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威脅但原地不動靜靜崩解的颱風其實是不錯的意象。搭配上一些貧瘠的享樂。也許最後有誰代替氣旋去撞山殞落。
聽頭士奈生樹《IV》的吉他聽傻了眼。四十在眼前了,我幾乎沒有一天擺脫「溜進門」的姿勢。不曾有留在哪個場子、觸及其歷史並被織入其現下網絡的體感。這不是一種人際問題,而是知識量自然將我與先到者隔絕到不同的維度——這樣寫彷彿要表達當一個局外人的遺憾,但對於一個不斷藉由潛入異境來獲取(鄉下人原本無機會獲取的)快樂的陰險者而言,被迫停下腳步才是最難熬的。只要能移動到新的角落、抄起陌生物件把玩,再怎麼誤讀、落單都無損一個事實:我的感官竊佔了原本並不屬於我的經驗;這贓物可以沖淡許多生之不快,例如孤獨。
相較之下搭自己的場子太沒意思了。夜裡被炊煙吸引過來的人們,隔天就會發現自己睡在破草屋裡,甚至是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