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8月8日】女子49公斤級跆拳道銀牌得主，郭清一人養五個弟弟，網民斥其父繁殖眾多

8月8日的跆拳道女子49公斤級決賽，中國的郭清迎戰泰國的帕妮帕·翁帕他那吉（Panipak Wongpattanakit）。郭清不敵技高一籌的帕妮帕，以1：2負於泰國選手。帕妮帕成功衛冕女子49公斤級跆拳道冠軍，而中國選手郭清僅得銀牌。

郭清第一次參加奧運會，跟各國頂尖選手較量，收穫銀牌已是很不錯的結果了。據聞賽事完結後，郭清情緒一度非常激動，哽咽流涕。後來我翻查比賽直播和新聞報導，鏡頭聚焦在帕妮帕及其教練身上，沒展示郭清敗北後的反應。

近年中國官方和民間的「唯金牌論」風氣稍減，除非是國家重點關注的項目，否則選手在奧運比賽的得失，沒到大加鞭撻的程度。不過，這並非意味奧運冠軍所生的名利減少。舉國體制的中國，從不虧待奧運冠軍，但對待亞軍，就沒這麼大方了。光是發放的獎金和福利等物質資源，冠軍跟亞軍的差距甚大。榮譽名氣缺乏實用價值，但可以轉為商業價值，奧運冠軍可得到廣告代言的機會。郭清沒能奪得金牌，屈居亞軍的她，意味著待遇和獎金大縮水。郭清需要這筆錢，不僅僅是為了個人，也為了整個家庭。

郭清的成長環境

郭清出身中國廣東省的農村貧窮家庭，12歲便送到體育學校集訓。她苦練跆拳道，很快便嶄露頭角，贏得青少年比賽的跆拳道冠軍，進入省隊。其後，郭清參加廣東省運動會奪得冠軍，順利加入國家隊，代表中國參加國際比賽。窮孩子熬出頭，憑著個人努力獲得回報的故事，理應是大眾喜聞樂見之事。當郭清的家庭背景逐漸為外人所知，立即受到了許多網民的強烈批判。

據央視播出的郭清訪談節目所述，郭清身為長姐，肩負養活父母和五個弟弟的重擔。她的父親在節目表示，自己生病無法從事體力勞動，家中的經濟來源主要是郭清的獎金，以及政府的「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少量補助。郭清用比賽得到的獎金，為家人居住的房子加蓋兩層，給五個弟弟各建一個房間。郭清解釋原因：「房子加蓋是我爸一直想加的，因為我有五個弟弟嘛。在我們那邊，弟弟們肯定是要有一間房的，不管你以後在不在那邊生活，他們肯定都得有一間房子，所以這兩層必須得加。」

郭清的說話，透露了原生家庭和成長背景的大量資訊，可作多種解讀：一、房子加蓋不是郭清的本意和願望，她的行事動機之一是為了實現父親的願望。二、郭清的生活環境極度重男輕女、男尊女卑，充斥了性別歧視的思想和陋習，男性生下來靠著一根陰莖便獲得許多特權和利益。三、郭清深受傳統男權思想影響，從未質疑「男性必須擁有房間」是否恰當，從沒想到此事對女性不公平，從沒想到女性必須擁有房間。由此可見，郭清習慣了性別不平等的環境，男權思想根深蒂固，思考問題缺乏性別意識，毫無女性身份的自覺。

郭清家庭成員的傳言

郭清的父親對外宣稱，自己生病而無法工作。且看另一個事實：這樣無所事事、不事生產的男人，在床上剝削妻子，執意繁殖了五個男孩。有微博網民諷刺道：「炮打爽了，該負責任的時候萎了，好感人的故事。」「身體不好，但是雞巴賊硬，可怕得很啊！」郭清的家庭背景引起網民熱論，不少微博網民大爆料，流傳多個難以辨別真偽的版本。

【版本一】：郭清家裡生了九個孩子，郭清不是老大，郭清上有一個哥哥，還有兩個妹妹沒提。一個哥哥、郭清、兩個妹妹、五個弟弟，總共是一家九孩。

什麼？這麼離譜？這是真的嗎？真的也不意外，中國封建家庭的陰間故事多得很。如果此事屬實，郭清說為弟弟加蓋房間，怎麼沒有提到妹妹？難道女性就不需要房間嗎？假如純屬謠言，即使按照節目報導的家庭人口，一姐五弟已大有問題。郭清在老家沒有自己的房間，也不曾想過爭取擁有自己房間的權利。郭清一個人養父母二人和五個弟弟，還要賺錢給弟弟建房間。諷刺的是，她拿錢擴建的祖屋，還沒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

