛好在線上,他得知了之後就幫我借了學弟的房間去避雨順便洗澡,總之,可憐的學弟就讓出了一點空間收留我。 一夜情大王進去大間的兩人房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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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愛提起屬於愉悅的那一個面向,但事實上美好確實總讓人回味,而真正難以忘記的是那種每每想起會害怕而顫抖的滋味。 那是一個莫名衝動的午後,衝著有炒飯名店之稱的鼎泰豐推出新產品——加了一顆松露的炒飯,要價一千兩百元新台幣,為了品嘗這被傳唱多年、許多名廚熱愛的自然費洛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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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我一開始所說的,這段戀情就在雜草叢生中誕生了。 某天傍晚,我收到室友的訊息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去一趟新光三越,她說:「他剛剛跟我說他要帶大的那個去吃晚餐!」 『那會怎麼樣嗎?』我疑惑了,不是說好要接受排行嗎? 「我就想去看看。」 『那你看了能怎樣?去打招呼嗎?』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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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理智告訴我們「這個男人出局了」的時刻,命運總是多舛,悲慘的糾葛不可能如此雲淡風輕的終結。室友傳了一張截圖,是那名尿漬男的道歉對話,他說他感覺自己被我討厭了。 不,不是的。你誤會了!我很透你了。 回到家後,是兩個不堪被工作摧殘的女人,一個在浴室裡清洗,一個在外面帶著戲謔的口氣:『我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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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社會之後有時候因為太無聊就會想要嘗試一些很特別的打工,有天我就在FB的社團裡面發現一個姐姐在徵人:晚上,三個小時$1000。 連絡上之後跟他加Line,可是很明顯就是假帳號。那時候有點猶豫想說會不會是很危險的工作,他跟我解釋其實晚上有一個性愛趴,問我能不能接受。 當然,太神奇了!怎麼可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