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聰明絕頂的學術份子怎麼會開始對這個瘋子產生興趣?
他想知道身無一物的瘋子是怎麼將那些聰明人、有錢人拖到地獄,一個瘋子是怎麼做到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們都因他陷入絕境?
拉帝奧對他產生了莫大的興趣,乃至最終變得瘋狂,他也變成了瘋子,癡迷於他面前這個瘋子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這個賭徒做的任何事就像是狠狠地腳踩在他異常興奮地跳動的心臟上,他移不開,亦無法逃離。
如果瘋狂與痴迷是一種傳染病,拉帝奧早已病入膏肓。
他們為了對方而瘋狂。
他想知道這位被世人崇拜的天才教授不為人知的一面,只有他,砂金可以看到的那一面;而他很好奇面前這位對任何人事物都得心應手的賭徒是如何在他身下求饒,只有他一個人能使這個賭徒的哭著臣服於他。
求我、叫我名字、接受我的全部,你在我身下的每一個表情,每一聲的哭鬧,我都想好好看著,並牢牢記在腦海裡,我忘不了你在我身下時從你口中發出的聲音,虛弱、柔軟、甜蜜,但同時又不甘示弱地想要反抗我、控制我。
為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變成我的人,盛滿我的東西,是你先開始的,都是你,讓我變成這副模樣的也是你。還是…這也在你的計畫之中?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還是我意亂情迷了?
他笑了,那該s的賭徒笑的猖狂,他終於得到了他的人,究竟一開始接近拉帝奧的目的是什麼?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能在適當的時機利用他?還是…這些都只是藉口,從一開始,砂金就已經對他動情了?但是是誰先動情的?
不想失去…失去你,我想得到你,我想要你成為我的人,拉帝奧,你對我的財產不感興趣,你對我開出的條件不感興趣,我好想知道一個被世人都說純潔高尚的教授沈迷於我的模樣,我想得到你,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啊,拉帝奧,你太耀眼、你從來不靠任何人得到今天這個位置,還有這些成就,當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與眾不同,親愛的教授,我就喜歡你那表裡如一的模樣,你不信任我?那我就讓你了解一下我的做事風格。
「生命是一場盛大的豪賭,而我總是最後的贏家。」
我忘不了你那微微顫抖著的左手,我也忘不了從你眼神閃過的一絲驚恐,教授,原來你還能有這麼一面嗎?你有向別人露出過這般姿態嗎?我是第一個嗎?好想知道你此時此刻在想什麼,你身上無不一處令我著迷。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眼光就移不開你?」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無法一刻不想著你?」
深夜糾纏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想著同一個問題,兩人交換著唾液、感受對方的體溫,在對方的身體到處留下自己的印記,拉帝奧捏過砂金的下巴,在砂金一聲聲的求饒之下吻上去,他撬開砂金的牙關,把舌頭伸進去同他的舌尖起舞,這個吻又重又久,似乎是要把對方吞入腹中,砂金不滿自己總處於弱勢,藉機咬傷對方的嘴唇,鮮血在交合之處蔓延開來,順著不知何人的唾液留到砂金的脖頸,鮮紅的顏色似是紅石柳的汁液,拉帝奧悶哼一聲,感受到對方不甘示弱的模樣,暗自在心裡竊笑,他鬆開了砂金的嘴唇,原本撐在砂金肩旁的手轉而緊緊抱著身下的人,完成最後的撞擊,砂金閉上雙眼,承受著對方全部的愛慾。
激情過後,兩個人仍然擁抱彼此,砂金縮在拉帝奧的胸前,將耳朵貼上去聽著拉帝奧還未平復下來的心跳聲,不禁想著,他曾經心跳也有這麼快過嗎?還是,這是第一次呢?
「在想什麼?」拉帝奧突然問到,原來他一直在觀察砂金的動作。
砂金直視著他的雙眼答道「嗯~在想你是第一次心跳這麼快嗎?其實我是第一個,對吧?」
「…」拉帝奧不語,只是靜靜的凝視砂金。
過了大概五秒,拉帝奧才回覆到「你猜對了一半,賭徒。」
「嗯?我猜對的是哪個部分?第一個?還是…」砂金故意拉長語氣,手搭上拉帝奧的肩膀並帶著玩味的表情笑著說
「從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對我舉槍的那個時候,你的心跳與氣息就已經無法控制了?」
這場相互追獵的遊戲,到底是誰賭贏了,最終又是誰抓住了誰?也許只有在這局裡的兩個人最清楚了吧。