【版本二】：網傳兩張郭清回應家庭情況的截圖，澄清家裡有一個長姐、郭清、一個妹妹、五個弟弟，總共是一家八孩。長姐已經嫁人，妹妹身體不好，弟弟們還在讀書。

有網民發現，郭清潛意識都是先說弟弟們的情況，感覺家裡只培養男孩們，不管女孩們的發展。有網民附和，補充她的看法：郭清甚至沒提及生育八孩的母親，女性遭遇輕輕帶過，感覺她被男權思想洗腦得很徹底，對自己的處境甘之如飴。

很多網民感到心寒：五個弟弟在讀書，三個姐姐讀不成書，最大受害者的母親隱身在後，被剝奪了發聲權。這種家庭太可怕了！有的網民關注郭清母親的處境：整整八次懷孕生產，對女人身體和健康造成多大的損傷。還有，「生了八個孩子的母親，在女兒的榮譽面前又被隱身。」她道出中國父親露面沾光、母親隱身噤聲的常見現象。

【版本三】：網傳一張對話截圖，記者詢問同行有關郭清家庭情況，透露郭清母親不方便接受採訪，是因為她是郭清父親買回來的越南新娘。

網民先是震驚萬分，而後半信半疑，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有來自廣東、廣西的中國網民表示，越南新娘在兩廣很普遍，自己身邊就有越南新娘，包括鄰居的妻子來源、小學同學媽媽是越南人、親眼看見他們「上證」「上戶口」等等。許多網民大呼：男人買來的婦女，生了八個孩子，太恐怖了！簡直是鬼故事！

有些網民覺得不出奇，自己能猜出一點：郭清家能在計劃生育的年代生了八個孩子，就因為媽媽是外國人，所以不會因超生而罰錢。有網民慨嘆：「這種家庭最慘的一定是媽媽，其次是女兒。」有自稱是同鄉的網民透露，郭清母親的精神有問題，無法正常溝通。有網民得悉後十分驚恐：郭清父親的面相，看起來就像徐州拐賣婦女的董志民。

如果此事屬實，謎底已經解開，答案就喺呢度。何以郭清家庭環境如此男尊女卑，郭清本人的男權思想如此牢固。買賣婚姻存在人口販賣的特質，這種不正常家庭繁殖出來的女兒，母親的遭遇反複提醒自己從何而來，面對自己的出身感到難堪，身份認同可會構成危機。避而不談是普遍的做法，沒必要的話，不會提到母親。如有找理由正當化自己的出生，最先接觸繼而依附傳統男權敘事：幾千年來大家都是這樣過日子，有何不對？

或者有另一個情況，女兒自出生起就呼吸著周遭瀰漫的男權毒霧，女兒不以為恥，反而認為是正常現象。每個家庭都是這樣：父親是家庭裡的暴君，女性地位嚴重低落，女人在家庭裡絲毫沒有話語權。母親的角色成了女兒行為的鏡子。目睹母親處境的不堪，女兒能做的事：不是反抗，就是順從；不是戰鬥，就是逃跑。長姐依附男權婚姻嫁給男性，遠離原生家庭。郭清則靠出人頭地，抓住的是社會認可的草繩，在家裡得到一點點的地位。

廢老父親的繁殖賭博

傳言歸傳言，目前確鑿的證據是，郭清一人養父母和五個弟弟，母親狀況不明。郭清對原生家庭盡心盡力，拼命掙錢養家人，換來的下場是什麼？得到男權社會的表彰：孝順父母的「大孝女」。窮人家庭的父親喜聞樂見，向鄉親父老炫耀有這樣的一個「聽話」「懂事」的女兒。「聽話」意味著容易被控制、服從性高、不容易反抗。「懂事」是指女兒懂得男權社會的規則，心甘情願做下把位，為男權家庭犧牲一切。

這樣的故事、這樣的家庭，在中國的例子多不勝數。男權社會的女人悲劇，重重複複上演了一輪又一輪。中國傳統男權家庭，冠上父親之名的男人，是家庭中的暴君，擁有天大的權力。社會缺乏有效的監管制度，限制父親的家庭權力，使得男人沒有履行父親的職責，也不會受到實質的懲罰。處於社會底層的男人，靠著男權婚姻制度，分配了一個供他剝削和虐待的虜隸。

這種男人擔當不了經濟支柱，傳統男權要求的養家活兒的職責，便想一本萬利，不勞而獲，把妻子當作生育機器，持續生育孩子。這類男人的心態很好理解，越是貧窮，越要剝削女人生孩子，希望生出一個全紅嬋之類的體育天才，幾歲便把女兒丟進體育學校。男人性交爽到不行，副產品的孩子還有可能成為奧運冠軍，機率可能比中六合彩還要高。男人不需要付出很多，就能獲得巨大的回報。

