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本身擁有劇場式的聳動感,用詞濃烈、刻意做作(褒意),從第一幕開始,藉由作者強烈的敘事風格與趨急而扭曲的狀聲詞,營造出神經質且戲謔的頹靡氣氛,分段的手法也十分富有戲劇性。
時間線的交錯讓理解變得複雜,但此刻與回憶交錯的手法也使敘事更為緊湊,指涉上沒有偏移的餘地,需要相當的控制能力與精準度。同時,回憶部分的節奏不僅堆疊出「此刻」的深度,亦為故事的起伏和速度感保留了適當的餘裕。
文中主角的行為不像復仇,更接近洩憤,以及拷問。還有自虐式的自暴自棄。驗證(認定)了被「釣」上來的目標毫無悔意以後,從讀者的角度看來,他更在意自己的視而不見。一次次邀約與會面帶來的高額消費,彷彿他也蠶食著那個人,而他明明有足夠的財富能夠處理這個問題。他是別人。這部分作者的意圖料理得很精緻。
作品通篇未提及故事裡角色身上的諸多情緒,大部分以情境和摹寫取代情感描述,作者運用具有高度衝突/反面性質的槍、血、金錢、付費約砲(援交)等象徵荒淫無度的元素,在嗜虐者的自虐接近自毀的時刻,反襯出看似不甚在乎的主角對那段感情的執著與忠誠。
而接近尾聲的翻轉使整體戲劇性更加突出,獵手的偏執、獵物的反撲,急促的敲門聲與開頭故事相互呼應,情緒上也連結到討債集團的拍門聲。最後狀聲詞的分段讓結尾充滿懸念,既可以來自一扇被打開的房門,也能夠是出於槍械扳機的扣動,屬於影像感非常高的開放式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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