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08/06 當我升起對哥哥不耐的心,我的心有某一小塊也在淌血,這是我的小孩,這也是我。 是我的什麼信念投射出這樣的他呢? (這樣的他又怎樣呢?我為什麼不能接受他這樣?) 想起他國高中時寫的那篇作文,從小時候起,不為人所瞭解,沒有朋友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朋友,自己一個人壓抑內心,壓抑而無助徘徊,只能埋在書本裡,不去理會外面的雜音。 有朋友時他好開心啊,國小五、六年級時加入糾察隊,有了本班之外的朋友。也跟班上同學報名校內跳舞比賽,大家時常都來家裡練習,最後雖然沒有得到名次,但因為太逗趣了,還被邀請在升旗典禮上表演。 國一跟新認識的同學一拍即合,即使都還互不熟悉,就邀請他來家裡玩,但卻陰錯陽差地搞砸了,但他們到現在都還在聯絡,可以說是認識最久的好朋友。 更不用說上高中加入天文社,認識噗浪社團的夥伴們,哥哥現在已經是朋友滿滿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天真、純真的哥哥,但我卻要求更多,想要他符合父母和社會的期待,我不想再等待他自己開花了嗎? 現在我知道他是來配合演我人生劇本的非常重要的人,他在宇宙裡也是非常愛我的天使,才自願演出這個高難度的角色,而因為我的信念、我的無明,他還持續無法做他自己。 總的來說,有一個根深地固的想法一直在我心裡吧,那就是“哥哥很白目”,我每次只覺得他白目,卻沒有好好理解他的想法和困境,其實他現在已經是個貼心的暖男,我想讓他自主,卻又怕他不能在社會生存? 這就是我的“限制性信念”,無法擺脫世俗的觀感,認為一定要有工作,一定要存錢,一定要有一技在身,一定要怎樣怎樣,從現在起,我願意放下這些限制性信念不再使用,我愛你,你是我的天使,一切都是愛,送光送愛給你。
*113/08/07 說到哥哥的「白目」,白目不是重點,而是我的什麼信念讓他要演出這個劇情。 哥哥小時候就很純真,甚至看到電視上有什麼肉麻或親吻的鏡頭,他都會哇哇大叫,用手把眼睛遮住,好像替演戲的人感到害羞或尷尬,他那時候的信念又是什麼呢? 一直到幼稚園,我並不會覺得他白目,而是進入國小的群體之後,他似乎跟同學不太融洽,但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於是選擇不在乎別人,而我也是慢慢有了跟人比較的心態,不自覺地要求哥哥,“字要寫得正”、“要學英文”、“寫公文數學”、“學圍棋”、“學畫畫”等等。 哥哥其實不太反抗我,但他應該壓抑在心裡,從他的圖畫,有時可以看出滿滿的情緒,現在想來,覺得他沒有表達自己的感覺,所以同樣也忽視別人的感覺,才會造成白目的情形,他是真的不理解他人,也不想理解他人,“白目”只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而我持續地無明,並沒有發現自己小孩無聲的求救,那時也是爸比開始出國工作的時候吧,我的心裡是一團混亂,沒有踏實感,還在適應獨自一人與二個小孩的生活,但這並不是理由,我願意對所有發生的一切負責。
謝謝你。
對不起。
請原諒我。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