賭博賭輸了，孩子全是庸才，男人也不用擔心，孩子們可充當家庭的勞動力。小時候做家務雜務農務跑腿的勞動，到了合法工作年齡後，全部推出去省城打工賺錢，寄錢回鄉供養。這麼便宜的養兒防老計劃，廢老們就能獲得最大的收益。甚至乎，生的、養的工作全由女人承擔，廢老們一點金錢勞力都沒付出過。這樣看來，郭清沒能得到金牌，或許是一件好事，減少了被吸血的資源，廢老們少了許多不該有的生活享受。

底層女性的困苦生活與精神匱乏

女性在男權社會過得好的三個基本條件：經濟獨立，精神獨立，人格獨立。郭清的經濟獨立了，但是思想被傳統男權觀念束縛。如果不掙脫出來，結果可想而知。一百多年前中國的女權前輩已經預示了，深受桎梏的傳統女性命運。如果女性的思想不解放、不覺醒，深陷於男權的泥沼，熱衷遵從男權道德。她們不但會害了自己，還會延續男權命脈，做了男權倀鬼的預備軍。如果女性無法掙脫原生家庭的情緒勒索，看重所謂的親情和血緣關係，外人任何辦法都無法救她們脫離苦海。

中國女權提倡女性覺醒，從女本位角度思考問題。其中之一是「反孝」，反對盲目順從家長的意見，無條件供養母父。脫離原生家庭的荼毒，斬斷有毒的親子關係，是中國女人踏入獨立人生之路的第一步。如果女人在父權社會做一個人人讚好的大孝女，她必然是個被原生家庭吸乾了血的女人。沒脫孝的中國女人，即使名成利就，掙到大把大把的鈔票，也會被宗族家庭所拖累，不斷幫家人抹屁股，將數之不盡的金錢浪費在家人身上。可是她自己，獲得了什麼呢？什麼也沒有。

男權敘事強調了父親角色之於家庭的重要性，「完整的家庭」不能沒有父親。男權份子說過無數次為男人辯護的話：「他再怎麼樣，再怎麼差勁，他都是你的生父呀！」男權制度把生物學的血緣關係，扣連社會文化意義的父親角色，推高至舉足輕重的地位。目的是維持父系家庭內部的穩定，鞏固父親的至高權力。使得女人甘於受苦，忍氣吞聲，接受男權預設的「女人生來受苦」命運。如果從不質疑自己為何受苦，從不思考女人就要受苦，女人為何沒有權力，為什麼對待女人不公平等等問題，女人很難做到自我覺醒，真正做到獨立自主。

即使不用女權視角批判，按照人性與常理來看，如果一個人對自己不好，為什麼要以德報怨？如果被人欺負，當刻便要還手，告訴欺凌者：「我不是一個好欺負的角色。」如果自己忍氣吞聲，把所有委屈吞下去，欺凌者便會變本加厲。如果跟欺凌者客客氣氣，群體內部一團和氣，自己便繼續被欺負，繼續做欺凌者們的出氣筒。這樣的人是傻子，行為透露出一幅任何人都可以踐踏的模樣。

回到家庭關係，事情或會沒那麼絕對，父親角色不是一面倒的暴力與無能，而是參雜了一點點美好的相處回憶。重視感情的女人，天生感情強烈的也好，社會形塑的也好，相當執著於這一點點親情，無法打從心底完全漠不關心，變得難捨難離。作為父親的男人，便利用這一點情緒勒索，企圖完全控制女兒，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如果真的不關心、不在乎一個人的話，對他沒有任何感情，情緒不會被他牽動，根本不可能情緒勒索成功。因為，此人做的所有行為，說的任何話，都是一場笑話，一場鬧劇，一團堆填區的垃圾。

回到親子關係，每一個孩子的誕生，都是非自願的。父母沒有問過孩子的意見，便決定把她帶來世界。孩子沒必要承擔養育父母的責任，反之，父母需要承擔教養的責任，滿足衣食住行的基本需求，提供一定的物質資源。然而，廢老們沒有盡到供養孩子成年的責任，反而從小就剝削孩子，依賴未成年人的獎金生活。這樣的所謂父親，真正值得孝敬和尊重嗎？母親給了孩子血肉，是真正的血親。反觀，父親這個雄配子的提供者，犧牲和付出了多少？孩子不欠父親什麼，毋須對生物學父親感到虧欠、愧疚、罪惡。如要就出生此事問責，最先做箭靶的是雄配子提供者，享受了最多，付出的最少。

社會風氣和輿論壓力

郭清是著名的公眾人物，處於進退兩難的情況。她現在被家人吸血，做個重男輕女農村家庭的大孝女，符合當前中國傳統社會所表彰的孝女形象。如果她脫離家庭，不照顧家人的生計，將會遭到眾多窮人家長口誅筆伐，辱罵她如何如何的不孝，不念親情的冷血動物。不過，近年中國網絡女性意識覺醒，風氣有所改變。女兒跟原生家庭決裂，儘管有些爭議，引起社會熱論，但是輿論已經不會一面倒地批評不供養父母的人。如果攤出家庭背景，大部分網民會同情底層女性的遭遇，傾向譴責廢老們吸血女兒。

知名中國女性單方面斷絕原生家庭關係，最大的阻力不是公眾輿論，而是官方態度。無形的手會將社會秩序扳回正軌，務求一切符合國家主旋律。何況是國家運動員的身份，作為一個國民學習的榜樣。後來想到，有的男運動員道德敗壞，行為不端，怎麼國家不整頓他們呢？男的打架、出軌、婚外情，甚至當街打女人，也不見有嚴厲的懲罰和制裁，未被剝奪終生的運動員資格。如果女運動員跟家裡鬧翻，家務事擺上網公諸於世，會有什麼後果？如果不涉及任何刑事罪行，這是運動員的家事，套用一句中國俗語：「清官難審家務事。」當然，不排除有寬男嚴女的可能性，事情發展未必如女性所願。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郭清一人養五個弟弟」的詞條上了微博熱搜，引起了大批網民的關注，紛紛討論郭清的家庭背景，延伸至中國底層女性的困境。隨後郭清在中國社交媒體回應相關疑問，說弟弟很乖很努力，暗示網民不必擔心。她看了這麼多女性視角、女性意識的評論，作出這個回應。我當下的感想是，部分女人心甘情願被男人吸血，不是沒有原因的。

回看郭清的回應，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家庭環境，對家人沒有任何不滿。網民的好心勸諭，就像別人吃麵你喊燙，哪怕吃的是熱滾湯水，地溝油撈麵。別人仆街，跟路人無關。郭清被原生家庭吸血，跟陌生網民無關。擺在她眼前的道路，除了出走，就是回來。回來的話，除了順從規則，就是鑽規則漏洞，讓自己好過一點。因此，有的網民盼望郭清的弟弟懂事，快點工作掙錢回家，一起供養父母，減輕郭清的負擔，便已經很好了。這樣既服膺了男權制度，遵從了男權對父親女兒的道德要求，又能減輕自己的負擔，過得輕鬆一點。有的網民，希望她有朝一日醒覺過來，過好自己的人生。

網民孜孜不倦跟郭清對話，希望她可以多愛自己一些，清醒一點，別被父親和弟弟們拖累，早日逃離吸血的原生家庭。有人指責，網民別多管閒事，控制欲不要那麼強。我認為這些網民，之所以如此熱心，是出於女性命運共同體的意識。對於女性群體的困境，女人有客觀認識，也有親身體會，因而感觸甚深。基於同樣的中國女性身份，面對共同的苦難，大家感到痛心又難受，同情同理底層女性的遭遇。正因為哀其不幸，所以怒其不爭。她們期盼全部女人都脫離苦海，因此不惜犧牲個人時間循循善誘，曉以利害，說服她人早日覺醒。

我認為直接對話的效果不大，容易出現無效溝通。一方面，網民身份等同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未知全貌的情況下發表觀點，審視自己的家庭情況，難免會令人產生侵犯私生活的感覺。另一方面，該醒的人會醒，不願醒的人繼續裝睡。謹記，無法叫醒裝睡的人。一個人少有因為外人的三言兩語，便放棄原有的立場，轉投對家的懷抱。不服氣的話，可以想出成千上萬個藉口，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正當化自己的行為。深陷男權泥沼的人，別人說什麼也聽不入耳，別人想伸出援手也幫不了什麼，能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唯有持續的思考，不甘於現狀，誕生改變的念頭之時，方有一點覺醒的可能性。

不過，直接對話有其必要，最能傳達訊息予對方。女人要堅持發聲，不是為了辯倒對方，而是給廣大女性心中留下一顆種子，一個接觸女權思想的機會。當看到女性本位的發言、女性意識的思考、女權主義的批判，或許現在還不懂得，不理解當中的深意。但是到了一些時候，可以是個人的小事、社會的大事，可以是生活的小細節、政經的大議題。這些以前看過的說話，突然從腦海冒出來，啟發個人不斷思考女性的將來，串聯起女性命運的脈絡。

我就是這樣的例子。曾幾何時，我很長一段時間極度厭女，對女人、女權、女性視角抱著一股輕蔑鄙視的態度。我很清楚反女權者心裡在想什麼，心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以說，反女權者對女權的種種質疑、反駁、挑戰、嘲笑，我都曾經想過。所以在我接觸女權初期，我困在這些質疑裡，急於尋找答案。現在我一看這些對家論點，連解釋也不想浪費口水，直接叫他們看書罷了。他們已有既定立場，跟女權對著幹有其目的。綜合上述原因，我不會浪費時間和精力跟人辯論，而是採用撰寫評論文章的方式，從女性主義分析和批判，再加入一些個人思考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